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以为天衣无缝,我们自然要给面子。”青御拉过慕鸢挽的手,有些讨巧的看着她,笑得很是温柔,“何况有挽挽和师父在,怎么会让我有事?”
“乖徒儿,你放心,这点毒为师还不看在眼里。”怕慕鸢挽担心,楚子清连忙拍胸脯保证。
在他面前下毒,真是班门弄斧!
“不过,那个青衫男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瞬间完成下毒,可见不是一般人,还是小心为妙。”慕鸢挽微微蹙眉,已没了之前的悠哉愉悦。
他们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人盯上了。
这一年来,青御究竟是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看透慕鸢挽的心思,青御认真的看着她保证:“挽挽,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出事。有我在,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慕鸢挽轻点头:“后面的人,先解决了?”
虽然跟踪的人隐藏的极好、极小心,但很不巧,她最擅长反跟踪。
青御淡淡一哂:“听你的。”
望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周围灯笼的映照下,有着说不出的神秘。不少画舫在湖上飘着,为那抹神秘染上一丝色彩。
嘴角微勾,慕鸢挽说得随意:“走,去游船。”
“好。”
几人租了一个漂亮的画舫,缓缓向湖心划去,与其他的画舫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等会放不开手。然后拿出酒水点心,悠然的享用。
“夜黑风高杀人夜。”束月摇头晃脑的感叹。
青御勾唇,温柔的看着慕鸢挽问:“吃饱了么?”
“饱了。”
眸色一沉,青御平静的声音在这漆黑的湖心,带上了几抹冷然:“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话音刚落,几条黑影悠然出现,速度极快,动作极轻,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小王爷,你也太恶趣味了,出来玩竟然带那么多恶犬。”见状,束月故意摇头调侃,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青御抿一口茶,轻飘飘的望他一眼:“我从不养狗。”
束月恍然:“那这些是谁家的?”
“不知。”
“应该是主人没拴好。”慕鸢挽看着那些浑身散发着浓浓杀气的黑衣人,淡漠的接口。
“还是挽挽聪明。”青御赞赏的亲慕鸢挽一口,一脸的满足。
被无视也就罢了,还被如此羞辱,饶是一向没有情绪波动的黑衣人,也忍不住怒了。
他们二话不说,拔剑,飞身而起,招招狠戾,直取慕鸢挽要害。
黑眸悠然一紧,薄唇轻抿,青御如玉般完美的面容上罩上寒霜:“找死!”
话音落,他便揽着慕鸢挽飞身而起,低头,柔声嘱咐,“挽挽,闭上眼。”
然后抽出腰间软剑,像只被触怒的野兽,出手狠辣,一剑没入黑衣人腹部,左右一扫,黑衣人活生生被拦腰分成两截。
若是这些人的目标是他,他还有心情陪着慢慢玩,让他们死得痛快些,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知死活的将主意打到挽挽身上。
那狠戾的模样,残暴的手段,令黑衣人心下一颤。
他们是见惯了死亡的人,这一刻,也忍不住感到了毛骨悚然。
“闭上眼睛,如何杀人?”
“有我在,你不必杀人。”
慕鸢挽看着青御,眸光微闪,语气有些冷然:“我说过,我不需要被保护。”
“我知道了。”青御没再争辩,只是处处都在护着慕鸢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慕鸢挽的眸光越发的沉了,一声不响的与人缠斗。
“小王爷真是好身手,还好我没有跟小王爷比,不然说不定就跟那人一样了。”束月望一眼地上被分成两截的尸体,内脏都流了一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忍不住打个寒颤。
真难以把方才的小王爷同以前的他联系到一起,差别太大了。
慕鸢挽若有所思的望一眼束月。
“挽挽,你这般看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束月自恋的撩拨一下头发,桃花眼眨眨,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青御直接将桌上的盘子往那张妖孽脸上丢去。
就连方才众人拼命时刻,都不曾慌张一下,悠然自在的斜躺着吃东西的束月,这下子倒是急了。
他一蹦三尺高,躲过那只盘子,不停的哇啦啦叫嚷:“小王爷,你太过分了,万一砸坏了我这张花容月貌的脸怎么办?”
众人一致丢去鄙夷的眼神。
“收拾一下,准备迎接新的客人。”青御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为慕鸢挽倒一杯茶,“挽挽,润润嗓子,等下还要运动一番。”
“谁收拾?”束月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模样。
“你!”几个人,齐刷刷的望向他。
“为什么是我?”束月哇啦啦的怪叫。
他堂堂一个绝色美男,怎么能干收尸这种粗活?传出去侮辱了他的身份!
但是很显然,在场的人中没有把他当美男的这份高尚自觉,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无视掉他的抗议。
束月用鄙视的小眼神挨个瞅了一遍,奈何完全被当成空气,最后只能无奈的起身,走到那尸体面前,蹲下,啧啧有声。
“算你们走运,遇到小爷我,别人用几千年才能办到的事,我今儿一下子就为你办到。别太感动,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人,没本事别学人家当刺客;当了刺客别学人家刺杀腹黑男;刺杀腹黑男别学人家自作聪明的以为能杀了腹黑女……”
他一边唠叨一边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在尸体上,只听“嗞嗞”一阵,尸体便化成了一滩水。
然后他提一桶水,一泼,全部冲进了湖里,笑眯眯的冲黑漆漆的湖面摆摆手:“好走,不送,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转回头头见众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他十分无辜的:“怎么了?”
“妖孽!”几人异口同声的骂。
一看这妖孽杀人越货的事这厮就没少干。
束月很没自觉性的眨着眼,更加无辜:“怎么了?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么?”
“那瓶是化骨水?”楚子清惊讶的问。
这种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毒药,就连他也做不出来,束月怎么会有?
化骨水,真是名不虚传,一下子就将人变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