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着人家的面,秦青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晃了晃大长老牵着她的手,小女儿的心思在浅显不过。
大长老微微动了下手安抚住秦青桐,才缓缓的开口道:“你不是成日里嫌弃灵域之中太过单调乏味,许久不曾来一个新面孔,今日给你带来了,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大长老的言辞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扎心,至少秦青桐有被扎到了,感情她就是个工具人,还是被嫌弃那种。
要不是实在是咬不动,秦青桐抬起手来就给大长老一大口,让他嘚瑟,让他漫不经心,让他欺负人。
绿莪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不过明显是有些软化了,至少语气是不在那么冲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你就不能找个不姓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姓秦的最讨厌了,尤其是那条血脉的。她是不是?”。
秦青桐听得一脑袋的雾水,满脑子的都是问号,实在是不知道大长老和这个绿莪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总觉得越听越狗血,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套路,秦青桐明智的不插进他们的话里去,而是选择作壁上观,看看大长老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多少年了,你还念念不忘?同源所出,你惦记的那个鲛人早羽化了,他羽化的彻底,没留下什么执念,也没留下什么血脉。王室之中,追本溯源,皆与他同源所出,但是也非他血脉后辈。”。
或许长久的待在一个鲜少有沟通之地,不论是什么样的生灵总是对记忆里最近发生的事记忆深刻,不管时间究竟流逝了多少。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长老其实也是不清楚的,毕竟那时候他都尚未出生不是?他只是很久很久以后偶然触碰到了一个阵法不小心掉进了绿莪的灵域。恰好赶上了绿莪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又恰好他是个阵法天才。一鲛一阵灵也算是投契,自然而然的相熟了下来。
时间久了,大长老自然也就知道了绿莪沉睡的原因,以及当年发生的事,哪怕仅仅只是传说,只是记载。不过大概事实的真相却也藏在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传说,记载背后。大长老虽然从来没有问过绿莪,不过也能推测出一个大致。
大长老今日说的话,是以前从来没有跟绿莪说过的,绿莪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看大长老又盯着脚尖发呆,谁也不搭理,过了好久才低声呢喃道:“我该猜到的,他那么久都没有来看我,又怎么会活得好好的?
如果他有血脉后代,虽说跟他不一样,他也会叮嘱他们来灵域看我的。更何况他留在灵域的那一点神魂至今一直沉睡,从未苏醒过来过。”。
秦青桐有点好奇,他们说的究竟是谁,看样子又是一个特别的大故事,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谁跟这个绿莪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居然这样厉害,让一个阵灵一直惦记着。不过不论是谁,只要不是欺骗人家小阵灵的感情的,秦青桐都要说一句,简直彻彻底底的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他还有神魂在灵域?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大长老也有些意外,其实关于绿莪一直惦记着他的事,他也同样很震惊,只是习惯了面不改色,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变化而已,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看特闹不嫌事大的小东西?
“你也没有问过呀!”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噎得大长老一下子难以反驳。
“也是,你说的对,谁又能想到呢?绿莪,借你的灵域一用,不要惊动族人们,送我和小青桐去颦泺楸,事成之后不论是空明石、筑幻石,天心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怎么样?”。
绿莪的眼珠子转了下,明显是心动了。“不要,你要是能给我想找个伴才好,灵域宽广而寂静无声,哪怕身为阵灵,有时候也会感到孤单。”。
赤裸裸的暗示和引诱,大长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阵灵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她不行,她终究都是要离开的,更何况她也不是这么阵法天才,呆在灵域除了蹉跎光阴简直就是瞎搞。”。秦青桐愕然,没想到吃瓜吃瓜,最后反而还吃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还被这样嫌弃,太过分了。
“妙心同灵录不是选择了她?怎么会没有天赋?”。绿莪半信半疑,狐疑的目光在大长老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瞄来瞄去的,一副以后好跟你儿子讲的样子。
“或许她真有什么特殊的,不过妙心同灵契本就是给血脉不显的族人准备的,这次不过是恰好就是‘阵’而已,有什么好疑惑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明显还是能看出来绿莪很迟疑。秦青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当着她的面商量要不要将她卖掉,她居然还十分冷静的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也是没谁了。
不过吃瓜都吃不到明白瓜,听故事,故事云里雾里的,秦青桐听得难受,忍不住弱弱的道:“你们能说说那个他她是谁嘛?考虑考虑听众的感受嘛,讲话讲一半,故事说一半,一直吊着,实在是难受的很。”。
至于是不是真的难受只有秦青桐自己清楚,不过好奇还真是好奇的。
大长老牵着秦青桐的手忍不住碾了下秦青桐的手,“小孩子家家不要有那么强的好奇心,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青桐撇撇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果然道理都是掌握在强权者手中的,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奈何形势比人强,秦青桐也不得不可耻的从心了。
绿莪不高兴了,还不容易来个小家伙,虽然不太聪明也不太有礼貌它也不是特别喜欢的样子,但是来都来,怎么可以轻易走掉呢?
“小孩子怎么不可以有好奇心?又有什么是不可以跟她说的?臭蔺钥你说清楚,不要不讲理,欺负长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