阿平这会子也是知道自个儿过分了的,说好听点儿他和公主这般是暗生情愫、心生亲近之感,说难听点儿,这就是私会,再难听些就是私通。
这事儿要是真叫人知道了,他身为男子对于名声还好些,可公主就不行了,一辈子就完了,天家也不能能就这么让他们完婚,这是天家的耻辱。
“时山叔,我以后不敢了,你信我,我们没什么的,就是说说话罢了,我们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理的。”
时山点头,自然也是相信阿平的话,这小孩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性如何自然也是了解的。
“这事儿先不说了,咱们赶紧的回吧,王妃那儿还担心惦记着你,天都要亮了,想来你也没什么机会跟公主说什么了。”
阿平想送公主的一程打算也落空了,这时候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阿平犹豫了会儿便只求时山一件事儿。
“时山叔,您有纸笔吗,我想给公主留个话,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
时山没说什么,反正着臭小子都在人家屋里呆一晚上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从怀里掏出来折得小小一块儿的纸,一根炭条。
平日里他们紧急传信儿的时候就是用这些东西,携带也方便,要是真等着再研磨,黄花菜都凉了的。
阿平也不多写什么,只是上头些了三年等我的字样,便稍稍折了两折,又翻窗进了屋。
将纸条子放在公主枕边儿还不放心,阿平想了会儿,又将将自个儿的玉佩解下来系在了公主的腕子上,如此才算是放心的将贵妃榻摆回去,放心的翻窗出去。
这玉佩阿平也不怕叫人看见了,平时他乱跑乱跳的,也戴得不是多好的玉佩,今儿这个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刻,只是个寻常的,他带着也是为了压一压衣角罢了。
便是给了公主,也不怕连累了公主的名声。
一路跟着时山回去,几次回头,到底还是渐渐的再也看不到公主的那扇窗、看不见公主下榻的驿站了。
回去又是用了两个多时辰,时山还怕阿平饿着了,特特的带着他在路上用了膳才回府。
温卿儿在府里还担心着呢,昨儿夜里就没怎的歇着,先训了应煜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懂事儿,天天带着孩子不学好。
又是训了跟着阿平的两个长随,主子都走了他们倒是回来了,且看看时山时远是如何对应煜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应煜护着应煜,心觉这俩孩子还真真不如。、
不过温卿儿也知道不是迁怒的时候,也不该迁怒,便是只让他们注意着些,以后别再犯了。
阿康阿宁也知道自个儿大哥犯了错,一个个的都来劝娘亲别着急,温卿儿当着阿康阿宁的面儿说的是好,可一见着阿平回来了,那脾气立刻就收不住了。
不过当着另外两个孩子的面儿也不好直接教训阿平,阿平大了,又是弟弟们的榜样,要给人留面子。
温卿儿便先哄了两个小孩儿走,这才气呼呼的坐在主位上,就等着阿平自个儿先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