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老僧等欲跟随秦文远和亲卫往蓝田县解救春香并捉拿贼人之时,突见“金胜寺”外出现大量禁军,却是禁军统领张公谨与右卫大将军薛万均率上千兵士将徐天及麾下亲卫团团包围在“金胜寺”里。
见得寺中血腥的情形,薛万均叹息后对秦文远大声呼道。
“秦文远听旨!皇上喧你速速进宫不得延误,金胜寺发生之事交与有司衙门处置,钦此。”
望着张公谨有些惊惧的脸色和薛万均无可奈何的神态,秦文远心中想着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阻也要先救人再说,遂对薛万均言道。
“秦某自会处置此事,无须别人插手,烦请薛将军禀告皇上小子待此间事了自会往宫中请罪。”
“秦文远!你是想要抗旨吗?”
张公谨见秦文远一意孤行,忍不住旁边厉声喝斥起来,便在此时,天空中一颗红色的信号弹炸开,妖艳的红色拖着数缕黑色的烟雾冉冉坠落……
望见陈老三发出的信号,秦文远再无心情与张公谨等瞎扯,鉴于当前禁军包围的态势,特别吩咐周仓留下看好抓捕的僧人不得让张公谨带走,关闭佛堂大门做好防御,凡有欲强行闯入佛堂的兵士,不管是谁一律格杀。
周仓得令,往佛堂吩咐留下的亲卫等关闭大门并择得有利地势全面展开防御。
佛堂外秦文远拍马准备疾驰往蓝田与陈老三汇合。
禁军未得吩咐自是不敢放走一人,数名禁军将领挺兵器欲阻一马当先的秦文远,但见得秦文远马背上跃起,双臂“乾坤无极手”展开瞬时夺过一杆红樱长枪,使枪杆横扫阻拦的将领,待阻拦的将领滚落马背的混乱之际,在众亲卫喝彩声中绝尘而去。
张公谨和薛万均眼鼓鼓看着秦文远消失毫无奈何,均知这厮马上功夫了得,其麾下亲卫更是如狼似虎,旋即指挥禁军欲将佛堂里众人抓捕,回往皇宫复旨。
张公谨显是心虚善德和尚被抓供出他等的密谋,想着今日无论如何得使善德住口,最好是能灭杀而一劳永逸。
禁军得令挺长枪往佛堂缓慢逼近,周仓见此大声喝道。
“不怕死的尽管上前,休怪某家没有提醒。”
话落,数声枪响传出佛堂,子弹击打地面掀起的碎石纷飞,禁军兵士等听见得如此吓人的威势谁也不敢上前寻死,任凭张公谨如何催促皆是原地打转就是不敢迫近佛堂。
薛万均终是不忍让禁军兵士无端丢了性命,好言相劝张公谨。
“张将军!我等不如先回皇宫复旨,此间事由交与京兆尹府处置如何?”
“薛大人啊!秦文远这厮公然抗旨,其麾下亲卫此等嚣张的气焰如是不加打击,岂不是说我等无用又怎好回宫向皇上禀报呢。”
听到张公谨如此所说,就在薛万均拿不定主意之时,再是奉旨前来“金胜寺”宣徐天进宫的程咬金疾驰而来,随行的有府尹马周等一干武侯。
程咬金到来见张公谨忙着指挥禁军准备弓弩,欲使射出火箭的方法逼迫佛堂里坚守的亲卫和僧人放弃抵抗,薛万均一旁显是有些焦急又不知该不该阻止张公谨所为,再观佛堂大门紧闭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而一种使人预感极其危险的煞气在空气中漫延。
“张公谨!你这匹夫是想要禁军兵士白白送死吗?”
听到程咬金大吼,薛万均也是感到事情不能惹大,如是激起秦家亲卫鱼死网破的决心,凭其手中犀利的武器,不知有多少禁军兵士会丢了性命,况且“金胜寺”佛堂再被烧毁又会带来怎样的恶果谁也不知,而秦文远知道其麾下亲卫伤亡惨重,以这浑小子的性格如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被程咬金喝止的张公谨却是有些焦躁起来,想着善德和尚不死,如是供出他等密谋算计秦文远家卷之事如何得了,那小子疯起来以其人之道还击,长安城里数家府邸怕是再无宁日,王珪家被灭门的惨事岂不是又要出现。
这厮现在已无退路,唯一的办法便是孤注一掷,趁现场禁军尚有些混乱的情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想法使善德和尚永远闭口,当着程咬金和薛万均以及陆续到达的长安城武侯看来是不能命令禁军对佛堂再施攻击,遂悄悄吩咐心腹兵士寻机射出火箭使佛堂燃烧起来。
十数名兵士得将军吩咐,悄悄接近佛堂周遭隐蔽之地,刚刚打着火石正欲点燃搭上弓弩包着火油的箭失,早被佛堂里负责观察的徐家亲卫发现,数十声枪响过后,十数名禁军兵士尽数被歼,燃着的火箭倒是将这些兵士自己和身边的易燃物烧了起来,一时惨叫之声大起。
眼见突兀中发生如此大事,程咬金大怒对张公谨再道。
“匹夫!你当真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吗?”
程咬金这话刚落,一声清脆的枪声再是响起,张公谨头盔上的红樱随着枪响折断,枪弹与红樱的撞击使使得这厮头皮发麻,而惊惧却使这厮面色苍白。
“张大人!此乃某家给你一丝教训,如是再使人暗中放箭,某等便要了你的性命。”
佛堂里周仓大声叫道,说过此话后接着喝声再起。
“各位大人,佛堂里有参与此次事件被抓住的僧人,你等如此急迫放火是想要烧死证人毁灭证据吗?难不成便是你等与贼人勾结欲害我家少帅,想要从某家手里使证人灭口,除非我等全部战死。”
听到佛堂里传出的话语程咬金、薛万均终是有些明白,二人皆用狐疑的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张公谨,而同时与程咬金到此的“京兆尹”府尹马周高声对佛堂叫道。
“佛堂里秦家亲卫稍安勿躁,本官保证不会再有兵士攻击,你等需保护好证人,待你家主子来此再论!”
马周对佛堂里的亲卫话毕,再是谓程咬金与薛万均和张公谨说道。
“如今情势,本官恳请几位大人将禁军带回,速速寻到徐天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知几位大人以为如何?”
程咬金和薛万均对马周所说甚以为是,二人不待张公谨说话,遂传令禁军全部撤回,以程咬金千牛卫大将军和薛万均右卫大将军的身份,自是命令得禁军如此,在张公谨忐忑不安的心思里,禁军兵士终是奉命随薛万均和张公谨往皇宫军营撤离,而程咬金与马周言谈数语后竟自拨马率随身侍卫往蓝田县寻找秦文远。
……
春香昏迷中被十数贼人掳掠一路往长安蓝田县方向逃离,颠簸中已是慢慢醒来尚不知发生何等大事,惊恐中不禁大声呼叫并试图挣脱提着她身子的贼人之手,贼人心虚春香的叫声引来追击之人,遂使手掌将春香再是击昏,十数人借着林木的遮掩,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快速逃窜。
追击贼人的四名亲卫出佛堂后便不知贼人踪迹,跟着贼人逃窜中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快速寻觅,突听得前方似有女子呼唤的声音,皆是脚下使力循声而去,奈何贼人甚是诡秘,分出两拨人各往东西,其中一拨有意让亲卫等发现,而另一拨则待同伙引走这数名追击的亲卫后再是往蓝田方向急行。看书喇
数名亲卫没过多久终是发现前方逃窜的贼人,追击中使枪瞄准数人,见得其中一名贼人似提着人形包裹,枪法甚好的亲卫果断开枪,但见得那贼人旋即倒下,手中似人的包袱旋即滚落一边,众亲卫欢呼皆是各自开枪击杀其余逃窜的贼人,再是放倒两人后,数名亲卫赶到包袱滚落之地,见是些树枝干草被衣物包着的伪装,方知中了贼人之计。
另一拨贼人提着春香很快穿过林木来到一处庄园,自以为得计引开追击的亲卫,却不料被正于此处闲逛打探消息的“荒帮”弟子所发现。
也是这些贼人不够谨慎,从佛堂出来那么长的时间居然仍是着僧人的衣袍而不知换过伪装的衣饰,头上显现不伦不类的长发终是暴露了他们行藏,数名“荒帮”弟子发现此几位着僧袍的贼人看来甚是眼熟,注视下方认出是“虎威帮”中功夫甚好的强人。
见数位“虎威帮”强人手中提着穿华丽衣裙的女子进入庄园,几位“荒帮”中弟子甚觉奇怪,正不知该不该将此消息传达帮中之时,突听得附近传来招集帮众的响箭信号,待到招集之处方知此地首领得帮主吩咐欲寻找一位女子,几位弟子闻听后随即想到“虎威帮”强人手里提着的华服女子赶紧将此发现禀告首领。
首领大喜,奈何麾下帮众皆是寻常眼线并不善于打斗,即吩咐人禀报大首领陈老三,同时率众多弟子赶往庄园并于周遭将此处悄悄围住。
陈老三得报迅捷往庄园处,得到信息并使率领的十数亲卫悄悄潜入庄园打探,确认女子正是被掳掠的春香后留下十数亲卫占据庄园外四面高地监控,稍远之地掏出信号枪向秦文远发信。
……
秦文远率亲卫“金胜寺”强行突破禁军的包围后,纵马疾驰很快便至蓝田县与陈老三等所率亲卫汇合,听闻春香便在此间庄园之中,处于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旋即传令亲卫包抄杀入庄园,遇有抵抗格杀勿论。
众亲卫得令,俱各紧握钢枪迫近庄园,发声喝冲入庄园之中。
庄园中数十“虎威帮”弟子正在商议如何将掳掠来的女子交与长安城吩咐他们与僧人合计行事的神秘人物,突听得庄园里人声鼎沸,数名小厮往室外察看后慌张回房禀报。
“首领不好了!有大量官军杀入园中。”
听到小厮惊恐的呼叫,首领已是发懵,无论如何他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被人发现行踪,速使人将掳掠来的女子隐藏,吩咐帮众等打死不得承认掳掠女子之事。
待将春香藏好并使两名武功高强的心腹手下看住,这厮率众出屋大赤赤喝道。
“你等官兵强闯民宅竟视大唐律法不顾吗?”
尼玛!这厮倒还知道有大唐律法,可见是个有些头脑的贼人。
见这厮故作镇定般询问,秦文远手中红樱长枪指着厉声而道。
“速速交出人来,否则小爷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这位军爷说话忒狠,我虎威帮也不是好相与的,且某家并不知军爷话语所为何事,要我等交出什么人还请军爷明示,休得冤枉我等良民。”
“是吗?儿郎们!将这一干人与小爷统统拿下,抵抗者打杀了事。”
秦文远不耐,既然你等想要寻死便莫怪某家出手狠辣。
早是怀着愤怒想要杀人的亲卫得主子吩咐使枪团团指着贼人大喊。
“统统将手抱在头上蹲下!”
“虎威帮”帮众自是不愿束手待擒,俱各抄起兵器欲与亲卫打斗,这等强人哪里见过徐家亲卫手中兵器的厉害,以为仗着武功就算不敌当前数倍于己的官兵,大不了退回房舍以人质为掩护再使人突围禀报神秘人物和帮中兄弟协助,不信逃不出区区数百官兵的包围之中。
也是这“虎威帮”首领并不知帮主和神秘人物要他等绑架的女子竟为何家女卷,如是知道此乃徐天侍妾,便是给他多少银钱也不敢接手此事,拿钱再多保不住命有个卵用。
“哒哒、啾啾、呯呯!”
数十声各种枪响过后,准备与亲卫缠斗的帮众已是倒在血泊之中,没有立时毙命的贼人蜷缩于地大声惨呼,秦家亲卫迅捷杀人的手法让“虎威帮”首领终是想起什么,这厮眼现惊恐大声叫道。
“住手、住手!敢问你等可是秦府亲卫?”
听得这厮惧怕的声音,秦文远吩咐亲卫暂时住手,对这厮大声说道。
“本官正是秦文远,如是你等识相便快快交出人来,小爷尚可给你等一丝活路。”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听秦文远报出名号,这“虎威帮”首领终是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样的大人物,心头巨震之余暗忖帮主这是惹了多大的祸事,今日之事处理不好,便是“虎威帮”背景深厚且有长安城官府罩着,以这位新晋的驸马爷在长安城的名气和徐府不惧豪门势力的一贯做法,“虎威帮”数十年打下的基业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