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两口回到自己的房间。
花圆圆没有撤掉红色的布置,她觉得还挺好看。
这种大红花绿叶的,还有各种花花绿绿颜色组合的小碎花,都是符合她的审美的。
是很土,但很喜庆,看着心情很好。
郝栎跟个乖宝宝一样站在地上,掀开上衣,让媳妇检查肚子。
花圆圆手指头不老实的在腹肌上戳啊戳啊,“没觉得不舒服吗?”
摇头。
“真没有?”
“没有。”
不怪花圆圆担心,这家伙吃太多了,三个大馒头还有三个大包子,还有那老些菜。
郝栎怎么也没想到,媳妇能让他练起来,美其名曰助消化。
于是,花圆圆光明正大假公济私的爬上了某人的后背。
郝栎猪八戒背媳妇,在屋里一圈一圈的走。
“屋里太小了,要不咱去院里?”
花圆圆两只手不老实的捉着郝栎的耳朵,还搓搓搓,都通红了还搓……
摇头,坚决不去,郝栎脸皮薄,不想被老丈人和小舅子看到,会不好意思的。
……
走啊走啊,半个小时后,又换花样了。
郝栎坐在炕上伸直腿,媳妇坐在他腿上荡秋千,一上一下……
他手里还拿着那本上次两人没有交流完的毛选给媳妇读。
就是媳妇明显不用心听,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花圆圆盘腿坐在郝栎的小腿上,努力保持平衡呢。
“慢点,慢!慢!”
担心自己一个不稳,再倒下去。
一上一下跟坐船一样,不会晕吧?
最后耍赖搬的索性整个人趴在腿上,两只手紧紧抱着郝栎的大腿。
这可是个高难度动作,身体没有一定的柔韧度可做不来。
郝栎……,已经读不下去了,不带这么考验人的。
花方方从茅房出来,洗了手,往老姐屋里瞥了一眼就定住了。
开着灯没有拉窗帘,外面看得一清二楚,跑屋里跟老爹告状去了。
“爹、爹,我说让姐夫多坐会说说话,你非得让他们回去,你知道他们在干啥吗?”
看着气呼呼的儿子,花有才摸不着头脑。
“我姐让姐夫举着她荡秋千呢!”
花有才被儿子拉着去看的时候,已经换了。
就见闺女坐在女婿背上,女婿用胳膊撑着炕一起一落的……
“爹,刚才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屋里花圆圆和郝栎耳朵都是尖的,老爹和老弟的脚步声说话声都能听到。
“不好意思,忘了拉窗帘了,怎么办?”
郝栎……,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算了,这有啥。”
花圆圆喊暂停,下来拉窗帘,还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爹,老弟,睡觉了我把窗帘拉上了。”
……
花有才拖着儿子回屋,“去看小人书吧!”
“哦。”
看小人书也行,花方方跟老姐说好了,明天和姐夫去市里有新的还会给他买的。
哎,花有才叹气,闺女这性子真愁人,女婿一周回来一次有点勤了。
一个月回来一次,跟那些高中学生一样最好。
明儿他俩还要去市里,越想越不放心,就怕闺女再整什么幺蛾子。
“儿子啊,你明天跟着你姐和姐夫一起去玩吧!”
花方方……,“爹,你咋又改主意了?”
他说想跟着一起去,老爹说不行,现在咋又行了。
“你去吗?不去拉倒。”
“去,我去。嘿嘿,我去还能帮着老姐拿东西。”
对于去当劳力这件事情,花方方还是非常开心的。
·
周日早上五点,花有才就起来了。
先去地里干活,一般他起来不一会,闺女和儿子也就起来了。
儿子直接去地里干活,闺女先把早饭做好也去地里。
闺女让花钱雇人干地里的活,他没让,等这两块荒地种地的时候再雇人。
家里是挣了点钱,那也不能啥啥都花钱雇人,能省点是一点。
三个人干活也快,两个孩子干得多了可比以前强多了。
老丈人这边一有动静,郝栎就醒了。
悄悄的穿衣服,想让媳妇多睡会。
花圆圆现在周日想睡个懒觉太不容易了,好像对睡不睡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
人变的越来越勤快了。
“郝栎,我周日不睡懒觉了,真的。”
郝栎……,媳妇眼睛还没睁开呢!
“你再睡会,我去地里干活。”
“不睡了,也不困。”
说是不困,说话的时候还打哈欠呢。
俩人昨天睡得不算晚。
早饭还是一锅出,馒头包子鸡蛋,锅底添上柴火就不用管了。
四个人在地里干了两个小时活,这一片地用拖拉机深耕了一遍,上了粪,还有一些很大的土块,要人工来处理。
有些地方高低不平的都给平整了。
这活干了这么多天,加上郝栎神助攻终于干完了。
快速吃了个早饭,三人就出发去市里了。
先坐公交车去平阳县城,再在县城倒车去市里。
对于老爹突然改了主意让老弟跟着,花圆圆也没有意见,多个人就是多了个帮她拿东西的。
钱带的够够的,上次去市里还是年前呢,阳历二月,这都快五月末了。
没有什么目的,就随便逛逛溜达看看,有合适的就买,没有就拉倒。
去一趟书店,买点书。
郝栎去的时候两手空空,没有背包。
花圆圆和弟弟一人背着一个斜挎包,是她自己做的。
比此时流行的绿色挎包大了一圈,这俩包里还装着六个大包。
七点多从家出发,差不多九点到。
第一站天桥信托商店,花圆圆穿着结婚的那身衣裳,头上戴着草帽。
这草帽可是特制的,帽檐比一般的草帽要大很多,上面也深,花圆圆扎高马尾都能戴的。
看着很不伦不类的,就跟大街上留着港式新头型,穿着大喇叭裤小青年一样引人注目。
花圆圆直接问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姐,有手表吗?”
“有。”
服务员姐姐的蓝色工作服板板正正的,整齐的刘海,编了两个辫子,脸上满是胶原蛋白。
态度吧,不好也不坏,就是挺平淡的。
“姐,这块我看一下可以吗?”
花圆圆指的这款是男款,看着跟新的一样。
服务员看着这三位,这个时间商店里人并不多,没说给不给看,先是报了价格。
有人一听这价格就不看了,真正想买的才继续看。
“这块表的价钱是八十。”
对方是陈述事实,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大概也是怕这么贵的东西弄坏了要赔的。
郝栎和花方方站在花圆圆两边,一听这价钱就觉得好贵。
花圆圆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十张十块的,数了八张出来。
“姐,我带钱了,合适就买。”
……
十分钟的时间,花圆圆花了一百五十五,买了两块男式手表。
两块表就直接戴到了郝栎和花方方的手上。
还从店里买了二十双袜子,是冬天穿的厚袜子,摸着非常舒服暖和。
普通棉袜也二十双,五双女款,十五双男款。
平均到每个人身上才五双,真不多。
在花圆圆的观念里,这是消耗品,买一次当然得多买了。
她好几个月才来市里一趟呢。
服务员看着这三个人走远,眼睛里满是羡慕,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姑娘穿得这么土,没想到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