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疯子的俞浔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途中,细数下来,他距离上一次看到温念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他还真是想念得紧呢。
但就是不知道那些医生究竟有没有找到可以救她的药,他现在心里悲喜交加,既恐慌又惊喜。
他上了车,就对司机说:“去医院。”
“先生,你已经好多天没睡好了,身体重要啊。”司机担心说道。
这段时间先生一直为那个女生忙前忙后,可是那个女生却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不喜欢先生就应该离开,却总是在先生面前转悠。
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先生这么优秀的人居然都不喜欢。
“无碍,去医院。”俞浔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他只在乎温念。
司机看着这么轴的俞浔,无声的叹了口气,发动车就往医院行驶。
“那先生,你先休息一会,等到了医院,我再叫醒你,不然一会温小姐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担心的。”
看着他的眼圈,司机很担心他,此刻只怕也只有温小姐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嗯。”
为了等会到医院温念不会看出什么,俞浔还是挺司机的,先休息一会。
俞浔到了温念病床门口,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理他。于是,他轻轻地打开了门,发现温念躺在床上睡着了。
俞浔看着床上的女孩,未施粉黛,一袭绸缎一般及腰长发,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裙,微微露出锁骨,片刻失神。
俞浔不想打扰这片刻安宁,在温念的额头上印上浅浅一吻,然后缓缓坐在窗边是软椅上,握住温念手。
女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温和的气息包裹着俞浔,让俞浔渐渐进入梦乡。
温念一觉醒来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俞浔趴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眉头微皱,温念不禁想到:睡着了都还那么警惕。
温念想抽开自己的手,却发现俞浔越握越紧,这个样子使她特别的别扭,伸手便想把俞浔摇醒。你在睡着的时候都担心我吗?
“温小姐,您就让先生睡一会吧。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求求您了。”司机本来是来送晚上的吃食的,却发现先生在温念的床边睡着了,温念想把俞浔喊醒,他便出声制止。
司机放下晚饭,转身离开了。
温念看着俞浔,她本来以为,他对自己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没想到,这段时间他除了去学校上课,还要每天照顾自己,尽管自己一直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却依然照顾自己。
“俞浔,我这辈子何其有幸遇到你。”
但是现在的我,依旧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不起。
你很久没睡了吧,是因为我吗?温念暗暗地想到。她给轻轻地俞浔盖上毯子,生怕把俞浔惊醒,温念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他紧锁的眉头,侧着身子,就难么盯着俞浔。温念看着俞浔的睡颜,轻轻地对着俞浔说:“俞浔,晚安。”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城市霓虹灯在闪烁,城市里的人特开始了夜生活,漆黑的病房里安静如斯,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两个人各自在梦里想念着对方,吵闹的大街与静谧的病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夜好梦。
……
清晨,俞浔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看着还在熟睡的温念无声的笑了。他把温念的手放进被子里,站起身来。
刚出病房,他的电话就响了:
“哥,快来机场接我啊!”一道欢快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还未等俞浔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俞浔无奈的摇了摇头,打了电话让温母来照顾温念,自己去了机场。
这次妹妹突然来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刚到机场,就看到穿着暖黄色针织裙,披着长发的女孩冲过来。
“哥,哥哥,你可算来了啊。”她脸色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俞浔抚了抚额:“俞欣,你来干什么。”
“嘿嘿,我来看你啊,当然主要是来看我未来嫂子的。快快快,带我去看我未来嫂子。”俞欣拉着俞浔就要上车找嫂子。
“她不在家,在医院。”俞浔拦住了她。
俞欣瞪大了眼睛:“医院?我嫂子怎么了,怎么在医院啊,你怎么不去,照顾她?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俞欣着急。
“她现在在休息,你太吵了,不要打扰她。”俞浔揉了揉太阳穴。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出来,应该直接让人把她送去酒店找个地方住着就好了。
“好吧,那改天吧。”俞欣一脸闷闷不乐,没事,她还有很多时间。
“我先送你去酒店。”
“好。”
……
刘婷婷正和徐良手挽着手逛着街,趁徐良去买水的时候,往周围看了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俞老师?仔细一看,他身边还有个女人。
女人?再看了看,他们进酒店了。
酒店?
“俞老师不是说喜欢温念吗,怎么带着个女生来酒店,真没想到俞老师居然是这样的人。
现在温念可还在医院呢,他就已经开始沾花惹草了。”
想到这里,刘婷婷就觉得生气,不过还好温念也一直没有答应过他。
不得了不得了。刘婷婷一脸不可思议,俞浔居然带女人去了酒店!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俞老师吗?
刘婷婷赶忙拿起来手机:
“喂,念念你猜我看到谁了?我跟你说,你绝对想不到。”刘婷婷紧张的跟温念说。
“我看到俞老师了!他带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没想到啊没想到,俞老师居然是这种人,还好你之前一直没有同意。”刘婷婷口不择言,没等温念说话就全部吐了出来。
“……”温念本来兴致勃勃地接起电话,听着刘婷婷的话,她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温念借口有事,便挂了电话。
温念望着电话一阵失神,胸口闷闷的。
她缓缓闭上了眼。
她知道,她得了一种病,一种名为俞浔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