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会吧,明天还要找出去的路!”
青御乖乖的点头,轻声对怀里的白白说:“乖乖睡觉哦,明天我带你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嗷呜”白白兴奋的昂着脖子低叫一声,蹭蹭青御,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慕鸢挽看看岿然不动的在洞口守着的雪狼,淡淡的一笑,也闭上眼。
“噗通……”
“嗷呜……”
睡得好好的,突然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白白的叫声。
慕鸢挽警觉的睁开眼,就看到青御委屈的撇着嘴,摸着摔疼的脑袋,模样十分可怜。
而受到惊吓的白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青御,也是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一人一狼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慕鸢挽忍不住抿嘴轻笑。
她自己都没发现,今天笑得次数,几乎要超过她前一世的总和了。
青御睁着狗狗般无辜的眼睛看着慕鸢挽,很是委屈:“青御痛……”
白白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慕鸢挽:“嗷呜……”
两个活宝!
慕鸢挽哭笑不得的问:“怎么摔了?”
“青御不会坐着睡觉!”青御委屈极了,坐着睡觉好累哦。
果然如此!
慕鸢挽好笑的摇摇头,摸摸两人的衣服,已经干了,递给青御:“把里衣和中衣穿上,外套铺在地上,在火堆旁找块平整的地方睡!”
“哦。”青御默默的穿好衣服,却依然狗狗般无辜的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慕鸢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怎么了?”慕鸢挽不解的问,怎么一直看她?
青云摇摇头,乖乖的睡下。
挽挽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睡觉!
慕鸢挽一向少眠,这一醒就没了睡意,往火堆里加点柴火,难得的发起呆来。
看着在火光的映照下,一明一灭的美丽脸蛋,辗转反侧的青御忍不住低唤:“挽挽……”
慕鸢挽忙收起思绪,疑惑的看向睁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困扰的青御:“怎么了?”
“青御困,可是睡不着!”
地面好硬,好难受。
慕鸢挽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将他的大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睡吧,不然雨停了没力气赶路。”
在这密林深处,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刚才是狼群,后面等着他们的还不定是什么呢!
何况,不可能莫名出现一个阵法,也许有什么玄机……
“唔,这样好舒服。”闻着慕鸢挽身上好闻的味道,大脑袋磨蹭了几下,青御满足的闭上眼睛睡去。
看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慕鸢挽淡淡的勾起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青御的睡意,慕鸢挽竟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度醒来,天已大亮,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在洞外形成漂亮的光斑。
慕鸢挽摇醒青御:“起来,该赶路了。”
青御揉着眼睛醒来,看清眼前的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几乎晃花人的眼睛:“挽挽,你在哦,真好。”
心里有些暖,慕鸢挽却只是淡然的点头:“走吧,该出发了。”
“哦。”青御扯着她的衣角,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弄丢了她一般。
雪狼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主动承担起警戒的任务。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变得开阔起来,一个竹林小屋出现在两人眼前,篱笆小院里晒着各种药材,烟囱还升起袅袅炊烟,与这密林格格不入。
“挽挽,青御饿了……”青御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些可怜的问。“挽挽饿不饿?”
“嗯。”慕鸢挽淡淡点头,侧身挡在他身前,神色严谨的站在门口,刚想开口。
就见雪狼轻车熟路的顶开院门,信步走进去。
很快,屋里就传出清越好听的男音:“来了,就进来吧。”
慕鸢挽微微蹙眉: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明知他们会来,在等他们……
屋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莫名的有种进去会不妙的感觉,她拉着青御,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慕鸢挽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服。
她回头,就看到一个如花美男,白衣胜雪、长发飘逸、眸黑如墨、唇红齿白,长身而立,颇有几分仙姿。
那葱白如玉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漆黑如墨的眸子无辜又执着的望着她,薄唇轻启,清越的嗓音便流泻而出:“乖徒儿,不能走!”
慕鸢挽蹙眉:“你是何人?”
她何时多了个师父,自己竟不知?
美男立即笑靥如花,欢天喜地的道:“我是天下第一神医楚子清,乖徒儿,快来拜师!”
天下第一神医楚子清的名号响当当,一双巧手、一把银针,活死人、肉白骨,甚至还能延年益寿。
传闻只有他不想、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头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名号。
偏楚子清人美性格怪,医人只看眼缘。看不上眼的,就算是天皇老子,说不医治就不医治;看上眼的,分文不取都可以。
整个大陆的人都对他又爱又恨,却只能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只希望哪天能合了他的眼缘。
这样的人,想拜他为师?
妄想。
要他主动收徒?
不存在的!
可是此刻,他却一脸希冀的看着慕鸢挽,紧紧的拉着她的衣服,防止她跑掉,就差整个人缠抱住她了。
慕鸢挽清冷的看他一眼:“你先放开我!”
楚子清立即从善如流。
慕鸢挽转身就走。
长得祸国殃民,又会装无辜,这样的美男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麻烦。
何况,有一个长得好看又会装无辜的青御就已经够了,她可不想再多一个师父!
“徒儿,你好过分,竟然欺骗为师,为师的心好痛!”楚子清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毫不留情的抛弃,痛心疾首的低呼。
慕鸢挽完全无视之。
“徒儿,你不能这样对为师,为师会很伤心、很难过!”楚子清瞬间移动到慕鸢挽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泪眼连连的看着她,一副被人蹂躏完不负责的可怜相。
如此快的速度,竟未扬起丝毫灰尘,他雪白的鞋子也是纤尘不染,可见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