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要是救不了孙子和孙媳『妇』,就跟你这个亲儿子同归于尽!”墨老爷子怒意震天的转身向楼梯口的方向冲。
墨绍则见他这是来真的,当下凛着眉:“季暖可以放,但就算您现在带着她去找景深,结果也是一样的无可挽回,又何必多此一举?”
“放你-娘的狗屁!景深绝对不可能会碰安家的丫头!”墨老爷子厉声道:“你到底放不放人?非要我大义灭亲,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搞得我们墨家鸡飞狗跳家破人亡你才罢休?”
墨绍则默了一会儿,忽然以眼神递向楼梯口的保镖。
保镖点点头,拿着钥匙去打开关住季暖那间门。
清脆的开锁声响起,下一刻季暖就用力拧开门,疾步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墨绍则,她整张脸都有些发白,转眼看向墨老爷子。
“季丫头!哪儿受伤了没有?快告诉爷爷!”墨老爷子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对着她,是满眼的心疼。
季暖唇上有被她自己咬出来的血丝,沉默的盯着老爷子看了许久,确定老爷子脸上那气愤又心疼的表情是真的,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她才压抑着心里汹涌着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问:“爷爷,您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
知道她这是听见了,墨老爷子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想让她太难受,轻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我相信景深,他一定能熬得过去。”
墨绍则眼『色』暗冷:“父亲,已经见到人了,可以放心了?”
墨老爷子回过头刚要骂他,墨绍则已经叫来了保镖:“送老爷子回墨宅。”
“只让我一个人回去?不行,季暖必须跟我一起走!”
墨老爷子一手杵着拐杖,另一手迅速伸出来,一把就抓住季暖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苍老而微微佝偻的身体将季暖护在身后。
季暖看着眼前的老爷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眼里泛着寒意,一直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墨绍则。
墨绍则无视季暖的眼神,沉冷道:“我让您看见她,证明她的确在这里毫发无伤,但是在明早之前,她都不能离开这里,必须在我眼皮底下好好的呆着,不能给她跑去坏了景深和书言这场好事的机会。”
季暖的呼吸已近颤抖,骤然开口:“你用这样的方式去『逼』他,想清楚明天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吗!”
墨绍则斥冷的笑:“后果?后果当然是你签字离婚,你以为过了今晚,景深还会是你的吗?”
季暖两生两世都没像现在这样被气到浑身发抖过,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墨景深的父亲,她现在一定会拿刀砍了他!
感受到她激动的情绪,墨老爷子按住她的手:“季丫头,先跟爷爷回去。”
“她不能走!”墨绍则眼时已有些不悦。
“她必须跟我走!”墨老爷子捞捞的抓着季暖的手腕,不肯将她留在这里:“她是景深的人,就算景深不在这里,看在季暖叫我这一声爷爷的份上,我也要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墨家!”
“书言也一样可以叫你一声爷爷。”墨绍则面『色』冷沉:“只要过了今晚,景深就会知道,最适合他的人还是安书言。”
墨老爷冷着脸,仍然牢牢的抓着季暖的手腕,将她挡在身后,那两个保镖每一次想靠近,都被老爷子举起拐杖给『逼』开。
墨老爷子怒然低喝:“谁敢碰我的孙媳『妇』!先从老头子我的身上迈过去!”
“父亲!”墨绍则阴沉着脸,声音已经带有警告和不满:“您这种年纪,不该再掺和小辈之间的事!”
墨老爷子不肯让开,即使年岁已高,却仍然是目光炯然,不比这个五十几岁的儿子差在哪里。
墨绍则看着这一幕,片刻之后,皱着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放他们走,送老爷子回墨宅。”
墨老爷子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直接将被气到脸上尽失血『色』的季暖带下楼。
“带季暖回墨宅也可以,明早我正好让景深和书言回去见您,直接和她签了离婚的协议。”墨绍则站在楼梯口的原地,沉沉的说。
墨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去理会。
直到季暖被带进车里,墨老爷子坐在前面,神『色』凝重的叫司机开车。
再又回头安抚道:“孩子,你别担心,我相信景深,以他的意志力,一定可以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克服过去,他是爱你的,也坚守着你们的婚姻,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他都不会碰,相信爷爷。”
季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在老爷子面前保持镇定,免得让他太担心,轻声问:“所以,他是真的和安书言,被关在一起?”
墨老爷子低叹:“景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今天他能叫人将你强行关到这里,景深那边的事,也是真的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从绍则身边的人那里听到了风声,现在也不可能赶得过来把你带走。”
“您既然能找到我,是不是也知道景深在哪里?”季暖皱眉。
墨老爷子摇头:“我在赶来之前就已经派了些人手出去查,可海城这么大,四五星级以上的酒店有几万个。爷爷现在能做的,是第一时间把你救出来,景深那里我现在找不到人,但你可是景深的心头肉,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停车。”季暖忽然说:“爷爷,让我下车。”
墨老爷子静默了片刻,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这毕竟是季暖和墨景深的婚姻,她有她要说的话,有她要做的事,他不该拦。
车刚停下,季暖骤然推开门下车。
她转身跑回刚才那栋别墅,在大门还未关上之前快步冲了进去。
墨绍则听见门外去而复返的动静,回头看向居然去而复返的季暖,沉冷的眸『色』淡看着她。
“已经被老爷子带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墨绍则冷冷的开口。
“你该清楚,景深在安书言的事上,给你和安家都留了些面子,而你现在用这种荒唐至极的手段去困住他,从此以后,你还能不能压得住景深,可就真的不一定!”季暖无视那两个挡在她面前的保镖,冷眼看向墨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