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一挑眉,不以为意道:“我的确是个好姑娘啊!这一点就不劳烦您老人家来评判了。至于我送您的那个词也不会收回,谁让您先骂我师父的。”
客人更加恼火,指着郝歆道:“好啊,原来你和那老头是一伙儿的,算我瞎了眼,还把你当好孩子。”
郝歆点点头,继续讽刺道:“您的确够瞎的,眼前的宝物不识得也便罢了,连人都不认得!像您这般眼拙的人,我都是也不指望能对我慧眼识才!不过,您除了眼瞎大概耳朵也不好使,从始至终我也没有一句话是恭维您的好话,连讽刺都听不出来,也算是够聋了!”
“好!好!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看我非要在圈子里把你们黑到底,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和你们做生意!”客人气急败坏的就要往外走。
郝歆看到不禁笑着对他背影喊道:“慢走不送,提醒您一句,您黑我们的时候,记得说这家店是樊忠老先生的店。”
“行,樊忠,不就是樊忠嘛!”客人一边向外走,一边怒声道,可话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突然转头看来:“你说什么?谁?樊忠?”
郝歆点头:“对啊,樊忠老先生!”
客人立刻折返回来,“你说谁?”
郝歆无奈的摇摇头:“您果然这耳朵够聋的,我说……”郝歆故意加大声音道:“樊忠老先生。”
这话震得客人的耳根发麻,一阵嗡鸣声。
他痴痴的看了樊忠好久,才结结巴巴道:“您,您,您老,就是,樊樊忠?那个收藏界鉴宝泰斗,樊忠?”
樊忠冷哼一声,没回话。
这老头也是有脾气的!
郝歆在一旁道:“没错,我师父就是收藏界鉴宝泰斗,不过不是樊樊忠,是樊忠老先生!”
郝歆故意将客人的结巴纠正一下,谁让这人一开始那么不尊重师父的!
客人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面前这位是那位大神,他刚才就不会那么无理了,都怪自己有眼无珠。
他再度看了看墙上画,不禁想:现在还有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可随即就叹息一声,就算人家愿意给自己这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自己也没这个实力啊!
刚才他那么牛气哄哄不过就是装个B罢了,他哪里有五百万买这玩意,她老婆要是知道了一定拧掉他的耳朵。
这样想着,脚步便向门口移去,樊忠毫不客气的对郝歆道:“丫头,关门吧,陪师父去后面喝茶。”
“得嘞!”郝歆应了一声,随后便率先跑到了门口,眼看着一步一步向外挪的客人。
那老头看了一眼郝歆,只觉得脸上骚得慌,垂着头快走了几步。
送走了客人,关了门,郝歆这才凑到樊忠面前:“师父,今天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樊忠看向郝歆,宠溺一笑:“就知道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儿?”
郝歆眼眸看向店里摆的那只花瓶,她之前拿来送给樊忠的那一只。
“师父,那花瓶能不能先借我用用,等我之后得到了什么宝贝,再送您。”
那花瓶樊忠一开始也没打算真的要,和郝歆说的暂且放在店里寄卖也只是一时的幌子,之后确实有过不少人询问过那对瓶子,可是樊忠却一只都没卖,就留给郝歆的。
“想要就拿去,那一对都给你。”樊忠很随意的摆摆手,就好像拿走了省得给他眼里添堵一样。
郝歆自然不会白拿,可是让她现在一下子拿出来几百万给樊忠她又舍不得,公司刚刚开始起步,之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那么多钱买只瓶子她心疼。
就算郝歆是五十万买来的这一只瓶子,现在用原价换回来,她也舍不得,五十万能做不少用途呢。
“师父,那我给您写个欠条,假以时日我一定拿回来一件同等价值的宝贝给您。”
樊忠知道这孩子执拗,也懒得和她计较,摆摆手:“先拿去,以后再说以后的。”
等之后她拿来的时候,不收就是了。
郝歆还是拿着纸笔写了一张欠条,随即才去兴高采烈的将瓶子包起来。
郝歆只包了一直瓶子,因为另一只本就不是她的,再加上两只瓶子凑一起,那又是何等难得,卖两三千万都是可能的,这么贵重的礼物,会让司家挑理,好像有偏有向一般。
包好了瓶子,郝歆便向后院走:“师父,之前来都是吃您做的面,今天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吧。”
郝歆向后院走,尚司轶也如同跟屁虫一般跟过去帮忙。
……
晚上离开樊忠古玩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不过郝歆还是想先将东西放回公寓,毕竟这样几百万的东西带回宿舍不太安全。
两人还没走到家,就被前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看过去是一群人在打架。
郝歆拎着这个宝贝,不想节外生枝,便快步向前走。
尚司轶见郝歆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也便没多事。
两人眼看着要走过去了,突然一只酒瓶子碎在了郝歆的脚边,玻璃碴飞溅得到处都是,好在郝歆穿的是长裤,不然腿上挂彩是必然的。
郝歆蹙了蹙眉,忍住了不满,可身边的尚司轶却满目怒火的望了过去。
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顿时惹来了人群里的叫骂声:“怎么着?傻大个,瞅什么瞅!”
尚司轶敢要开口,郝歆拉了他一下,递给他一个眼神,想让他息事宁人。
尚司轶还没做出第二步举动,又一个酒瓶子飞了过来,这一次是奔着尚司轶的脑袋而来。
他倏地一抬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瓶子,随即反手扔了出去。
这一次瓶子直奔着扔瓶子的那个黄毛而去,黄毛哪里有尚司轶那个伸手,更没料到尚司轶能接住瓶子,还将瓶子扔了回来,瓶子不偏不倚正中黄毛的额头上。
郝歆也顺势看过去,就算是她不想多管闲事,想要息事宁人,可是这一瓶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忍。
她可以不惹事,可是不能怕事!
人家都打到头上来了,她再“息事宁人”,那就是怂了!
她冰冷冷的看过去,只是一眼,便笑了:“呦呵,还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