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厌恶的别开头:“拿了钱,立马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半分钱都不会再给你,这是最后一次!”
“真是绝情,咱们也曾经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美好时光,你怎生转个身就全然不念旧情了?”男人委屈的控诉,一双眼睛舍不得离开何氏保养得宜的美丽脸蛋。
双手在身侧握紧,何氏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与这种人渣动怒不值。
再开口,她冷冷的声音,毫无温度:“梨花,把钱给他,咱们走!”
再多看一眼,都会令她作呕。
当初她究竟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会看上这种人渣?
也许是老天对她不贞的惩罚,这些年那个男人就像魔鬼一样不断的纠缠着她,贪婪的嘴脸令她做梦都能吓醒。
男人一把抓住何氏的手,脸上满是谄媚的笑:“芸儿,别急着走啊,咱们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何氏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用手绢不停的擦,冷冷的说:“我跟你没有任何话好说!”
“芸儿,你说你怎么那么傻?辛辛苦苦挣钱却要养活一群废物,不如咱们重修旧好,把御王府占了……”
对御王府,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笨女人一直不开窍,这么多年就知道守着王府不丢,害他哄得都失去了耐心,才弄得两人这两年的关系越来越差。
何氏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无耻的男人,冷冷的警告:“不许打御王府的主意,否则你不但拿到一分钱,小命也休想保!”
就算是会身败名裂,她也要保住王爷的心血。
慕鸢挽讶异的微微扬眉,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意外的答案。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说说!”男人不是傻子,这么好的长期财主,他当然不能失去,无赖十足的说。
“不过,钱你还是要每月给我,否则我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抖落出去。到时候你被赶出御王府,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就没有了。”
何氏气得浑身颤抖:“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我消失,我消失!”男人一脸的无赖相,反正钱到手,够他在挥霍一阵子,就不与那个臭婆娘计较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一转身,就看道几个人齐刷刷的站在他面前,华丽丽的闪瞎了他的狗眼。
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软饭好吃么?”慕鸢挽将眼前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虽染上了些岁月的痕迹,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斯文俊秀的小生,的确有迷惑女人养他的资本。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血色刹那间从何氏的脸上褪去,惨白如死灰。
男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算这是事实,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还是狠狠刺激到了他仅剩的一点尊严。
“滚开,不要挡老子的路!”
凤眸眯起,慕鸢挽的语气中带着危险的光芒:“龟儿子,你说你是谁老子?”
“狗娘养的,老子今天杀了你!”男人气急败坏的扑向慕鸢挽。
慕鸢挽拉着青御轻松闪开,看向长安:“公主公主,今天憋了一肚子气,想不想好好发泄下?”
长安很不雅的翻个白眼:妖女,你也知道本公主今天憋了一肚子气?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
不过,有个倒霉蛋自动送上门来供她发泄,不要就是傻瓜。
她一边压着指关节,一边阴笑着向某个将要到倒大霉的男人靠近。
慕鸢挽难得良心发现的提醒:“用心点,好好玩。但是别把人整死了,给留口气。”
“不用你教!”整人她还是比较拿手的。
长安和青迎曦将人拖远,慢慢折磨去了,免得污了各位观众的眼。
慕鸢挽将一袋银子丢给毛麟:“带小王爷去赏赏花、看看草!”
毛麟额上又丢下一滴巨汗:妖女什么时候把那个男人的钱袋顺过来的?
“青御不要走,青御要陪着挽挽!”青御紧紧抓着慕鸢挽的手不丢。
青御不要把挽挽一个人留在这,青御要保护挽挽,不能让二娘欺负挽挽。
“我有话和二夫人说,你和毛麟去一边玩。要是不放心,就去那边,别走太远。”慕鸢挽指指不远处,不想让青御多听一丝晦暗的事。
青御迟疑了下,乖乖的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慕鸢挽摘下面具,看着依旧面无血色的何氏:“你面色不好。”
成王败寇,今日被人抓个正着,何氏无话可说。
她闭上眼,调整下呼吸,直到能平静下来,才决然的看向慕鸢挽:“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难怪能将那么大一个王府的财政大权牢牢的握在手里,难怪能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她的确是个很有能力和魄力的人,这样的人,值得尊重。
慕鸢挽没有回答她,只问:“为何不答应方才那人的要求?对你而言,要想吞了御王府,并非难事!”
这一点,慕鸢挽很不解。
虽然王府表面上看起来是三位夫人鼎足而来,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但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家庭,掌握了财政大权的那个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只要何氏想,将三夫人、四夫人压制下去,并非难事。
何氏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之色:“王爷的基业岂能让那种污秽的男人染指?”
从见到慕鸢挽的第一刻,她就知道慕鸢挽不简单,所以处处防着,时刻警惕。
故意让账房虐待小王爷,企图引起慕鸢挽反击。
慕鸢挽也如她所料,去拉拢章管事。
接到那无赖男的消息,她又立即派人把慕鸢挽在王府的事透露给长安公主,希望借长安公主的钳制住慕鸢挽。
只是,她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或许一开始,这就是慕鸢挽给她下的套。
计中计,赢的永远是技高一筹之人!
技不如人,她甘拜下风。
慕鸢挽微微挑眉。
何氏会不会自相矛盾了些?
一面养着情夫,一面表现出三贞九烈,令人不知道该笑该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