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阵憋笑声。
吴妈妈怒极的瞪他们一眼,又要爬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又摔倒了,如此反复,形容狼狈又搞笑。
众人终于忍无可忍,爆笑声瞬间响彻云霄。
青御看得目瞪口呆,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问:“挽挽,吴妈妈是学狗狗们汲取地气纳凉么?”
不然怎么一直不起来?
慕鸢挽恶质的笑:“吴妈妈是觉得单单学规矩太无聊了,表演点节目给咱们解闷!”
青御总算高兴起来,眼睛亮亮的说:“这个不好看,像王八一样,好丑。吴妈妈你换个表演吧,要好看的哦,青御有钱,可以给你打赏。”
说着,从怀里摸出几文钱,满脸的洋洋得意。
众人的大笑声更响亮,屋顶都颤了几颤。
吴妈妈一张老脸顿时全黑。
小王爷这是在故意羞辱她么?
竟然把她当成街头杂耍的艺人……
慕鸢挽忍住想笑的冲动,淡淡的对吴妈妈说:“吴妈妈,小王爷命你表演,你拿出绝活。表演的好了,小王爷有赏!”
“你们……”吴妈妈狼狈的坐在地上,不敢再轻举妄动。
摔了这么多次,再发现不了刚才碗里盛得是油不是水,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慕鸢挽是故意的!
“怎么,吴妈妈想违抗小王爷的命令?”慕鸢挽忽然沉下脸,瞪着吴妈妈,语气森冷。
“小王爷宅心仁厚,知你已人老珠黄,挣点钱不易,不计较你摔坏了价值连城的瓷碗,还给你赎罪的机会,你竟然还敢抗命不遵?”
“不过是一个破碗,有什么值钱的?”仗着有王妃撑腰,吴妈妈有恃无恐的质问。
小王爷的命令算什么?
整个王府最没有权利的就是那个傻子!
慕鸢挽转向青御,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王爷,那只碗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我一日看不到它,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今它没了,我好难过……”
青御从来没有见过慕鸢挽这般可怜的模样,吓得从藤椅上跳起来,拉住他的手,比她更可怜的安慰。
“挽挽不难过,挽挽不难过,挽挽难过青御会更难过,青御不要挽挽难过,青御给挽挽找个更好的碗……”
“小王爷,我要看吴妈妈表演,看完表演,说不定能忘记!”慕鸢挽故意放软声音,有些娇蛮的要求。
她现在可是小妾,不需要识大体,只要兴风作浪,欺负下人。
“吴妈妈,你快点表演给挽挽看,快点快点快点啦!”青御瞪着吴妈妈,急得直跺脚,他不要挽挽难过。
吴妈妈冷哼一声,认定傻子王爷和慕鸢挽只敢暗地里使点小手段,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没有一点害怕。
“小王爷,你是王爷,是这个家的主人,如果有下人不服从你的话,你有权利惩罚他们。”慕鸢挽在一旁煽风点火。
一是为了惩罚吴妈妈,二是树立青御自我保护的意识,最起码不能被那些狗仗人势的下人欺负了去。
“青御要怎么惩罚他们?”青御不解的看着挽挽。
青御以前没有惩罚过人,青御不知道,可是挽挽那么厉害,一定知道!
“我教你。”慕鸢挽轻轻挑起唇角,竟令一干人等觉得毛骨悚然,“你们几个,会掌嘴么?”
几个护院愣愣的点头。
“排好队,轮流掌掴吴妈妈,力道要控制的一样,谁重了或是轻了,就接受和她一样的惩罚。”慕鸢挽淡漠的说明游戏规则,眸底寒光微闪。
“凭什么?”
那些护院都何氏、梁氏等人精挑细选的,不仅块头大,身手也不错,平常更是嚣张跋扈,从来不把青御和御心苑的人看在眼里。
如今哪可能听一个身份地位更低微的人的话?
“青玄。”
玄蛇从慕鸢挽袖间探出头,兴奋的吐着蛇信。
轻轻抚摸着它的头,慕鸢挽轻声问:“好久没有吃人了,今日要不要试试?”
护院们一阵哆嗦,看向慕鸢挽和玄蛇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玄蛇非常配合的点头。
“去吧。”
玄蛇飞速弹射到护院身上,对着脖子就是一口,眨眼的功夫,竟已将几个护院咬了个遍。
护院捂着脖子,满脸惊骇:“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们中了点蛇毒,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两个时辰后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我们听,我们听,快给我们解药。”
“好好表现,表现的让我们满意,解药自会给你们。”慕鸢挽轻轻抚摸着玄蛇,笑意很淡,却透着丝丝冷意。
玄蛇享受的吐着蛇信。
一群蠢货,都是主子戏耍了。
它根本就没用毒液,只是单纯的咬了一口。
护院们惨白着脸,齐刷刷的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感觉一阵恶寒,害怕的尖叫:“你们别乱来,小心我告诉王妃……”
护院们一心想活命,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他们快速站成一排,走至吴妈妈面前,一人一巴掌,声音特别响亮。
一旁的桃花和梨花忍不住哆嗦下,脸色发白。
人性,就是如此自私又丑恶。
慕鸢挽目光冰冷的看着,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尔虞我诈、互相利用。
青御蹙眉:“挽挽,青御不喜欢这种表演,一点都不好看。”
拉回思绪,慕鸢挽淡漠的命令:“你们几个,一边跳舞一边掌嘴。”
护院脸上全黑,正欲反抗,看到玄蛇凛然的眼神,立马噤声,脸色难看的扭动着粗壮的身体。
“这样好看了么?”
青御皱皱小脸:“不好看,他们扭的好丑!”
护院脸上黑线更多,无限怨念:小王爷,你当我们想扭啊?
慕鸢挽认真反思,冲毛麟招招手:“去弄几套女人的衣服和胭脂水粉来!”
毛麟嘴角一抽,但是见小王爷一脸期待,只好一言不发的去找。
不多久,他就抱了几套女人的衣服,拿着胭脂水粉回来了。
“欢欢、亦妍,给他们上妆,让他们换上服装,好好表演!”慕鸢挽托腮,难得有兴致的指挥。
毛麟和众护院一阵哆嗦:想想就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