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鸢挽的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慕希柔脸上跃上笑意:“师父,那个废物死了吗?”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灵魂。”
“两个灵魂?”慕希柔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废物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原来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白衣女子皱着眉头,神情满是疑惑:“的确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只是有些奇怪。”
生怕出什么差错,慕希柔有些紧张的问:“哪里奇怪?”
“一个灵魂明明被为师打散,理应消失才对,碎片却留在另一个灵魂身边不肯散去。且两个灵魂都残缺不全,似乎原本就是一个人的灵魂,被分成了两个。”白衣女子心里的疑惑更重,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师父,别管是不是一个人,总之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打散,让那个废物永世不得超生!”慕希柔眼里尽是狠毒,只想彻底弄死慕鸢挽,根本不在乎其他。
三皇子都有她了,竟然还对那个废物念念不忘,不惜放下皇子的骄傲强行占有。就算最后没有得逞,也足以让她万蚁噬心。
她堂堂相府嫡女、天命皇后,背后还有灵仙宫,身份高贵、美丽端庄,竟然比不上一个下贱的庶女,她怎么能甘心?
那个废物该死,必须死!
只有那个废物被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才能解她心头只恨。
“为师知道了。”白衣女子重新举起铜镜施法。
“小黑,怎么办?那是灭魂咒,要是祖奶奶的魂魄被打散了,咱们就不是被油锅炸那么轻松了。”白无常急得抓住黑无常的衣服,泪眼连连的问,完全没了主意。
“我们不得插手人间之事,这是铁则。”
“可那是祖奶奶,连阎王都十分顾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咱们怕是小命休矣。”
“我们本来就是死人。”
白无常:……
看着铜镜的光芒越来越强盛,笔直的打向慕鸢挽,令她仿佛置身在大火之中灼烧着,神色痛苦,白无常掌心骤然聚起一抹白光。
就算会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世受痛,也不能让慕鸢挽魂飞魄散!
就在他即将出掌的瞬间,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过,双掌猛地袭向白衣女子。
只听得一阵巨响,白衣女子连退数步,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铜镜落到地上,碎裂成片。
嘴角溢出一抹鲜血,青御却笔直的站着,神色冷漠,如同死神般:“伤她者,死!”
“你,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白衣女子震惊又惊恐的看着,眼前俊美非凡又冷酷无情的强大男子,被那强大的威压压迫的又连吐数口鲜血。
除了四大圣主和天下第一神医,竟还如此强大的天赋异禀者,究竟是何方身上?
慕鸢挽身边的高手不是已经被调虎离山了吗?
“杀她,太便宜她了。我要她一天天看着自己老去、慢慢感受死亡和绝望。”慕鸢挽冷漠的说。
尽管那撕裂、灼烧的疼痛依旧,她虚弱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面上却未曾表露出半分痛苦,冷静的仿佛方才遭遇那些灾难的是别人。
紧抿的薄唇如同刀锋一般,锋利刺人,青御像捞起小鸡仔一样捞起白衣女子,眨眼间就断了她浑身经脉,废了她一身修为。
修为被废,白衣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变得粗糙暗沉、布满皱纹,柔顺乌黑的长发变成白发。玲珑有致的身体变得瘦小佝偻,白色的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令她看起来有些恐怖。
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由一个妙龄女子变成了老妪。
白衣女子惊恐的睁大眼睛,却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嘶哑难听的嗓子不断的哀求:“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杀了我、杀了我……”
青御不再理她,抱起慕鸢挽的身体,满眼焦灼又手足无措,想摸摸慕鸢挽,手却穿过那近乎透明的灵魂,只能懊恼的低吼:“告诉我,我该如何让你回到身体里?”
“只能等师父来……”
“该死,他怎么还不来?”
“你别这么暴躁。”
“能不暴躁么?你竟被伤成这般。若我在,定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头!”青御的脸色更加阴冷,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寒气,几乎能把所有人都冻伤。
以往,他每次出现,都是那般强势霸道的宣告所有权、厚颜无耻的调戏她,令她不快。
今日,她才突然发现,即便是换了一个性格,青御就是青御,真心实意的为她担忧着。
慕鸢挽忽而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我这人锱铢必较,伤我者,必百倍偿之。”
“那我也不准你受半点伤害,谁都不准伤你,我也不行,你自己更不行。”青御嘴上说着霸道专制的话,抱着慕鸢挽身体的动作却无比的轻柔,生怕稍稍用力就会把她弄碎了一般。
“以后,少喝酒。”刻意忽略他专制霸道的话,慕鸢挽忽然风牛马不相及的说。
青御眼睛一亮:“你在担心我?”
“嗯。”
青御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你放心,毛毛已经探听到了一些线索,也许很快我的封印就能解开,再不会让你担心。”
“嗯。”
两人之间的氛围第一次这般好,然而,有人却非常的煞风景。
“虽然不想打扰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的御王,和我家宝贝徒儿你侬我侬。但若再不融合魂魄,怕是挽儿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而宝贝徒儿再也找不齐魂魄。”
楚子清满是调侃的说,眼底深处的疼惜掩藏的极好,几乎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
看见他,青御磨牙:“庸医,你去了阴曹地府么,这么久才来?”
“哎呀,这不是要准备东西,花了点时间嘛。”楚子清嘻笑着说,满脸讨好的看着慕鸢挽,“乖徒儿,你不生为师气吧?”
见他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青御怒极:“少废话,快让挽挽回到身体里,没看到她很痛苦?”
“马上马上。”
“等一下。”慕鸢挽直勾勾的看着他,语气冷凝,“你方才的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