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小慈怔怔地看着女子，很不能理解她的话，为什么逃出去还会死。
“死于千夫所指，死于万人唾弃。”女子转头看向顾小慈，没什么精神的眸子带了几分锐利，“敌军所到处，攻城略地，残害百姓。国人对他国军队早已深痛恶觉。我们这些人，说难听一点，比青楼中的妓子还要下贱。”
“姐姐，你别这样说......”顾小慈顿时红了眼眶，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不想听她如此贬低自己。
“小妹妹，我身上脏的很，你离我远些。”
女子将顾小慈推了开，顾小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抱紧她，“你才不脏，我就要抱着你！”
顾小慈这么一哭，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其余人想到伤心往事，纷纷也哭了起来。但因为宋谣在场，她们不敢哭得太大声，这压抑的哭声，反而更让人的心揪着疼。
宋谣看了眼石玥，转身出了草屋，石玥连忙跟着她出来。
“你带她们去城主府，准备一些干净的衣裳，让她们先梳洗一番。记得安抚一下她们的情绪，别让她们再做傻事。我先去部署好城外的防守，晚上再回去看她们。”
石玥严肃地点点头，将宋谣的话认真听进了心里头。
宋谣离开草屋，那压抑的哭声明明已经远去，却像是还萦绕在她的耳边一样。
她沉着脸回到亲卫队训练的地方，亲卫队士兵看到她的脸色，顿时吓了一下，具是小心翼翼，不敢惹她不满。
因为能源枪的能源有限，她只教他们如何启用，并没有让他们进行射击练习。射击练习还是使用弩弓，虽然会有偏差，但也没办法。
宋谣见何二从自己眼前走过，她突然喊了他一声。
“少爷，你找我有事啊？”
何二苦哈着脸，以为宋谣对他哪里做的不满意。
“你当初在函州的时候，可见过军中的女子？”
“军中女子？”何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懂宋谣的问题，“除了石玥姑娘，军中哪里来的女子。”
“就是供士兵发泄的女人，北疆军中可有？”
何二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宋谣。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少爷，你长大了。这事儿......我肯定帮你瞒着宛白姑娘！”
宋谣直接赏了他一脑瓜，把他拍的一趔趄，“你乱想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情况。”
“好吧好吧，”何二郁闷地揉了揉脑袋，“确实有这些女人，但并不是很多，都是将军从各处青楼买来的女子。少爷你知道的，我们男人有时候会有这样的需求，你说对不？”
“那他国军中也是如此？”
“不啊，只有我们北疆军是这样。他国军队中，大部分都是从战败国抢来的女人，毕竟买女人是要钱的，抢来的女人可不要钱。”
说到这儿，何二的神色有点古怪。五国连年战争，其余四国打仗，有输有赢。唯有月揽国一直在输，所以月揽国死伤的百姓最多，被他国抢去的女人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