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上前,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水壶,笑道:“奴才就是劳碌命,不在万岁爷身边听使唤就浑身不舒坦。”
“就你会拍朕的马屁!”皇上笑道。
“哪能啊,奴才都是一片肺腑之言。”周公公一脸的诚惶诚恐。
“行了,这么着急过来,有什么事说吧。”
见皇上一语道破,周公公屏退左右,在皇上耳边道出了太子之事的始末。
皇上听罢半晌不语,见皇上脸色阴晴不定,周公公在一旁冷汗连连,生怕说错了什么惹了皇上不快。
这时,皇上突然从桌案上抽出两本奏折递给周公公,沉声开口道:“看看吧,朕真是有一个好太子啊!”
一听这语气,周公公就知道皇上这是气极了,皇上越是生气,面上就越发平静。
周公公战战兢兢接过,翻开一看,头一本是御史台赵大人弹劾太子的折子,其言辞犀利,针针见血,将太子批的体无完肤。
而另一本是工部尚书史大人的,只见那折子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余字,辞藻华丽,对仗工整,皆是赞美太子之言。
还言之凿凿写太子昨晚与他讨论大齐水利至夜半三更,太子之贤德是百姓之福,是大齐之福。
在今日早朝之上,除了萧丞相告假,唯有赵大人敢当众批判太子,直言不讳,永威侯想来是为了顾全皇家脸面,只说了昨晚两位皇子遇刺之事。
而其余众卿皆三缄其口,以史大人为首的几位大人,甚至对太子多言袒护,明言太子乃是与各位大人商讨水患之事,绝无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见台下众人吵得厉害,皇上将此事暂且按下,待查明再做决断,可没想到,皇上派出的人还没回信呢,周公公倒是先弄清了真相。
坐在高位上的人最忌讳的便是欺上瞒下、大权旁落,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太子在朝中有呼声,这是好事,可犯了错反而要求臣子为自己作伪证,那就是错了,错上加错,一错到底。
皇上而立之年登基,一直是严以律己,对床第之事多有克制,后宫女眷不多,自然子嗣稀少,只四个皇子,一位公主,太子年纪最大。
皇上虽知太子不如弟弟们聪颖,可向来储君立嫡立长,便对他寄予厚望。
自小便严格要求着,却不想太子竟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让人又失望又心寒。
到底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又是从小在身边教导的,总是还抱有些希望,太子年轻,犯错是避免不了的事。
按下心中的怒气,吩咐周公公道:“去太子府上将太子请来,就说朕有些事拿不定主意,请太子来书房为朕分忧。”
“嗻。”周公公应下,带着人去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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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太子殿下睡了我们水仙楼的姑娘不给钱!那庄稼汉子进了我们水仙楼还知道给姑娘些体己银子,您贵为太子可不能赖帐啊!”
只见一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在太子府门前哭喊着,跟在旁边哭哭啼啼还有两个弱风扶柳的美娇娘。
众人仔细一瞧。
呦!
那不是水仙楼的两位头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