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当地的混子,给了点小钱打听了一波。
知道的不是很多,知道点皮毛。
给的建议就是,武力值不行那趟车还是不去为妙。
就是水太深,搞不清楚状况。
不太平,不安全。
丢了钱财都是小事,丢了小命才是大事。
他们面生,当地人还挺防备外人。
最后还是在茶馆听到了一些说法。
国际列车有一段路程是没有监管的,让一些不法分子找到了空子为非作歹。
这趟车的乘客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来回倒腾货赚大钱,一来一回不是钱就是货。
足够有心人搞事,搞了一回吃到甜头,多跑两趟摸清门道,胆子就更大了。
越干心越野,开始可能只是想搞点钱。
想搞钱的人多了,就得拼命,手里沾了血,就更疯狂。
不止要人要货,还想干点别的。
郝栎他们收集了一部分信息,老杨联系了当地的相关部门,申请了本地的支援。
针对国际列车的复杂现状,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
当地抽取了一部分人力,老杨他们又从京城调了一些,加上郝栎他们,开始了侦查活动。
老杨这次任务失败,只能寄希望于车上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已经联系到了当地的相关人员。
只要能顺利出站,跟自己人接上头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任务他们只是一个行动分队。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郝栎根本就不纠结这个,他正和兄弟们在部署接下来的任务。
六个小队,一队六人,从这趟列车不同车站上车。
除了亲自上车侦查的兄弟,一部分留守工作组,配合工作组的工作。
其余人员在沿途各个车站接应,还专门派了一队人跟边境部队取得联系。
特战部队的优势这个时候凸显出来。
很多时候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都是先上车后补票。
行动的过程中需要兄弟部门支援,都是先干后续手续再补就是。
准备工作有了跳车的经验,更充分了。
研究整个列车线路的地图,尤其是境外部分的。
车站所在的城市或小镇,车站之间的距离,各个路段规划意外逃生路线。
最坏的打算,直接打出去。
至于在车上碰上需要他们救助的情况,很难做到袖手旁观。
能隐蔽的出手最好,同队人员掩护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力保护乘客的安全。
小心谨慎,不要被骗,可能你要救的那个人正是你的敌人。
出这趟任务的时候,郝栎就想到媳妇跟他提过的看过的某本书上的故事。
是一个警察抓小偷的故事,其中一个小偷还挺有良心,好几伙小偷盯上了同一个人。
小偷和小偷之间,小偷和好人之间的人性较量。
故事的最后,郝栎印象非常深刻。
因为那个最大的老板一直隐藏在最后充当好人。
郝栎郑重的跟兄弟们警示,不要以为我们救下的看似柔弱的女子还是一脸害怕的大姐,或者是老实巴交的老头子。
不要放松警惕,他们可能有另外一个隐藏的身份,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心慈手软。
如果判断失误,走流程就是。
郝栎心里清楚他们不善于这种卧底式的,这不是他们的强项。
碰上了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
一个星期两趟车,一趟去一趟回。
陆续上了车,都接上头,六个小队一队盯一伙人。
来回这两趟,他们也出手救了几个人,有队友帮忙,并没有暴露。
跟着这些人下了火车,跟接应的队友换岗,由他们来盯人,更不易察觉。
找到他们的老巢,这一批人在第三天被联合工作组一网打尽。
郝栎带队支援,带到秘密据点有老杨他们这边专业人员负责审讯。
审讯期间,特战队的训练并没有丢下,就近原则,借用兄弟部队的训练基地就近训练。
跟京城驻地比,相同的训练项目在这儿不是一个感觉。
他们首先面对的是,适应如此寒冷的天气。
从兄弟部队借调了人过来,辅助他们进行抗寒训练。
郝栎不懂不会瞎指挥,这个鬼天气,可是能冻死个人的。
雪中隐蔽跟热带森林都很是酸爽,极寒跟极热都遭罪。
用雪搓脚,搓热乎了……
在雪窟窿里从开始蹲半个小时,渐渐延长时间。
他们真没想到游泳是在这儿学会的,冬泳!!
除了中间接到任务出去执行任务的兄弟们,其他人都在最北方进行严寒训练。
郝栎配合着老杨又走了三趟国际列车,又抓了好几批人。
审讯出来的东西,郝栎看了一眼,就觉得蹊跷。
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
在工作组负责审讯的有一位非常有经验的老同志,这些人明明都交代了,他感觉总是不对。直觉这个东西,不服不行。没有缘由,就是直觉,太顺了。
最后一次抓了一个小喽啰,让他找到了入口。
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真正的幕后黑手,谁也不知道是谁。
所以他们交代的很痛快,争取减刑。
这个幕后黑手隐藏的很好,外面没有一点风声。
他们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按理说这趟车该消停了,抓了这么多人,杀鸡儆猴的作用还是有的。
可小鱼小虾还是没少,就说明没有抓到大鱼。
或者这条大鱼比较叛逆,非得跟他们对着干,带点较量的意味。
最后还是这位有经验的老同志找到了突破口,从说漏嘴的那条小鱼入手,经过多次对抓进来的这批人进行交叉审讯,排除掉真正的无关紧要的人员。
筛选出三个人进行重点突破,果然有收获。
这位隐藏在后面的幕后黑手,竟然一直都在这趟车上。
因为他们会收到老大的临时指令。
是暗号,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暗号。
不是固定的,每次上车前临时制定的。
心思如此缜密,怪不得能隐藏的这么深。
此人可能是单独一人行动,也可能还有同伙。
这三个人跟小鱼小虾不同的是,他们跟老大有过亲密接触。
可他们三人组的口供来看,差异太大,一个说是三十来岁的妇女,一个说是六十多的白头发老太太,一个说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
通过这些信息就可以判断,这些都不是对方的本来面目。
这三个人的供词里面只有一个共同点,左眼眉毛上的一颗痣,绿豆大小。
经过所有上过列车的人的共同回忆,最后锁定了一个人。
郝栎很有印象,因为他出手救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