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假托德,当初的科学狂人帕森斯决定拖时间,看能不能逆转局面。 x
“或许你自以为改变了模样可以迷惑到我,可惜有点遗憾的是,我在血能方面有一些独特的研究,对于曾经背叛过我的你,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是谁。在我的眼中,无论你的外表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的血能波动永远不会发生改变,它跟人类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血腥玛丽似乎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拖时间,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你一直将我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在我的身上寻找破绽?”帕森斯反问。
“我做了的一切,都是为了测试你跟地底世界的联系。”血腥玛丽双手一摊:“我已经测试得差不多了,地底世界是相通的,而且你们跟地底世界有着特殊方式的联系,对于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所以我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对吗?”帕森斯又问。
“你有没有用,我想过些时候,木头先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血腥玛丽耸了耸肩膀。
大家一下听明白了。
为什么要带假冒托德的帕森斯来东山呢?
她是想将他拿下来跟木头先生做交易,一个地底世界的异人,一个可以自由穿行于地表、地底两个世界的地底智慧生命,木头先生肯定有兴趣。
帕森斯听了。
脸色剧变。
不过,他还是迅速镇静下来,仰天哈哈大笑:“玛丽,我聪明又狡猾的女公爵大人,你真以为你可以将我拿下吗?或许你在木头先生的基因药剂强化下变得更强了,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问题是你完全不了解我,你以为我真是你曾经的那个手下科学狂人帕森斯吗?我真身既不是帕森斯,也不是托德,我是一个超凡生命!一个你永远也想像不到的超凡存在!”
“你是想说你是吸血鬼吧?”血腥玛丽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淡:“请不要过分自吹自擂,吸血鬼先生,我还是叫你帕森斯吧,像你这样的吸血鬼太低级了,说不定还没能拥有一个真名的资格呢!”
“……”帕森斯的笑声形同刀斩。
“康斯坦丝,其实你才是整个计划的执掌者对不对?”血腥玛丽看向低头不停颤抖的广告部经理:“装得太像了,你把一个刺杀失败吓得浑身颤抖的无能角色饰演得淋漓尽致,如果你去好莱坞,那里的影后可能连给你擦鞋的资格都没有!”
康斯坦丝身体微震。
随即。
她镇定下来。
脸上恢复了一种莫名的自信和平静。
原来低垂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无形中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女公爵大人,你真的很自信,许多人跟我说过你的事,我一直不相信传言,不过今天我亲眼目睹,总算领略了女公爵大人的风采!”
“咦?如此说来,你在炼狱里应该有不低的地位?”血腥玛丽朝整个气质改变了的康斯坦丝笑了笑:“要我代表我们地表世界跟你说句欢迎吗?”
“我是多林奇城枷罗城主的女儿黑泽。”康斯坦丝顿了顿,同样冲着血腥玛丽笑了笑:“在你们地表世界,或许采佩什和厄齐更有名气一点。据说采佩什是高岭地区比特领主的私生子,他一直被比特领主厌恶,各种打压,他在炼狱混得很艰难,所以一直想向地表世界发展,当然我不否认他是个出色的家伙,因为不是每个人被一位强大领主疯狂打压还能活得那么滋润!”
“厄齐呢?”血腥玛丽饶有兴趣地跟对方讨论起这些炼狱里的八卦消息。
“这家伙要更加厉害一点,他已经当上城主了,尽管距离领主还有差距,但我想他终有一天会上当的!”假康斯坦丝,来自炼狱世界里的黑泽挑了挑眉头:“其实我不太想承认,只是在事实上,他真是我的表哥。”
“你们三家合起来准备入侵我们地表世界?”血腥玛丽摇了摇头:“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有点疯狂!”
“其实我们的渗透,早在你们那个所谓的中世纪时期就开始了。”黑泽闻言一笑:“除了我们,还有别的领主在更早时候就开始了地表探索,我们在地表世界经常会遇到一些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同类。女公爵大人,正如你们向地底世界探索那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向地表进发?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你们进行研究?我承认,在炼狱世界向地表世界探索非常艰难,远比你们自地表向地底探索艰难得多,但任何事情都经不起牺牲和付出,我们付出了无数的鲜血和生命,终于成功掌握了一些成功率较高的秘法……或许你不会相信,在炼狱世界享有一切的我,为了验证采佩什提供给我们的秘法,不息亲身犯险!”
“祝贺你,看来你成功了。”血腥玛丽毫不动容,仿佛在听别人的家事。
“不算成功,但也不是完全失败。”黑泽耸了耸肩膀。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或许他神一般的大脑,可以帮你们解决疑难!”血腥玛丽活动了一下手指,动作优美之极:“黑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女公爵大人,你还真是自信!”黑泽掩口嘻笑起来:“你知道采佩什和厄齐在地底世界遇到我会怎样吗?”
“黑泽,你的确是个好对手,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血腥玛丽瞳孔有血光隐隐闪烁。
“你们这些渣滓就归我吧!”帕森斯朝会场中的巴奈特和查德勾了勾手指。
至于贝琳达这位弱鸡的秘书和被他利用的尼蒂娅,完全被他无视了。
贝琳达和尼蒂娅接受过一定的训练。
对于普通人来说还可以。
可是对于真正的战士,她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秒杀。
巴奈特和查德被帕森斯这位地底吸血鬼挑衅,以二敌一,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感到山般的压力。
他们飞快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相互对视一眼,默契无比地做了个背靠背的防御姿势。他们知道单人对上帕森斯无疑就是自杀,最好的应对方案,莫过于全力防御,等血腥玛丽这位顶头上司打赢了那个黑泽,再回过来拿下帕森斯。
帕森斯对于巴奈特和查德的举动嗤之以鼻:“防御吗?你们如果是上过基因药剂的特战队士兵,我还有一点兴趣,可是你们只是金雀花王朝培养出来的假货,如果不是防止发生变故,我连向你们出手的兴趣都没有呢!”
说完。
他的身形幻化成一道残像。
极速划过会议室,闪电般绕了巴奈特和查德一圈。
巴奈特和查德极力挥拳反击,可是帕森斯一瞬间又回到了他原来站立的位置。
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巴奈特和实力更强些查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他们胸膛不知被什么利器刺穿了两个小洞,带血的气泡咕咕地冒出来……
两个没死。
但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
最难受的是两人的意识还清醒,窒息、虚弱又清醒地痛苦着,这是他们的全部感受。
“用超快速度绕圈,再用锋利的指甲在他们肺叶刺出两个小洞,造成血气胸现象?”血腥玛丽皱了皱眉头。
“难道不是利用血能让他们的心脏迅速虚弱下来才是真正的攻击手段吗?”黑泽看了看贝琳达和尼蒂娅两个惊恐万状的女人,又看了看门外:“如果你没有别的帮手,这一仗可能要输了,亲爱的女公爵大人!”
“底牌还远远没到该打出来的时候!”血腥玛丽还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比闪电还快。
一根尖锐如匕的手指飞速刺向她的眉心。
微微弯曲又锋利无匹的指甲上面,闪烁着一层幽幽蓝光。
直到那剧毒的指甲尖快要刺入血腥玛丽的眉心皮肤,才看见帕森斯消失于原地,化作虚无不实的影子出现在血腥玛丽的面前。
格咯!
一声清脆声音响起。
紧接着有个惨叫声情不自禁地自喉咙里呐喊出来,啊……
帕森斯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他刚才用以攻击的带毒手指,向上弯折扭曲,数段骨刺扎破了手指的皮肤,而散发着蓝芒的剧毒指甲,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血淋淋地剥落下来,只剩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创口。帕森斯面门扭曲着,拼命吸气,把疼痛忍耐下来。
他知道,自己身边的黑泽女士不喜欢听到别人发出懦弱的声音。
尤其是男性。
如果有谁在她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她的忌讳,跟血腥玛丽同样心狠手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泽女士会将对方的舌头拔出来,再将喉管抽出,如果对方还能发出声音,她甚至会将对方整根脊椎强行抽出来。
“指甲挺漂亮的!”血腥玛丽看着桌子上静静安放的那片指甲,如果上面不是沾染了一点鲜血,那么说不定会让人怀疑那是仿真的艺术品。
“你没事吧?”黑泽异常关心地看向帕森斯。
“这个只是微不足道的创伤!”帕森斯可不想回答自己受伤严重,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说,非但得不到黑泽女士的同情,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直接出手将自己秒杀掉。她越温柔,那么下属距离死亡越接近,相反她出手暴打某位下属一顿,那么此人反倒没有生命危险。
帕森斯将断成数截的手指慢慢给扳回来,一一扶正断骨,再猛地往天空一挥。
那只被血腥玛丽折断过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手指一恢复。
数张椅子。
还有巨大的会议圆桌。
整个飞起并且砸向安之若素的血腥玛丽。
借助会议圆桌遮挡住攻击视角,帕森斯化作一颗流星,十指如爪,左右绞杀向血腥玛丽修长的脖子。
半空中,无论椅子还是圆桌,无不在这双利爪下化成碎片分离。
血腥玛丽静静地坐着。
眼睛看着同样静静坐在椅子上观战的黑泽。
轰隆!
没有谁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一切恢复,只见帕森斯一头砸进坚硬的会议室地面里,头脸深深砸入大理石板的碎片中,而十爪更是将地面抓得乱七八糟,可惜血腥玛丽一只脚踩在他的头顶上,让他就被一只钉死在地板上的蟑螂那般无计可施。
帕森斯极力挣扎。
血腥玛丽仿佛不知道脚下有个人,神色平淡地看向黑泽:“你一定很失望吧,炼狱归来,我变强了那么多!”
黑泽摇头,眼睛依然带有一种上位者傲视天下的睥睨:“并不会,我喜欢强大的猎物,越强越好玩!”
“是吗?看来这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了!”血腥玛丽缓缓地站了起来。
而对面的黑泽。
同样没有一丝大意,她跟着站立起来,以正面对着血腥玛丽。
轰隆!
两个人瞬间消失。
会议室让冲击波掀翻了,声音震耳欲聋。
血腥玛丽身后的墙壁崩塌出一个巨大的墙洞,而黑泽身后,会议室的钢化玻璃大门以及走廊的墙洞,显示出交战后两人所造成的破坏力是何等的恐怖。
十秒后。
黑泽自走廊后面的墙洞缓缓走出来,浑身完好无损。
同样,血腥玛丽也在崩塌的墙洞后面走出,用手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肩膀上的碎石灰尘:“真有趣!”
“我们或许可以合作?”黑泽带点试探地看向血腥玛丽,她觉得有个如此强大的盟友或许不错,而且血腥玛丽跟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相似。跟自己不同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更加富于心计,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表明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我从来不跟比我弱小的人合作……”血腥玛丽耸了耸肩膀:“相比起帕森斯,我对你更有兴趣,黑泽,你会是一个最好的礼物!”
“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黑泽听了之后,带点遗憾地摇了摇头:“刚才只是我十分之一的力量!”
“是吗?”血腥玛丽轻轻点头:“真巧,我也是!”
贝琳达和尼蒂娅快要疯掉了。
这种恐怖的女人世间怎么可能会存在?
女人难道不是弱者吗?女人难道不是天生就比男人弱小吗?怎么会有两个这样的变~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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