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侯爷!”
李文斯哪晓得他惹的是这尊大佛,霎时,豆大的冷汗如雨般流下。
也顾不得哭爹喊娘的惨叫了,他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脖颈凉飕飕地,插在肩上的剑倒是像架到脖子上了。
都说永威侯爷杀人不眨眼,这下落在他手上了,还能有命活吗!
李文斯哆嗦着嘴唇,一脸的水渍,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侯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人计较。”
“是小人嘴贱,不劳侯爷动手,小的这就自罚。”
李文斯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地一声,李文斯用完好的那支手臂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许是这动作牵动了肩上的伤口,李文斯脸上一阵狰狞。
这还没完,稍稍缓了口气,李文斯又抬起了手,一时间啪啪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应煜双手抱臂不为所动,神色清冷地看着李文斯自罚。
连续打了自己四五十下,李文斯只觉自己的半边脸都麻了。
每打一下便牵动一下肩上的伤口,涌出一股子血来。
李文斯眼前一阵阵发黑,点在地上的双腿不住地发抖,先前是吓得,这会儿是真没有力气了。
李文斯气若游丝:“求、求侯爷、饶命……”
只见应煜动了动手指,指骨一阵噼啪作响:“你说完了?这下儿该本侯动手了吧。”
应煜伸出手指点了点李文斯的胸口,李文斯只感觉到一瞬的酸麻,肩膀上的伤口处便止了血。
李文斯喜极而泣,还以为侯爷这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要饶他一命呢!
见应煜接下来要拔剑,李文斯二话不说,立刻咬牙屏息,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
可当剑身快速抽出身体时,李文斯还是在那一瞬间抖如筛糠。
待失了利剑穿身的疼痛,李文斯直接捂着伤口软倒在地,如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拼命喘息。
“谢、谢侯爷、饶命。”李文斯痛楚之中浮现出一抹庆幸。
应煜挽了个剑花,剑上的血珠瞬间洒落在地,万钧白芒一闪,被应煜收入鞘中。
还没等李文斯把气喘匀,只见应煜缓缓蹲了下来,满面冰霜地问道。
“你哪只手碰了卿卿?”
李文斯顿时瞪大了眼睛,面口露惊恐之色,身子又开始不住的颤抖,双手一个劲儿的往袖中缩去。
见李文斯噤若寒蝉,应煜又兀自说道:“两只脏手都碰了啊。”
“啊!!!!”应煜话音一落,李文斯又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李文斯被逐云钳制在地,无助地扭曲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应煜冰冷的手指每经过一次他的骨节,他的手指便发出一阵锥心的疼痛。
像一只毒蛇一般盘旋向上,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从指尖开始,他所有的骨节都被应煜给生生错位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文斯晕了又醒,醒了又重新疼晕过去,再次醒来时,李文斯只觉过了百年之久。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时不痛的,应煜避开了他的头骨和脊椎。
李文斯此时倒希望应煜再下手狠一些,给他个痛快,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