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喵,呜喵…静静…呜喵…静静…我是刘二。”
刘二就是二流子。
之前赵静静偷了粮食打算私奔的那个人。
这二流子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看到赵静静的人,他喊的越发大声了,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呜喵,呜喵…静静…呜喵…静静…”
赵静静是不想出去见这人的,她怕辣眼睛。
正想着要怎么教训一下才好,就看见乔木盛呼地从房间出来,直接冲到门外边去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惨叫。
之后乔木盛从外边进来,一身的血腥味。
赵静静忙上前去握他的手。
“木盛,你受伤了?”
不料乔木盛很矫健地躲过了她。
“脏。”
啥?
嫌她脏?
赵静静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气血都往上喷!
狗男人!
早干什么去了,前晚上还说要跟她圆房呢,现在嫌弃她和二流子有瓜葛了!
见乔木盛自顾自地打了水去洗手,赵静静真想把那盆水浇在他头上,好让他洗洗脑子。
“哼!”
嫌她脏是吗?
那就别进来睡了!
赵静静直接把门朝里面一上拴,上炕睡了!
一个人在炕上滚来滚去的,可真舒坦!
清洗干净的乔木盛随后也跟了上来。
他像寻常一样去推门,没想到,推不开。
也没多想,继续推。
这次连推几下,才发现不对劲了。
咦,里面栓上了!
乔木盛拧住眉头,很有些想不通。
小女人不是很紧张他有没有受伤吗?
现在洗干净了,可以看了。
为何栓门了呢?
乔春花因为新得了裙子和毛皮衣服,正显摆着呢,每天晚上吃了饭,总要出去走一走。
这会子刚进门,就看见她三哥在门口抠头摸脖子,一脸想不通的模样。
“三哥,你扎门口干嘛?不会是三嫂给你赶出来了吧?”
乔木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神情却有些无奈。
乔春花现在可是赵静静的小迷妹,当下不管不顾就一顿大喊。
“爹,娘,你们快来管管三哥吧!他欺负三嫂,惹三嫂生气!”
这大嗓门子一扯,已经上炕休息的乔家人全都被她给整起来了。
一听乔木盛欺负赵静静,乔大娘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
乔大地也跟着出来,很少见地第一个开口问话了。
“你做了什么?”
乔木盛一脸茫然的摇头。
“我什么也没做啊!”
乔大娘见他一问三不知,又一脸呆蠢像,早就定性他做了什么坏事,拎起院子里的扫把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你干了什么?你敢惹静静生气?你是不是要上天呐?”
乔木长两口子趴在门口看,也都不敢说话。
倒是乔春花,生怕赵静静体会不到她的一番拥护之心,一个劲儿地撺掇着乔大娘下手。
“娘,你是好好地收拾一下三哥了,你看他一天半句话不说,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一定是他惹三嫂生气,三嫂才把门给拴上的!”
“今晚就让他睡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乔木盛回想了一下晚上的事,除了暴打二流子之外,他说不上有什么地方惹赵静静生气了。
这事要是说了,会让人以为小女人对二流子还有余情,对她的声誉不好。
可她不是梨树精吗,又不是之前那个女人,为何会不高兴他打二流子呢。
他想了又想始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愣怔见,膀子上被乔大娘结结实实打了一扫把。
“娘,真没有什么事儿!”
乔大娘还以为他有意遮瞒,火气就更上头了。
“你还敢说没事?没事静静怎么给你晾外边了?你倒是说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赵静静早就听到了。
她正躲里面左右为难呢!
总不能给乔大娘说乔木盛嫌弃她和二流子有过一点纠葛,说她脏吧?
那不是把自己个儿的丑事拿出来叫人看嘛?
正思想呢,听见乔大娘又给了乔木盛一扫把。
那声音“砰砰”的,听着就挺疼,赵静静有些挺不住了,忙把门拉开了。
一看见门外几双眼睛都盯着她瞧,急中生智来了个失忆加装睡。
“娘,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我刚进门忘了木盛还没有进来,顺手就把门给关了。”
说着话,顺手就把乔木盛给拉进房间。
“我刚睡着了,没有听见你叫我,你等久了吧?”
“我没喊你。”
男人的声音木木的,表情也呆呆的,赵静静心里的那股子火又上来了。
不过碍于门外的乔大娘等人,她硬是扯出一个笑来。
“娘,没事了,你们回去睡吧!”
乔大娘等人居然就没有生疑,各自回屋去了。
屋外的火气是平了,屋里的火又烧起来了。
赵静静见乔木盛跟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委屈起来。
一扭头也不打算理会他了。
谁知才刚转身,就被乔木盛从后面拦腰抱住。
“为什么?”
强势的男性气息一下就裹住了她,心脏像是过电一样痉挛不止。
赵静静瞬间软成一条被抽了骨的鱼。
“...你说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进门?静静不是担心我有没有受伤吗?”
男人海风一样粗狂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里,专横又霸道地咬住她的耳廓,有一瞬间赵静静仿佛听见了岩石被腐蚀成灰的声音。
“嗯?”
“我没有受伤,都是那烂人的血。我已经洗干净了,现在给你看好不好?”
“嗡”的一声,赵静静的脑子闪过一道清明。
他说脏那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赵静静啊,亏得你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理解能力居然这么差!
“静静~”
“嗯…”
“我想…”乔木盛的喘息逐渐粗长,有一种不甘罢休的坚持。
赵静静心知冤枉了他,也便由着他乱亲一阵。
不过这乔木盛也真是够清纯的,连接吻都不会,牙齿都快怼她脖子上咬了。
真有够笨的!
赵静静心里骂着,实际上都快乐死了。
放她原来的世界,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强势霸道又不谙男女情事的糙汉子?
这要是调教好了,可不得要她老命?
这么想着,赵静静反手堵住了男人那口凌冽的牙。
“笨死了你,真是啥啥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