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月看毛麟的那一刹那,老泪纵横。
终于有人救他出这人间地狱了,苍天有眼啊!
毛麟于心不忍的别开眼。
把束月带回御王府,毛麟便马不停蹄的去跟慕鸢挽汇报:“妖女,你实在是太毒了,束月故意这辈子对女人都有阴影了。”
“他有何异常?”慕鸢挽抬眸,清冷的看着他。
“满身鞭痕和指甲印,满地都是那种用品,那些女人一个个累得够呛,一看就知道折腾束月折腾的很卖力。束月现在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越说,毛麟越同情他。
“你亲眼看到那些花娘折磨束月了?”慕鸢挽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当然了,我去的时候,有花娘正用蜡烛束月,要是我再去晚一步,只怕他现在满身都蜡了。”毛麟说着忍不住狠狠的打个寒颤。
想想就好疼……
慕鸢挽微微蹙眉:“束月现在如何?”
“半死不活。”
“没有别的异样?”
“妖女,人都这样了,你该不会还不打算放过他吧?”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行了,你先出去吧。”慕鸢挽摆摆手,紧蹙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难道束月真的只是胡闹?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她如此对待,都不可能乖乖受着,束月若是真有问题,应会想办法化解这次的惩罚才是,怎么会一点行动都没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
原本应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束月,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水。
身后,立着一个黑衣人,语气中有些微的困惑:“主子,为何任由那女人如此恶整你,不让属下动手解决了那些花娘?”
“慕鸢挽太过敏锐,若不让毛麟亲眼看到我受罪、满身是伤,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束月嘴角勾着妖孽的笑,眼底尽是玩味的光芒。
这次,慕鸢挽玩的还真有意思。
“可让主子受此羞辱……”
“无妨,那些花娘,都处理掉。”
“是。”
“国师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已准备妥当,只等天狗食日。”
“甚好。”束月起身,桃花眼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慕鸢挽这些日子玩得如此尽兴,做了活祭应也无憾了,也不枉我如牺牲。”
“主子,现在便要请小王爷过去么?”
“不,等到大婚那日。慕鸢挽是个有趣的人,若非她用活祭最合适,我还真舍不得如此妙人儿。作为补偿,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少些遗憾吧。”束月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心里很是期待大婚的到来。
还有,三日。
有趣,着实有趣!
自从进了御王府,慕鸢挽虽面上清冷,又将主权都一一的握在了手里,但下人们的待遇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整个府里的气氛越来越好,所以下人们打从心眼里喜欢上了这未来的小王妃,自然也对青御恭敬有加。
小王爷和小王妃大婚,自是马虎不得。
整个王府忙得不可开交。
何氏更是事必躬亲,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势必办一个盛大热闹的婚礼。
就连素来对府中事务不闻不问的老王妃,似也感染了这热闹,将婚服的事揽了下来,亲自寻最好的裁缝为两人量身赶制。
一切都看起来无比的美好,慕鸢挽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发慌。
“挽挽,你最近总是皱眉头,是不是青御惹挽挽不高兴了?”青御担忧的看着她,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让慕鸢挽不开心。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要发生。”
“什么事?”
慕鸢挽摇摇头。
若是知道什么事,便可提前预防。
偏她毫无头绪。
“挽挽,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睡饱了,就什么都不担心了。”青御拍拍大腿,示意慕鸢挽躺下。
不想让她担心,慕鸢挽只得依言躺下。
“挽挽,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
青御顿时笑逐颜开:“挽挽舒服青御开心,挽挽不舒服青御难过。”
慕鸢挽轻笑:“我很好。”
“青御也很开心哦。”
“最近月月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自从青楼事件之后,束月变得异常安静过,每天都躺在床上休养,偶尔出来晒晒太阳,也是一脸的忧郁。
见了她就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自己不干净了,配不上她了。
但不知道为何,慕鸢挽就是无法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这心里的不安,难道是与束月有关?
“月月最近总是睡觉,还老哭,都不理青御,他是不是生病了?”青御忧心忡忡的问,月月和挽挽最近都变得好奇怪哦。
“他是在青楼待的时间太久,伤身了。”
“在青楼待久了会伤身哦?”青御惊奇的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
“嗯。”
青御吓得赶忙摇头:“青御以后再也不去青楼了,挽挽也不要去,伤身。”
慕鸢挽不由得轻笑:“我不会伤身。”
“为什么?”
“我是神医的徒弟。”
“神医的徒弟真好,青御也想当神医的徒弟。”
“为了上青楼?”慕鸢挽故意逗他。
哪知,青御毫不避讳的点头:“嗯嗯。”
慕鸢挽白他一眼:“你还食髓知味了?”
“什么是食髓知味?”青御一脸的困惑,“挽挽要去青楼,青御就要一起,挽挽去哪青御都要陪着。”
这傻王爷,原来是这个意思。
慕鸢挽有些失笑。
“挽挽笑了,是开心了么?”
“嗯。”
“真好,挽挽开心,青御也开心。”青御笑得眉眼弯弯,脸上尽是纯净的笑,看得人不由得跟着心情变好。
慕鸢挽跟着笑,只是心底的不安,不曾散去。
而这种不安,随着成亲的日子越近便越强。
转眼,便到了成亲当日,她心里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峰,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主子,你怎么了,一早开始脸色就不好。”林亦妍担忧的看着慕鸢挽。
今天主子和小王爷大婚的日子,可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慕鸢挽拧着眉头,没有回答,只径自问:“冷绝,调查的如何?束月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