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也笑:“咱们两家的关系可够好了的,安迟和阿平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若是你再将女儿嫁过来了,可是真真的让别家的嫉妒了。”
“以后安迟也不是没有机会调到京中去,咱们两家常走动着,等阿平什么时候成亲,我定头一个给你们写请帖的。”
这顿膳用的实在太久了些,从酉时三刻一直过了二更才结束,满桌子的大老爷们儿全吃醉了的,连阿康和阿宁也醉醺醺的,小脸儿上红得厉害。
一个个桌上趴的地上躺的,还鼾声如雷酒气熏天,直让诸位夫人们嫌弃的不行,赶紧的叫了家丁把家里的爷们儿给运回去。
温卿儿辞了一众夫人们,这会儿回家,一想到后头马车里躺了四个醉鬼,温卿儿就一阵头痛这会儿也是想着自个儿怎的不生个女儿了,女儿定不跟他爹一个德行。
回去了也不想把他们送去各自的院子了,特别是应煜,温卿儿才不要和臭乎乎的应煜躺一块儿了,便直接都放在前院儿,再阿平的房里又摆了三张软榻,让人扶着爷几个挨个儿的躺上去。
让人给打水擦脸擦身的也方便,将爷四个都收拾好了,温卿儿叫人看这些,便自个儿回去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应煜习惯性的抱了抱怀里的温卿儿,刻今儿爷不知道怎的回事儿,卿卿好像突然长大长高了不少,浑身上下也都硬邦邦的,跟抱了快儿石头似的。
可一时间没想通也没放开,毕竟是自个儿媳妇儿呢,自个儿媳妇儿就算是个石头他也得好好抱着不能松了手了。
“大哥二哥,你们还笑!你快帮我把爹移开啊,我都快被爹勒死了,也不知道娘这么些年是怎的睡的。”
阿宁这会儿可都要哭了,他还困着,这会儿是被爹活活给勒醒的,那两条健硕的手臂就跟两捆子刚打好的铁紧紧箍着他。
他是推也推不走,踹也不敢踹,越是挣扎爹爹就抱的越紧,像是跟他有仇似的。
昨儿阿平和阿康用的酒也没爹爹多,这会儿也是醒了的,看着爹爹像是个八爪鱼似的抱着阿宁,两个人也都憋笑的不行,倒也是头一回见爹爹还没醒的样子。
不过这般想来爹爹也确实是上了年纪了,以前他们小时候,爹爹每日都是第一个起,夜里也都警醒着,便是真吃醉了酒,也是心里紧绷了一根弦,一旦有情况立刻能醒过来。
哪像现在似的,三弟可都推了爹爹好一会儿,爹爹还睡得正香呢,一点儿没有醒的意思,还将三弟当成了娘,呢喃着叫着娘的闺名。
这会儿他们兄弟三个也是知道为什么娘昨儿不将爹爹给待会主屋了,实在是爹爹太磨人了些了。
眼看着阿平就要哭了的,阿平笑着,赶紧的推了推爹:“爹,爹,爹爹,您快醒醒,三弟快叫人勒的断气儿了,爹?爹!”
应煜隐隐约约的听见阿平说阿宁快不行了,赶紧的下意识猛得起身,这会儿看着三小孩儿围着他直笑,也是知道是阿平使得坏了,直接给了阿平一拳头,没怎的使劲儿,爷四个又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