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郝栎突然往她这边走了两步,越过她,走到她后面……
她转身然后两人面对面,啊!
原来是这样!
这样两人一动,就成了花圆圆背对着太阳,太阳正好照在郝栎的脸上。
阳光洒在眼前男人黝黑的脸上,看着还挺舒服的,而且他的眼睛在笑。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还笑!
“继续说,比如说原则问题指的是什么?”
郝栎一时有点想不起来,夫妻之间有哪些原则问题。
花圆圆想到了一个,“比如绿帽子?”
……
郝栎被吓了一跳,眼睛眨巴眨巴。
“夫妻之间最严重的原则问题不就是绿帽子吗?”
对方还是没说话,花圆圆纳闷,难道她说的不对?
上午干活的时候,花有才在他耳边的碎碎念,就说闺女的嘴啊,没个把门的,想说啥就说啥……,郝栎此时深有体会。
“对,是这个问题。”
见对方终于说话了,花圆圆笑得格外甜美,“那你不用担心,不会有这个问题的,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莫名松了一口气。
“夫妻之间如果过不下去,没有了感情,直接分手就是,婚内搞事情可不是明智之举,给自己的品行沾上污点,实非聪明人所为。”
郝栎:……,气松的太早了。
未来丈人说,闺女喜欢看书,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理都是从书上学的。
哈哈哈——
花圆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对面的男人脸上那便秘的表情,哈哈哈——
郝栎这天下午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心情起起伏伏,一会是狂风暴雨,一会是鸟语花香,一会心花怒放,一会心惊肉跳。
对花圆圆有个一个全新的认识,古灵精怪,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极品婆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那种恶婆婆,看儿媳妇不顺眼,干老多活累的半死,还口含芬芳不尊重人……”
芬芳?
“简单通俗的话就是,你娘亲大人的为人怎么样?”
娘亲大人?
跟花圆圆说话,郝栎这脑子明显跟不上趟,每当他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对方笑得神采飞扬。
不是笑话他,只是单纯的开心。
又像是故意的捉弄他,就想看他这样手足无措的傻样。
也不是执着于非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他的反应他的回答,像是很重要又像是无关紧要。
确实是这样的,花圆圆深知,婚前无论说的多么好听,都是屁话。
“你听说过冷暴力吗?冷暴力可以理解为,夫妻两人之间冷战,互相不搭理……,实际上是非常伤感情的,不对,走到冷暴力这一步都没有感情了,反正是很伤人。真的没有必要,还是那句话,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都没有一个人过得好,分开就是。”
……
花圆圆天马行空,想到啥就随便说点,最后的结论都是,夫妻随缘,不合适就分。
让郝栎压力山大。
花有才带着儿子离这俩人远远的,干自己的,就是这样,闺女那笑声还能听到。
“儿子啊,你姐不会把人家郝营长给吓跑了吧?”
“嘿嘿,不会的,郝大哥的胃被老姐抓住了。”
“这傻孩子,咋也不知道装着点。”
“爹,你都掀老姐的底了,装也没用。”
……
花圆圆看着表,早点回去做饭,“你晚饭想吃什么?”
“都行,都好吃。”
“嘿嘿,你想点菜也不行,等大棚里的菜下来你再点菜。”
……
郝栎以为人要走了,就见她一会跑到前面,一会又落在后头,还使劲盯着他看。
“怎么了?”
哎呀,终于等到这人主动发问了,真不容易,花圆圆都快破功了。
“有点小事。”
往跟前凑凑,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近似耳语,说话的时候还东张西望,看老爹和老弟在哪儿了。
“咋了?”郝栎也跟着压低声音,对方的表情让他的心脏砰砰砰都快跳出来了,这干坏事的表情到底是要干什么?
“郝栎,嗯嗯,相亲的人见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对方对吧?书上说,如果身体不排斥,也算是一种喜欢。”
……
“真的是书上说的,如果身体接触不行,不能接受,肯定是不喜欢。”
……
花圆圆……,对方明显是想多了,她不是要怎么样,在地里她能干什么呀!
捂着嘴,不让笑声溢出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停在半空中,思索着要碰哪儿好!
郝栎双手紧握着锄头,就见那根手指在自己手背上一点一点的,有轻有重……
“有没有不喜欢?”
“或者讨厌?”
“说话呀,问你话呢。”
“难道是接触面积太小,换一个?”
花圆圆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听到老弟的声音。
“姐,爹说你该回家做饭了。”
做贼心虚的某人,“知道了,现在就回。”
冲某人摆摆手,小跑着眼看着没影了。
花方方到跟前就见郝大哥脸色有点怪怪的,站在那不动,以为是干活累了。
“郝大哥,休息一下吧,都干一下午了。”
下午干活的效率可低了,花圆圆是个拖后腿的,顾不上想其他的了,郝栎抓紧时间把手里的活干干。
“不累,再干点。”
花方方回去就跟老爹说,郝大哥太能干了。
“他一个人能干咱俩的。”
“爹,那是不是以后郝大哥都来帮忙了?”
“儿子啊,你也觉得这事算是成了,是吧?”
“我看老姐是挺乐意的,一直跟郝大哥说说说的,哪有那么多话说的,也不怕说多了人家烦。”
“郝营长烦了?”
“不是,我不是怕嘛!”
“臭小子,你懂啥,等你找媳妇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想跟你说话的人能跟你一起过日子嘛!”
“嘿嘿,爹,什么时候给我想看啊?”
“那你下次给老家写信的时候,提一句,让大伯帮忙看着点,有合适的先留意着,等咱回家的时候再说。”
“哎哎,知道了。”
·
四点半,花圆圆就喊收工吃饭了。
窝冬不干活的时候,这个点吃饭没啥,春天这个点吃饭的人家就少了。
张向南他们家里差不多五点多吃饭,六点归队。
郝栎想着先吃饭也行,吃完可以再干点,饭后叔说啥也不让他干了。
花有才和郝栎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说话,屋里黑乎乎了,不开灯太暗了,这个时候坐在外面更舒服。
花方方喂鸡喂猪,从水井里打水,把两个屋的水缸都打满。
花圆圆刷完锅洗好碗,在想着给郝栎带点啥回去好呢。
边擦手边往外走,“爹,给郝栎拿一包猪肉怎么样?”
合计来合计去,花圆圆还是觉得肉最实惠。
炸过的肉,放在外面,放个六七天完全没有问题。
吃饭的时候,吃上一把,肯定比食堂的伙食强。
晚上饿了,吃上几块也顶饿。
“什么也不用给我拿。”
郝栎的拒绝没有用,谁也不听他的。
花有才:“你不用管,给你你就拿着,男人就得多吃肉。”
花圆圆回自己西屋那边,实际上是去空间拿的肉,空间里面这老些好东西,可惜她只能一个人吃独食。
外面种的这些快下来,她就可以偷梁换柱了,让家里人跟着享福了。
花圆圆屁股刚坐到板凳上,就听到郝栎的惊人之言。
“我回去是不是可以打结婚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