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夫人听得夫君言及公爹之能,樊梨花一旁说道。
“公爹乃昆仑圣子,道法高明,自然对天下大势看得清楚,所言皆有深意,我等行事有公爹所立的家训约束,照此而为,当无忧也!”
王凤儿也是附和说道。
“妹妹所言极是,夫君朝中为官,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我等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但若有那不开眼的偏要找夫君的麻烦,妾身与梨花妹妹去灭了他便是。”
这位夫人话中带有煞气,秦晓乐闻言,嬉笑说道。
“为夫若有麻烦,哪里需要夫人们亲自出手,你等休得想些打打杀杀的破事,倒是该多想想如何使为夫身心健康,又能久战不疲的方法,使我等能抱着你睡,这才是幸事。”
这厮说着说着便不正经,使三位夫人闻言皆异口同声道:“色人!”
太平公主骂过夫君,却又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玩笑道。
“姐姐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侍奉夫君,二位妹妹可得悠着点行事,可别将咱家的这头牛儿累坏了!”
王凤儿、樊梨花闻言娇笑不已,皆是用眼瞧着秦晓乐,那等妖媚的眼神将这小子看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两位又想出什么方法来折腾自己。
便在“忠国公”府中彩旗飘飘,秦晓乐乐在温柔之乡时,朝廷上开始有官员请愿武则天登基为帝,民间传出歌谣称颂太后,使大量百姓也是加入请愿的行列,京城中,时常有百姓聚集洛阳宫外,请求武则天顺应天意,登基称帝。
身为皇上的李旦,对此心中了然,知道这是母后早有称帝之心,只待时机成熟,便会逼迫他退位让贤。
李旦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想既然如此,这个皇位不要也罢,何必挡人之路,反招人忌恨,于是,上表与太后言说自己德能不配为帝,情愿退位使母后登基。
武则天见小儿子甚是懂事,心中大喜,安抚儿子一番,使其享受至尊荣华,随后,便择吉日顺利登基,使李显、李旦两位皇子,在李治驾崩后,虽先后登基为皇,却是随后被废、自行让位,数年的时间中,武则天利用临朝称制的便利,将李唐皇族打压得喘不过气来,使大唐江山终落外族之手。
载初元年(690年)武则天登基为女皇,改大唐国号为“周”,定都洛阳,年号为“天授”。
大明宫中,武则天身穿皇上龙袍,头戴冲天冠,站立最高处上俯瞰皇城,好一副“蛾眉耸参天,丰颊满光华”的气度。
想自己进入皇宫,从才女到皇后,数十年历经二位皇上,其间危险重重,当真是活得小心翼翼,忍辱负重,如今虽拥有江山,掌管天下,臣民只见自己威风凛凛,却有谁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楚。
她于高处放肆地大笑,笑苍天终于给了她施展抱负的舞台,给了她执掌帝国,掌控天下生杀的大权。
一阵歇斯底里的宣泄过后,武则天恢复心绪,使如今已然长成熟女,生得齿白唇红,极其美貌,在她身边甚得重用的女官上官婉儿,吩咐太监敲响皇宫里悬挂的大钟,她是要以钟声祷告苍天,警告臣民,如今是她武则天的时代,帝国臣民将以女皇的意志行事。
洛阳风起,扬尘播土,倒树摧林。
昔日的大公大臣,关陇世家,皇亲国戚,朝廷勋贵,闻听得宫中升起,飘散于皇城空中的钟声,无不从中听出杀伐之气,皆是于府中严令家族子弟,从今休得招摇。
秦晓乐于金吾卫官衙中听得如此钟声,传令军士休得鼓噪,召集诸位将领聚集中军,于大将军位上,面带严肃的表情说道。
“诸位将军,我等军伍之人,休得妄议国事,今日起,非本将军军令,任何人皆不能调动大军,违令者,斩!”
诸位将领听将军说得慎重,皆是拱手应道。
“我等谨遵将军之令!”
见得麾下将领领命,秦晓乐心中放松,待诸位将领各回本部,留下曾随他多次征战的三万骑兵将领再是布置一番,使这部心腹嫡系,成为他在京城安身立命的亲兵。
武则天登基不久,这日临朝,百官聚集大明宫太极殿,山呼万岁之后,有黄门官高呼。
“诸位大臣有事禀报,无事散朝!”
文昌左相王及善出班奏报。
“启禀皇上,京城十六卫以能征善战、兵马众多着称,为使朝廷治军严谨,诸位侍中大臣商议以为,朝廷当设立监军衙门归鸾台节制,派出监军史驻于十六卫军中,使军政得以勾通顺畅,还望皇上准奏,设立此派驻军中的机构。”
武则天闻言,略作沉吟,龙榻上说道。
“秦晓乐,王丞相所奏,作为朝廷骠骑大将军,你以为可否?”
秦晓乐本是于殿堂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得女皇武则天点名让他说话,这小子甚感蛋痛,想你等早就计划好的事何必要问爷的意见,真尼玛是“相当婊子还要立个牌坊”。
这浑小子出列说道。
“臣愚钝,只知领军征战,朝廷作何决定,皇上以为可行,臣遵旨照办便是。”
听得秦晓乐所言,武则天与心腹臣子皆是被这小子淡漠的话语惊倒,以武则天对这小子的了解,他岂是肯吃亏之人,不定心中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秦晓乐的回应使殿上狄仁杰、李昭德、张柬之、娄师德等文武大员心中顿有不好的预感。
这几位武则天的心腹宠臣,皆知这秦家的小子可不是好相与的,别看他似人畜无害,你去惹他试试。
武则天之所以让朝廷数位侍中提出设立监军衙门的建议,无非是因她在军中没有根基,想一国皇帝如是不能掌握军权,便是坐上皇位也摇摆不定,设立监军衙门,正是为了能渐渐控制军队,发展军中的将领为其所用。
这想法不错,方法却是不对。
可惜、武则天没有李世民时期,李靖、秦世积那样的军神为她所用,数位宰相中,娄师德虽是武将出身,却是于军中没有多大的影响力,想倚靠徐家对军队的控制,却又害怕徐家势力太大而不好控制。
秦晓乐料到朝廷迟早会对军队动手,所领的金吾卫早是形成铁板一块,别说朝廷派出监军史往军中,便是撤了他的军职,金吾卫中最精锐的三万骑兵,对新任将领绝对是阳奉阴违,只要徐晓乐振臂高呼,这数万骑兵随时都会变为徐家私军。
姚崇因得武则天常识,时任武周兵部尚书,爵位、品级皆不如徐晓乐,秦晓乐任大唐兵部侍郎期间,二人关系相处得不错,听得徐晓乐在殿上回应皇上的话,这厮秒懂金吾卫恐怕早就有相应的对策,虽然提出设立监军衙门是早朝上发生的事,但这背后的算计,以徐晓乐如今的身份,恐怕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武则天细品秦晓乐回应的话,对他这位能征善战、平时没个官样的女婿又有新的认识,想这小子经历近三年的征西大战,为官为将甚得部众拥戴,既然他殿上并不反对往军中派出监军一事,老娘倒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狄仁杰、李昭德、张柬之、娄师德四位大臣,仿若知道女皇武则天心中所想,先是狄仁杰奏道。
“皇上,忠国公所言极是,我等皆为朝臣,皇上旨意,作为臣子,自然当遵旨行事。”
狄仁杰说罢,李昭德、张柬之、娄师德等出列附议所奏,诸多大臣见得朝廷掌管门下省的几位侍中皆是赞成设立监军衙门,众皆了然其中深意。
见得殿上无反对之臣,武则天说道。
“准奏左相王及善提议设立监军衙门,归鸾台节制,首任监军史以梁王武三思任之,侍中娄师德、兵部尚书姚崇兼任副史,衙门设立于大明宫内朝宣政殿外,其组织架构、人员由你三人办理。”
梁王武三思、侍中娄师德、兵部尚书姚崇领旨。
散朝之后,武则天吩咐秦晓乐随她往后宫。
秦晓乐闻言,在众臣看他的眼光中,这厮嬉笑随在武则天身后,稍时便至紫宸殿。
到得殿中,武则天先去更衣,有女官上官婉儿引秦晓乐于殿中坐下,这位甚得武则天宠爱的女官,对秦晓乐极是恭敬,待秦晓乐坐下后悄声说道。
“将军可还记得婉儿?”
秦晓乐闻言,瞧着如今已然是长得花容月貌,身段修短合度,言行间皆露着妩媚的成熟女子嬉笑说:“上天垂怜,上官家的小姑娘倒是生得貌美无双,且得皇上重用,你家祖上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听得秦晓乐所言,上官婉儿对这位昔日率军抄上官家,给了她家不少方便,又在她母女入掖庭宫受难时给予关照,母亲临终时要她记住的恩人,跪拜说到:“将军大恩,上官婉儿没齿难忘!”
秦晓乐赶紧吩咐上官婉儿起来,说:“上官小姐言重,昔日举手之事,何需小姐记挂。”
见得这位并没将当日所做当回事的恩人,上官婉儿起身说道。
“将军施恩不图报,婉儿敬佩!”
说毕,退到一旁,却是使一双妙目不停打量徐晓乐,见这厮满满的成熟男人魅力,面容上虽带有放浪不羁,自信的浅笑,却又带有超脱凡尘的气质。
她是不知这小子在征西之战中得诺大机缘,九天玄女娘娘赐与的仙茶,早是使他的身躯得仙家改造,岂能与凡体相比。
这美貌的女官,此时心中竟然生出热火,不知想到什么,面颊透出桃红之色。
便在她想入非非之时,殿堂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使她赶紧收拾情绪,侍立一旁。
武则天换过一袭宽松的衣裙,进得大殿坐下,随后便道。
“小混蛋,且与老娘说说你今日殿堂上所说,是否你真实的想法?”
秦晓乐闻言,嘻皮笑脸而道。
“启禀岳母大人,小子是怎么样的性子你老还不知道吗,当然说的就是所想的!”
见这小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武则天抬手指着他斥责道。
“你这混蛋,诺大的人了,怎地还若小儿一般,哪里有半分国公的样子,老娘面前也敢嘻皮笑脸,当真没大没小,且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朝廷设立监军衙门,非是要针对某人,其中的因由以你小子的聪颖,应该不难想到,老娘不寄望你的支持,也不想看到你做出忤逆的事,安心做你的公爷,享尽荣华便是,休得使老娘为难。”
听得武则天对自己这番恩威并重的话语,秦晓乐明白,武则天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忌惮他徐家的实力,自己这个女婿的身份,在以皇权为重的女皇眼里,算得了什么。
秦晓乐听得女皇斥责,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收起嘻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说道。
“臣谨记陛下教诲!”
见这小子似乎听进自己的话,武则天微笑骂道。
“滚回去吧!休得让老娘看着你头痛。”
秦晓乐闻言如逢大赦,麻溜离开殿堂,引得武则天大笑不已,说实话,在她的心中很是看重这位女婿,可惜、这小子行事只凭自己心性,除了管好自己掌控的一亩三分地,对朝廷大事却是从不插言。
待这小子离开,武则天收起笑容,沉吟中自言自语说道。
“这小混蛋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徐家行事深谋远虑,皇儿能嫁入这等家庭,终身无忧也!”
秦晓乐离开皇宫回到府中,更衣过后便钻入书房,稍许时间过后,使亲兵持他军令往军营寻刘浪、单思敬、甲头儿、薛应龙来府中相见。
等几位将军到来,秦晓乐将今日朝会上的事告知,随后说道。
“朝廷欲往军中派员监军,你等当小心在意,明面上咱对监军做到恭敬,暗里却按我等的规矩行事,监军下来后,甲头儿且多个心眼,注意军中各位将领的举动。”
几位心腹听得秦晓乐吩咐,皆是心中有数,回到军营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