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娘只当赵静静还没有太明白,依旧循循善诱地劝慰着。
“静静啊,青衣台势力庞大,遍布大凉每个角落,这中间难免有跟你父亲不对付的。如今你的容貌跟你娘当年很是相像,而你的性子又像极了你的父亲。”
“一旦被人看出端倪,可就是滔天的祸事。”
“以后你在外行走,一定要小心谨慎。嗳,娘也着实是担心…”
担心什么,乔大娘没再说出来。
但赵静静心中已经有数。
她便宜爹的青衣台作恶不断,是百姓口中的阎罗殿,觊觎的人只怕也是不少。
此番她在公众面前大肆亮相,少不得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接下来,她确实应该蛰伏起来,暗中猥琐发育。
“娘,你放心,此番和方夜的合作落定之后,我就回下方村种地,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来。”
不过她心里还有一句话压着没说。
真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有空间,谁能奈何她?
这天下,只怕还没有谁有她这个便利呢。
但该小心还是要小心,她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秘密。
“委屈你了,静静。”
乔大娘拉着她的手,笑容瞬间又回到她不年轻的脸上。
“你好好跟木盛过日子,娘也会保护你的。”
最后赵静静告辞两位老人出来,就和门外的乔木盛碰个正着。
想到起先最后进门的乔大地,赵静静大致明白,乔木盛这是在给三人守门呢,当下便冲着他笑了笑。
“木盛,辛苦你了哦。”
谁知这男人还在生气呢,对她的示好居然熟视无睹,一甩袖子就回房间去了。
赵静静冲着他的背影呲了一下牙,也跟了上去。
本来她还琢磨着要怎么哄一下这个别扭的男人呢,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乔木盛给卷在怀里。
铺天盖地的滚烫瞬间将她裹成了一条柔软的面团。
男人也不说话,几下将她身上的衣服剥除干净了,压在了被窝里面。
“木盛…”
她支吾了一声,却换来男人更彻底的赤身相贴。
过去两人虽然也在一个被窝里睡,但都是隔着衣服,乔木盛哪怕闹的再凶,也不似今晚这般厉狠,真的像是攥着一股子怒气的那种,直接就堵到了她的心里。
算了,不如就从了他。
反正她如今的也算是大人了,早个一两年倒也不打什么紧。
一阵阵激烈的眩晕击中的她的神经,她投降似的主动揽上乔木盛的脖颈,把唇主动吻住了他。
但乔木盛却以更强势的粗野噙住了她,几乎把她一张嘴皮都撕咬了下来。
许久,乔木盛终究是喘息着将她给放开了,自己卷了一张被子去睡。
赵静静见他那样辛苦,居然还记得与自己的两年之约,心里也着实心疼。
但话到唇边,就有点变了质。
“木盛,你若是忍的辛苦,要不给你找个人……”
她说着话,心里多少存了点揶揄和试探。
毕竟她是个来自现代的人,什么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忠贞不二的男人。
何况这还是个男人不娶妾就代表没有本事和能力的的世道。
虽说她也感受到了乔木盛对她深重的爱意,但这心里的疑心还是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冒出来一茬。
说白了,她还是不太信任男人的本性。
“闭嘴,再说话我现在就办了你。”
乔木盛埋在身边的被窝里,用力嘶吼着,像是某种受伤的兽。
赵静静瞬间吓得锁上了嘴。
良久之后,她最终还是出手了。
记得她当时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进隔壁,完全是抱着一腔好意,谁知却是一夜不得安宁。
翌日她很晚才起来,双手几乎已经得了过劳死。
乔木盛倒是一脸神采奕奕的模样,只是表情多少有点后悔的意味。
赵静静只记得后来她睡过去的时候,听见他很是愉悦的说了一句。
“好赖剩下的时间没那么难捱了。”
之后的两天,白县令命人送来200两银子,另有一张利国护民的牌匾。
这帮人一路上敲锣打鼓,又惹来了一堆人围着乔家大门张望不停。
赵静静却再没有出门去,把事情都交给乔大娘去应付了。
乔大娘不亏是个老江湖,推说她昨日受凉病倒了,不能见客,这才把人都赶走了。
县城方家也来了人。
这方夜是个精明人,知道方家人最近不想去县城,就让人把开火锅店的一应物料都搬到了下方村来,让乔家父子做好了,他再让人拉回去。
如此忙活了十天,当冬季第二场大雪降下来的时候,越丰县第一家火锅店就开业了。
作为火锅店的隐形股东,赵静静自然也是要到场的,因此打算乔装打扮一番。
这次她的化妆技术派上了大用处,没多大功夫就让自己变了个样子。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赵静静还是很满意的。
改变面目后她整个人都平淡无奇了。
不过作为女子,她多少有点爱美之心,并没有把自己化妆的太丑。
但就这样,还是惊的乔春花等人大呼小叫。
“三嫂,你这是什么法子,简直变了一个三嫂。”
乔木盛却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这样不行,我不能让旁人看见我保护一个陌生女子!”
这个理由着实让赵静静翻了一个大白眼。
“不就是嫌这个样子丑吗?”
乔木盛一脸的不置可否,倒是让赵静静有了一个灵感。
不能扮成女人,她为何不扮成男人呢?
说干就干,她立马给自己扎起高高的发髻,再把眉毛画粗画平,用暗粉加高了颧骨和鼻子,拉宽了脸颊。
这一番捯饬下来,再穿上一件男装,看起来真像一个公子哥了。
乔木盛终于算满意,两人这才去了县城。
火锅店的开业十分成功,方夜完全是按照她的策划书进行的,因此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因为火锅没有最低消费的限制,合城的老百姓都来了不少。
当天的流水银子就进账了一万多,方夜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而张家,因为输了官司,醉仙楼也受到了冲击,已经关门了。
白县令也不在,据说是装了几大瓶子冷泉水,回殷都找陈王请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