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为了救北泽连命都不要,我的心口就痛的像在火上煎烤般,我感觉少昊治不好,便喝了些三日醉,想着也许睡一觉会好些,但喝后感觉心口还是火烧般的痛,而且痛的越来越厉害,我便封了灵力,想着这不周山的雪极其寒冷,也许在雪地里躺一躺,我的心口就不会火辣辣般的疼了。”东篱极其认真的说着,一脸的不解和无奈。
南绾一愣,心道他这是在表白吗?怎么听着怪怪的,便试探的问道:“是不是看到我跟北泽在一起,你就会有些反感,心里不舒服,就像你白袍上沾染了墨迹般让你难受?或者是我对着你笑或者是主动与你亲近,你就会感觉那一天看什么都觉得美好,哪怕是见到梵天和二狐把你寝殿弄得乱七八糟,你也觉得有趣?”
东篱垂眸认真想了想,似乎就是这样,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是,你怎么知道?”东篱如孩童般看着南绾,疑惑的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那般低声下气跟你求取婆娑金莲,你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凤栖上神,如此看来你这心痛可不都是装的?”南绾明知他这么做许是吃醋了,但还是想听他一个解释。
东篱垂下头来,如犯错的孩童般,嗫嗫道:“你跪下求我时,我亦十分心疼,有八分想全了你的心愿,但就是有两分恼怒堵在心口,挥之不去,我反感他纠缠与你,明知见死不救有违神者道义,但看到你如此在乎他,那两分恼怒便瞬间疯长,让我冷下心来对你的恳求置之不理。”
“那最后你为何又不惜失信于凤栖上神,把那婆娑金莲给了我?”南绾一边拧干帕子敷在他发烫的额头上一边轻声问道。
东篱抬眸仰望着南绾,嗓音微哑伤感的回道:“看你为了婆娑金莲伤成那般模样,我心中终是不忍。既然你那般在乎北泽,视他如命,我岂能再视而不见,任你孤立无援,以身犯险,只要你开心,那我便是心痛些又何妨。”
南绾看着东篱这般傻乎乎的模样,面上动容眸中微红,心底既欢喜又酸涩,这个老神仙白活了这许多年,原来在感情上还是白纸一张,跟梵天有的一比,这情窦初开,老树开花,自己深陷其中却不知所以然,害得自己以为是深情错付,白白伤心了一场,不由心下想要好好戏弄他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后知后觉。
“你是病了,还病得不轻,确实连少昊都治不好。”
“这世上真的有能够让上神都招架不住的病症吗?我要去问问少昊。”说罢,挣扎着就想起身,可刚扶着池沿站起身子便摇摇晃晃又往池中摔去,南绾见状赶紧伸手去扶,但脚伤未愈,一阵钻心的疼,扶人不成反将自己也跌入水中。
南绾趴在东篱的身上,笑意盈盈,双眸仿佛藏入了万千星河,熠熠生辉。她微微欠起身子,攀上东篱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虽然少昊治不了,但我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