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立即联系了檀香山致公堂总部,受制于现在通话条件的限制,在后世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足足折腾了一夜才解决,为什么选在夜间,是因为考虑到两地的时间差等因素。
孙文做为大佬发话,檀香山致公堂总部很是重视,而且孙文这么做也是为檀香山致公堂开辟出一条新的财路,于是总部直接派遣一位重量级人物前来亲自与杨信面谈。
受制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即使总部当即拍板,从檀香山到佛山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明显的是,杨信已经将佛山上上下下全都换成自己人,牢牢地将佛山的控制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佛山之外,杨信参照严武演的模式,先以帮派的形势占据一两条街,暗地里将触手伸向两广地带,一切都在暗中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待站稳脚跟,然后再效仿佛山模式,一手大棒,一手福粉,将满清的重要官员控制住。
杨信自后世而来,后世虽然做不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但能做到相对的公平公正,以人为本的思想深入其身,杨信从未见过如此不将人命当回事的时代,几乎所有满清的官员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所做的事用罄竹难书都很难形容其万一,既然他们不把人命当回事,那杨信也不将他们的命当回事。
杨信并不认为会冤枉他们,纵观整个大清官员,全部都砍死说不定有极其个别是冤枉的,但隔一个砍一个,绝对有很多落网的,所以,杨信对满清是深恶痛绝。
杨信坚信万丈高楼平地起,一手紧抓军权,一手紧抓财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来自檀香山致公堂的重量级人物也终于到达了佛山,不过,这位重量级人物却没有第一时间与杨信、孙文、陆皓东相见,而是实地考察。
这位来自檀香山致公堂的重量级人物自以为做的隐秘,哪里想得到杨信已经将佛山经营的像铁桶一般,任何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佛山,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杨信得知,哪怕佛山有洪门的弟子。
不过杨信并没有揭露,也没有生气,反而很赞同这位重量级人物的做法,毕竟做生意嘛,首先得摸摸底,兵法还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更何况商场如战场。
这位重量级人物在佛山足足考察了七天,才去见孙文和陆皓东。
“师座,这位是来自檀香山致公堂的司徒美堂先生,关于香烟在北美的销售由他全盘负责。”孙文见到司徒美堂之后,立即去见杨信。
司徒美堂可是传奇人物,司徒美堂可是在米利坚波士顿致公堂内另立系统,组织安良堂,掌管安良堂四十年之久,未来的米利坚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就在司徒美堂做事,担任法律顾问之职,从某种意义上讲,说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司徒美堂的小弟也不为过。
“原来是司徒先生,久仰久仰,司徒先生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请坐。”杨信与司徒美堂见完礼后,直接让梁宽将早已准备好的“将军”牌香烟拿了上来。
不过司徒美堂并未就香烟问题与杨信展开探讨,而是问道:“大帅,不知道在下可否观察一下军营。”
“当然可以,司徒先生带着诚意远道而来,就由我亲自带着司徒先生参观吧。”杨信说完便要起身。
“哪敢劳烦大帅,大帅日理万机,系千万事务于一身,在下可不敢浪费大帅的时间,就由逸仙兄陪同在下吧。”司徒美堂笑着说道,司徒美堂虽然面露微笑,但并没有给人以微笑的感觉,给人的是不容拒绝的冷静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好!那就麻烦逸仙兄了,逸仙兄,招待好贵客。”杨信点点头,看向孙文。
“是,师座。”孙文一个立正,然后看向司徒美堂,“基赞兄,请。”
孙文说完,便带着司徒美堂一行人参观军营。
“师座,这位洪门大什么是何意思?”梁宽见孙文带着司徒美堂离开后,不禁问道。
“呵~无非是称量称量我们的实力罢了。梁宽,记住,只要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才会谈合作,否则,势弱的一方必然被势强的一方吞并。”杨信笑着解释道。
“师座,这位洪门大佬似乎看不起我们呐,到了我们的地盘还摆洪门大佬的架式?”梁宽撇了撇嘴说道。
“很正常,人家洪门可是全球性质的帮派,我们是谁,一个地方民团,你师傅我表面上的身份也就是个六品千总,还是拿钱买来的捐官,人家看不起我们很正常啊。”杨信不以为意地说道。
“可是,洪门再强有德意志第二帝国强吗?他们的亲王、宰相都不敢小瞧我们,这洪门大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梁宽愤愤地说道。
“这就是格局和行事方法的差别,也可以说是因国情不同而造就的行事方法的不同!因为不管是德意志的铁血宰相俾斯麦,还是海因希里亲王,抑或是小毛奇将军,他们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而且他们很务实,知道自己要什么。其实这位洪门大佬其实也看透了事情的本质,也明白自己要什么,只不过行事方法不一样罢了,如此这般,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与德意志的人相比显得格局不够大。”
“这位洪门大佬要做什么我们不要管,我们只管我们自己。咱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借助洪门的力量打开米利坚的市场,挣钱才是第一目的,其他的,不过是商业竞争时打压对方的手段罢了。”杨信解释道。
“师座是说这洪门大佬故作姿态,就是为了在接下来的商业洽谈中占据主动,为洪门争得更多的利益?”梁宽睁大了双眼。
“是啊,商场如战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本以为有孙文的关系,再加上我们真诚相待,就可以双方共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啊。这样也好,在商言商,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也好。”杨信风清云淡地说道。
杨信不屑用这种手段,但不代表着杨信不懂这些商战小手段,都是千年的狐狸了,杨信已经懒得玩聊斋,而且现在的杨信也有实力这么做。
“梁宽,去,跟着他们,只让他们参观校场,兵工厂、学校、医院等地不允许他们参观。”杨信说道。
既然在商言商,那就在商言商。
“是!”梁宽立即下去安排。
杨信的军营与其说是军营,不如说是军镇,一座为战争而打造的军镇,占地面积极广,而且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生态循环圈,一些机密之地还真不能让其任意参观。
杨信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来了司徒美堂一行人,看着司徒美堂似笑非笑的表情,杨信心中莫名地出现一句话:“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杨信决定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