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应煜彻底将应家军明里暗里的势力全交给阿平的意思,以后这王府便是阿平当家作主了。
阿平自然也知道这玉佩代表的意思,一时间胸中热血激荡,好像肩头真的沉甸甸了些,不过这会儿也不推辞,因为他早几年前便有这个准备了。
本想着爹娘许不会这么早便将王府交给他的,怎么也得等弟弟们再大了些,或是他有了孩子之后。
谁想到,竟是在成亲的当日,便将整个王府托付给他了。
温卿儿笑着用力握了握阿平的肩膀:“这玉佩本该是你爹亲手交给你的,而后依着他当时的规矩,该是好好的对你耳提命面一番。”
“不过他想了好久,觉得你这个世子当得好,没什么让他不放心的,便是不把这玉佩给你,你也能自个儿凭着威望和实力将咱们永威的名号撑起来了。”
“倒也不必你爹费劲儿了再一遍遍的告诫你了,直接给你了便是了,这玉佩旁的没用,给你压压衣袍下摆倒是好的。”
阿平手抚着玉佩直笑,这般做法确确实实像爹,也是爹这般从来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才能让他们一家子格外的亲近,一点儿不像别家的,便是父子母子的也得猜忌防备着。
“儿子定不负爹娘的厚望,也定将咱们家永威的名头好好的传下去。”
“厚望不厚望的倒也不至于。”温卿儿笑着,极认真的对上阿平的眸子:“你叫应烨平,爹娘本意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只要你平安着,旁的那些个虚名便也不重要了。”
“你自个儿有心是好事儿,不过也不要太过勉强了,你不是自个人一个人,我和你爹如今身子尚好,能帮你撑着,你弟弟们以后也帮衬着你,一家子人能高高兴兴的就好了。”
“嗳,娘放心。”阿平红着眼睛点头应着,旁边儿的阿康也抹着眼睛不住的点头,只刚刚听娘那一句我和你爹如今身子尚好这话,阿康便不敢想爹娘老了的样子了。
想想就难过的厉害,不舍得爹娘老了。
温卿儿笑着会儿拿着帕子给阿平抹泪,一会儿又给阿康擦泪,可不敢再说这些个话招孩子们哭了。
她不过是想着明儿就该和应煜跑去玩了,便忍不住多嘱咐些个,谁知道俩孩子这么容易就动容的。
“好了好了,可不许再哭了,一会儿哭红了眼睛去接亲可不像话,再哭娘可要给你们上妆了的,用面脂好好的遮一遮你们的红眼圈儿。”
“阿宁呢,阿宁有没有醒啊,赶紧的叫他起了,再用用膳更衣时辰也差不多了,这事儿可尽早不尽晚的,公主府门前也是要闹一闹的,可不能误了时辰了。”
温卿儿这般劝着催着,两个人这才算是止了泪,赶紧的又净了脸,各自去安排各自的了。
温卿儿也是忙,这会子还得带着人将阿平的院子好好收拾出来,里头的帐子烛火也全换了大红的。
装果盘,在被褥下头撒果子,且都是今儿的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