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喝着酒水对秦琼说道:“秦二哥,你说李正花十万贯买羊毛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琼思量了好一会儿,“莫非也是生意?”
要说别人花十万贯买羊毛是因为钱多到没地方花了,现在看这笔生意是李正在做就不得不怀疑。
当初的螃蟹生意到如今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当天下午送走了秦琼,程咬金立刻对自己家中的下人说道:“处默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一直都在泾阳跟着泾阳的护卫练呢。”下人回话道。
“练什么练,这小子练来练去也不过是那样。”程咬金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倒是没有太多的生气。
程咬金拉着自家的下人小声说了几句。
程家的下人立刻去办事。
程咬金信心满满地坐在自己家的院子中,笑呵呵说道:“总不能让你李正一个发财,这个羊毛……某也要整一些。”
在这个没有化学纤维的年代,羊毛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李正研读着棉服的制作方法。
大牛与狄仁杰按照李正的指示把干草用布裹住缝合起来。
做好之后,大牛说道:“老师是这样吗?”
掂量着手中的这个布袋到时候这些布袋还要缝进衣服里。
大唐还没有棉衣大多数就是一层层厚重的衣服往身上套,好一点的还有些貂绒。
要是差一些的,只能往自己身上加布料,更严重的衣服塞干草来取暖。
生活是肯定要改善的,如今还是刚刚入深秋,天气已经冷得不行。
今年会是很冷的一年,李正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布囊现在里面装着的是干草,等羊毛到了就换成更加舒适轻便的羊毛。
毕竟一个个干草布囊怪重的,羊毛更轻,保暖也会更好。
十多天之后天气更加冷了,李正与李泰还有程处默坐在一起吃着火锅一边涮着羊肉。
程处默吃着肉说道:“这鬼天气怎么冷得这么邪性。”
李泰也说道:“今年的夏日热,冬季这么冷,今年的天气确实不太对。”
李泰又把一盆羊肉放入火锅中,说着:“李正,你说最近这天是怎么回事。”
李正吃着涮羊肉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袁天罡。”
李泰又说道:“袁天罡都快被你折腾得走火入魔了,还提他?这老家伙这些日子一直窝在自己的钦天监看一些典籍。”
三人一齐举碗喝下一口酒水,再吃下一口羊肉,舒坦又整齐地长出一口气。
程处默吃着说道:“大冷天,吃这个火锅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了火锅,李正带着两人来到大棚蔬菜种着的地方。
大棚里温暖许多,程处默看着遍地的嫩芽说道:“没想到真的可以在冬日里种出蔬菜来,李正你到底是啥玩意儿变的。”
李正笑着说道:“都是科学,嗯!科学。”
程处默打量着一颗菜苗说道:“种菜也可以用到科学?”
“那是自然,科学的用途多了去了,不仅可以送人上天,还可以下地种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不在话下。”
程处默拔起一颗菜苗,尝了一口才说道:“还真是菜。”
李泰已经习惯了李正那些惊世憾俗的操作,亩产千石的粮食都见过了本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
只是看着大冬天种出菜苗,这种颠覆时令季节的方式,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就比如说李正在炎热的夏天能够制冰一样,太颠覆了。
李泰都感觉自己的三观好像要重新修正,自己这么多年的认知已经快要坚守不住了。
不过说来,要是能够在冬天能够种出蔬菜确实是一件大好事。
都知道冬日里最痛苦的就是嘴里腻得慌。
到了凛冬万物凋零的时候,想要吃一口菜是多么难得。
李泰尤其记得自己以前吃咸菜吃到想吐。
程处默大嗓门说道:“哈哈!咱们冬日里也有青菜吃了。”
李泰也郑重地点头,“以后我天天来你家吃菜。”
“魏王殿下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变了?”
李正感慨着说道:“魏王殿下以前要蹭吃蹭喝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蹭饭不是一个好习惯,还请魏王殿下三思。”
李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带太多人来的。”
“这不是带多少人的问题。”李正立刻纠正道。
收起心神,李泰接着说道:“李正,当初那些刺杀你的人,到如今大理寺也没有一个结果。”
“我知道。”
“你不担心吗?”
李正坐在菜园子边上说道:“你放心,泾阳不会有事的,你父皇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我出事。”
“有恃无恐?”
“开什么玩笑,我泾阳有烈酒作坊,有新纸,有活字印刷书,你父皇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还来不及,他会容得他人来打主意?一切对泾阳有非分之想的人,你父皇就一定会把对方扼杀在萌芽阶段。”
“就像是阴弘智。”
李正摇着手里的扇子,“是也。”
李泰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李正说道:“所以你已经料定了我父皇会来保护你,只要你不出泾阳谁都不动不了你。”
李正又是点头,“魏王殿下,你终于悟了。”
李泰再次说道:“你拿着新纸秘方与活字硬刷术,让我父皇不得不来保护你,你还能活蹦乱跳在泾阳快活,而对你李正有敌意的人说不定……”
“接下的话可都是魏王殿下你自己说的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你个李正。”李泰犹如幡然醒悟一般地说道:“你这是拿我父皇借刀杀人,你利用我父皇对付那些对你有敌意的人,李正啊李正,你竟然连我父皇都敢算计。”
“魏王殿下此言差矣了。”李正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你父皇自己要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饭可以吃话不能乱说,不带这么碰瓷的。”
“是谁要来杀你,你根本不在乎这个结果,因为父皇会为了活字印刷与新纸摆平一切。”李泰感慨道:“从当初的白蛇传,红楼,印书斗五姓,不过都是你的过程而已。”
“后来母后与你做生意,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李正真正的图谋,绕了这么一大圈,你的目的原来就等在当下,你从一开始算计的不是别人,从一开始你就是在算计我父皇。”
李正听完说话道:“魏王殿下,你不要这么夸我我都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