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冷着眉眼:“她是跟我在一起时被抓,无论是站在墨先生的角度还是站在我是她保镖的角度,责任都在我身上,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须把她安全带回来!”
“怕的是你被炸死了也没能找到她的人。”南衡冷斥。
“墨先生的手里握有军火商的机密,另外那些人一直畏惧于墨先生曾经给他们施加的压力,轻易不敢对他下手,但是季暖就不一样了,她对那些人并不了解,不知道他们有多血腥,杀人不眨眼是他们的常态,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
“就是因为她怀孕了,以季暖的智商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种地方的利害情况,她有孩子就更会保护好她自己,你现在冲进去也只是以卵击石。”南衡沉冷道:“我知道季暖出事,你比谁都着急,你们两个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已经产生了非常好的感情,但是封凌你给我记住,你是xi作战基地的一员,基地里的准则你是忘到脑袋后边去了?”
封凌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不冲动,是第一准则!”南衡骤然出其不意的在她小腿上踢了过去,在封凌正要避开时,伸手就将她腰间的两把枪夺了下来,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将枪放进他自己的腰间。
“你……”封凌怒视着他。
“先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等着,如果不是这密林里布满了雷区,老子早就进去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干着急?”南衡面无表情道:“我已经通知了国内边.防救援和美国那边曾与墨景深交情甚好的特警侦察队,他们很快就会驾着直升机过来,再耐心等等,嗯?”
“我们也有直升机,我可以自己开进去!”封凌皱眉。
“放屁!”南衡直接骂了她一句:“里面这伙人跟我们基地的人抗衡了多少年还没被剿灭干净?现在他们有本事把墨景深埋伏住,足以说明这里现在早已经设下了一层一层的关卡埋伏,就等着我们基地的人进去,你现在飞进去,还没等着你去空投降落救人,就先被下面的人『射』到熄火,出过这么多次任务,向来最冷静谨慎的你,这回是冷静不下来了?”
封凌抿着唇,眉头始终皱着。
“你要是没法冷静,就滚回海城去等消息,这里不需要你!”南衡又冷斥了一声,没收了她的枪后,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封凌看着他冷然高大的背影,骤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把枪给抢回来,南衡却是反手直接将她的手按在他肩上,再一个使力就将她整个人直接向上甩了过来,封凌发狠似的不停向他进攻,南衡只冷着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抬手格挡,只守不攻。
直到最后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赫然将短发女人往怀里一拽,将人扣在怀里,封凌见状不秒在他怀里开始挣扎,南衡低首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口。
“放开我!”封凌疼的浑身一震,哑声怒斥。
阿k和基地里的兄弟听见这边有声音刚要过来看看是不是有情况,结果顷刻就看见了这一幕。
“卧槽!”两个兄弟果断用手挡住了眼睛,再又『露』出一条缝向那边看。
阿k亦是嘴角抽了抽。
这什么情况?
老大和封凌什么情况?!
看见有人过来,封凌更是发狠的骤然狠狠一脚踩在南衡的脚背上,再又将腿向后一弯,踹向他的腿骨。
南衡及时的将她放开,腿向旁边一闪避开她的攻击。
封凌抬起手用力在脖子上狠狠擦了下,冷冷的看他一眼,顷刻又转眼看向阿k他们几个,冷声道:“都站在那看什么?!”
阿k咳了一声,看见封凌脖子上那块被咬出来的痕迹,有些悻悻然的拉着另两个兄弟正要走,封凌忽然因为他们那仿佛明白什么似的眼神而又说了一句:“刚才有条蛇过来,我被咬了一口,老大刚才是过来帮我把毒吸出去,所以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这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阿k几个人瞬间更是溜的更快了。
妈.的,以封凌的本事,别说是被蛇给咬了,就算是真的被咬,又怎么可能有蛇已经爬到她的脖子上了还没被发现。
还能咬到脖子上,哪条蛇有这种本事?
见他们几个跑的快,封凌铁青着脸转过眼看向南衡,南衡却是一手『插』在黑『色』的裤袋里,另一手把玩着之前在她那里夺来的消音枪,冲她非常不友善的挑了起了俊眉。
封凌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骤然伸出手:“枪还给我!”
南衡勾唇冷笑:“说起被蛇咬的这件事,当初在美国出任务时,你还真在丛林里被毒蛇咬伤过,我是怎么帮你把毒吸出来的,你还记得?”
封凌板着脸没说话。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女扮男装的事也不会被他发现。
她放弃了他手里的枪,转身就走,再又拔出脚边的匕首,狠狠的向身后一抛,深深扎进土地里,面无表情的疾步走开。
南衡瞥了眼精准无比的『插』在自己脚边地面上的那把匕首,哼笑了声,俯身拿起匕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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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睡的不是很安稳,更在睡梦中忽然本能的惊了下,翻了身的同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脊背发寒,猛的睁开眼,最先看见的就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的头.
她惊了下,同时马上换为一脸更明显的惊恐慌张,连忙坐起了身。
枪口一直对着她,她缩在木板床的床角,死死的抱着双腿,抬眸看着正举着枪的主人。
阿吉布的手指扣动着板机,阴鸷的看着她,用英文质问:“说,究竟是谁派你潜伏进这里?你以为故意把汤汁打翻就可以躲得过去?呵,可笑的自做聪明!”
说着,冰冷的枪口更是直接贴上了她的额头,只要他的拇指轻轻一扣,季暖的脑袋瞬间就会被子弹打穿。
季暖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他,抬起被裹着白『色』纱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一脸委屈的摇着头,意思是自己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