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晴现在想到胡威就生理性恶心,张县令本来接到李爷的信就在暗中调查胡县丞了,没想到胡威狗胆包天,主意敢打到晴晴身上。
张县令拍拍女儿的肩膀:“放心,为父肯定为你讨回公道!单单这件事还不够,我已经有些眉目了,稍安勿躁,过阵子咱们连锅端了他!”
张县令想到女儿今天遇到的事,抑不住怒气,若江岚晚一会儿,女儿这辈子就毁了,恩人要好好答谢,仇人,哼!敢做就要敢接受恶果!
江岚并不要什么答谢,她只是想开个饭店安安静静赚大钱,她如实说了事情经过,张县令怒极反笑:“他还敢强买强卖?你只管开你的饭店,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此时胡威还在做美梦,他不知道老虎三人已关在牢里,胡县丞对儿子做这件事并不知情,两个人平日沟通不多,一般都是胡威玩自己的,县丞忙自己的。
胡威以为老虎三人已经得手,银子他已经备好,就等他们等风声过了来拿,虽然他没就救得了县令千金,但县令千金还是被人糟蹋了啊,除了他谁还肯要她!
在家等了两天外面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胡威认定是县令压下了消息,他就怂恿母亲上门提亲,并信誓旦旦:“这次他们家肯定同意!”
在胡威母亲眼里,自己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在女色上不太节制,对付姑娘很有一套自己的本事,她心里暗忖难道背地里儿子和张晴晴成就好事了?
儿子大了很多事都不跟娘说,她也不好明着问,能娶回来就好,听他爹说张县令还要升官呢,再升可就是通判了,以后儿子做了通判的女婿,在临昌县可不是没人敢惹?
但胡县丞颇有些迂腐,让他知道儿子跟张晴晴私下有什么,怕是会责骂孩子,胡威母亲就自作主张瞒了下来,还是上次去提亲的礼,都没拆箱,再去送一次。
胡威和母亲到了县衙后院,后院的仆人对他们还是不冷不热,胡威心里冷笑:这个时候了还敢跟我摆谱!
胡威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进了会客厅,张县令夫妇都在,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胡威母亲堆起笑容,这可是她家的上司:“县令大人,两家孩子都不小了,我是来提亲的。”
话里有话,且不是什么好话,县令听罢心里的火又起来了:“我家女儿还小,待多留几年,你们回去吧!”
胡威皮笑肉不笑:“说来惭愧,昨天在丁字胡同口,在下碰巧看到小姐被三个人掳进一个院子,正想着去营救小姐,却被人敲了闷棍,到现在头上还有个大包呢!”
“啊???”
最先有反应的居然是胡威母亲,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可不像男的想的那么多,这样不洁的女人怎么能进她家的门?她儿子这么优秀,什么女人娶不到?
胡威母亲也不笑了,跟胡威使眼色:“既然县令大人不允,我们先回去。”
胡威不看她,大义凛然的说:“也算是在下的过错,没能救得了小姐,在下一直仰慕小姐,不嫌弃她,仍愿娶她为妻,求县令大人成全。”
县令怒不可遏,却隐忍不发,从牙缝里挤出字:“你搞错了,小姐被人救了并无大碍,请回!”
胡威只当县令在说谎圆面子,眼神透露出一丝轻蔑:“县令大人,若是我不娶小姐,怕是日后没人愿娶她了。”
胡威母亲干着急,在后面拼命拉胡威的衣角。
县令夫人冷笑:“你们俩在家商量好了再说!我们家女儿没事,如果以后听到有人在外面嚼舌根坏了我女儿清誉,我拿你们是问!”
县令夫人语气很差,胡威母子俩都受不了,胡威是个不受气的:“事实就是如此,张小姐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我还愿意以正妻……”
“住口!”张县令怒喝。这时有个手下急匆匆走过来,冲张县令点了点头,张县令觉得心口一股恶气总算能出来了。
“来人,把胡威押下去!”
胡威母亲慌了:“你们凭什么?!提个亲不允就不允,怎么能抓人!”
张县令冷笑:“胡威涉嫌买凶当街掳人,强买强卖,欺压百姓,逼良为娼,本官先将他收押,几日后公堂之上自有论断。”
胡威母亲瘫倒在地。
县令夫人冷着脸再次警告她:“回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我若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全都会记在你身上、”
胡威母亲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回家,她要赶快问问他爹是怎么一回事。
胡县丞却是回不了家了,他看着面前一份指控他收受贿赂,霸占良田,徇私枉法的罪证,全身上下凉透了,这不是一两天能做好的,人证物证俱在,他这次是真的栽了。
胡县丞家里抄出住宅十几所,良田近千亩,金银首饰两大箱,以胡县丞每月二两的俸禄,这些家当估计要攒几十辈子,充公以后县里空荡荡的仓库终于有些家底了。
公告发出去,临昌县不少百姓拍手称赞。
胡县丞一家被判了流放岭南,罗瑶住的院子房契也在胡威的书房里,一并被充公,罗瑶被赶了出来,除了一身衣服身上几根首饰什么都没带走。
罗瑶一朝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了,心里恨极,不甘心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老家。
胡县丞一家被流放该出发的那天早上,只有罗瑶一个人来送他们,罗瑶的肚子已经稍显隆起了,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裙,依然是楚楚可怜:“威哥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胡威母亲闻言眼睛中迸出一丝光彩,此去岭南前途未卜,能不能活到地方都难说
儿子居然有后了!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该给这女子一些银子,好好照顾他们胡家血脉长大。
胡威母亲自然是藏了一些银票在身上的,哪里也没有抄家抄的一文不剩,她悄悄摸索着缝了碎银子的衣角。
胡威却并不在乎后不后代,他只在乎自己过的好不好,他制止了母亲,反而阴恻恻的看着罗瑶,这次流放他估计要吃大苦头了,尤其是一路上肯定没有女人玩,那还有什么意思!
“瑶瑶,你跟我一起去塞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