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华夏便有学府,比较着名的有稷下学府。
学府除了教育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便是各家用来宣讲自己的主张和辩论的地方。
咸阳学府便是这样一处地方。
清晨,咸阳学府外就已经聚集了一群儒生。
脸上大多是兴奋之色,
“我等接到儒首之命,跋山涉水齐聚咸阳,今日终于开始大辩论了!听闻儒首也会到场。”
“果真如此?诸位,名扬天下,就在此时!”
就当所有儒生议论不停时,突然有人出声道,
“快看!公子苏来了!”
“公子苏?这几日在街道辩论上,以仁德之道,折服了无数儒生的公子苏?”
“还真是仪表堂堂啊!”
不少是儒生都赞叹起来,当然也有儒生不屑道,
“哼,不分敌我的仁德之道,虚伪之极!”
“我公羊派复仇之道,才是真意!”
“此言差矣!仁德之道乃圣人所言...”
很快,儒生们就陷入了新一轮的争论。
此时,扶苏正和淳于越,站在高处,带着几分高傲看着下方争论不休的儒生们。
淳于越这时候对扶苏低声说到,
“今日是大辩论的第一天,儒首虽然不会露面,但也会到场。”
“如果你能以学识折服众人,那对以后,将大有裨益!”
扶苏点了点头,回到,
“老师放心,弟子知道。”
“这也是弟子为何以苏的身份参加辩论。”
淳于越满意的点点头,对扶苏的学识,他还是不担心的。
“那便好,老夫待会儿会在一旁,看你宣讲。”
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时候扶苏露出一个笑容,朝下面的儒生们走去。
很快便和众多支持仁德之道的儒生们谈笑风生。
而此时,不远处,胡亥,高,赢阴嫚几人正看着这里。
“切,不就是会吵架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胡亥看着在儒生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扶苏,不由酸溜溜的说到。
其实他也想这样,可惜,他学的不是儒家学问。
更不擅长宣讲和辩论。
“那是辩论,不是吵架。”
一旁的赢阴嫚淡淡的说到。
听到这话,胡亥皱着眉头看了眼赢阴嫚,然后说到,
“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之后,就变了许多。”
赢阴嫚一怔,说到,
“我哪里变了?”
胡亥打量着对方,说到,
“平常你总喜欢和我吵的,就像刚才,要是以前,你早就讽刺我,然后吵起来了。”
“嗯,你回来之后,怎么变得娘们唧唧的了。”
“啧,你是不是想变个样子,好去吸引浪哥?也是,男人都喜欢柔柔弱弱的...”
“胡亥!”
“哈!就知道你是装的!”
“哎!你别动手啊!我告诉浪哥的啊!”
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等学府开启大门,儒生们都准备进去的时候,才停下来。
胡亥这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高,说到,
“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高看着远处走在最前面,带着儒生们进入学府内的扶苏,淡淡的说到,
“我只是担心,今日的儒家之辩,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胡亥皱着眉头说到,
“儒家如今乃是显学,谁会和他们过不去?”
高笑而不语,看了下日头,然后说到,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最近这些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胡亥疑惑说到。
赢阴嫚没好气的说到,
“他们都自有打算,就你呆头呆脑的!”
胡亥看了眼周围没人,才不屑说到,
“哼,我自然知道,扶苏在拉拢儒家,高也在搞小动作。”
“但我和你说,这些都没用!”
“我和浪哥待了这么久,悟出来一个道理!”
“拳头大,才是真道理。”
“你看这两人平日里再怎么威风,看到浪哥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要不是父亲把他们调到蒙将军身边,他们连我都比不过!”
听到这话,赢阴嫚有些吃惊的看向胡亥,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见识!
胡亥看着赢阴嫚眼中的惊讶,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丝的得意。
总算被他装到了!
“嘿,姐,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胡亥难得正经的喊了赢阴嫚一声姐,继续说到,
“哼,不管他们拉拢谁!我一定会靠着浪哥!”
“姐,我也知道你对浪哥的心思,不如我们联手!同时把浪哥拿下!”
看着眼中充满了智慧的胡亥,赢阴嫚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而且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一件事,她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现在能争那个位置的,就这么几个皇子。
而比起扶苏和高,胡亥明显偏向赵浪。
但是如今...
赢阴嫚神色复杂的看了胡亥一眼,说到,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这些事。”
听到这个回答,胡亥明显一愣,他原以为这个计划是十拿九稳的。
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
顿时皱着眉头,看着赢阴嫚说到,
“你变心了?”
赢阴嫚淡然说到,
“我从来就没有动过心。”
胡亥撇撇嘴,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偷跑到我车上,就想去见浪哥,还有在辽东的时候,还偷偷跟着人回去。”
“还有啊,在庄子上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看浪哥眼神不对了!”
“你再胡说!”
听到胡亥提起这些事,赢阴嫚就不由的羞恼交加,脸上一片通红!
“哎!你别动手啊!”
“哎,浪哥!”
“你别想骗我!”
“真的,他身边还有个女的!啧,浪哥真厉害。”
“哎,你打我干什么!那女的又不是我的!”
——
赵浪看着面前极为大气的咸阳学府,笑着对一旁的李灵儿说到,
“没想到灵儿姑娘对各家学说如此感兴趣。”
他今日一早便和对方会合,然后来到了这里。
“怎么,公子浪觉得女子就不应该探讨学问?”
李灵儿笑着说到。
赵浪摇摇头,
“当然不是,无论男女老少,都有追求学问的资格。”
李灵儿听到这话,不由眼睛微微一亮。
在大秦,女子求学并不多见,赞同女子进学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日后要和对方长期一起,对方有这样的想法,会轻松很多。
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浪哥!浪哥!这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