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彰显着李世民作为陛下的第一个十年。
而就在今天一辆辆马车拉着满载书籍来到长安城门口来卖书。
早有书贩子等在这里,一册书籍才十文钱,并不是很贵。
书贩子买下一些书籍拿到其他地方去买,一本书也可以买到十五文左右。
而且泾阳的杂志非常紧俏,价格算是所有书籍中最便宜的。
平日里就算是一卷经义也要卖到一贯钱。
更多的人只是抄书。
很少会有泾阳这样,一天可以印出上千本书。
不到半日工夫,这些书籍全部都卖完了。
贞观十年的第一天,今天的长安格外地热闹。
一时间书籍就在坊间,在人们的交谈中传阅着。
杂志这本书平日里就是记录一些闲杂事给人们看。
人们在茶余饭后也乐得看这些书籍。
杂志上记录的事情也传遍了坊间。
尤其是一些关于佛门的丑闻也被人们津津乐道。
也有人认为这是谣言,但有些看起来又像是真的,都是以前有的一些传言,更是在杂志中写得尤其详细。
泾阳
李正坐在张公谨的家门口说道:“邹国公,你知道吗?有时候似真似假才是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
张公谨也坐在躺椅上说道:“如此一来,怕是你李正得罪了佛门所有人。”
李正低声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以群分的,这和动物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人是有思想的,他们会质疑,会对立,会争斗,这就是瑟会学最有意思的地方。”
张公谨低声说道:“会对立,会争斗?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李正接着对张公谨说道:“有句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你抬头用俯视的目光看待世间的争斗,会发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人和人之间相互认同的人会很容易走在一起,并且他们会招揽更多有相同的认同的人,而争斗往往也就开始了,当对方想要反驳这个群体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对方认为是对手。”
“也就有了察民群之变端,以明既往、测方来也。肄言何?发专科之旨趣,究功用之所施,而示之以所以治之方也。”
张公谨细细品味这句话。
察民群之变端,以明既往、测方来也。肄言何?发专科之旨趣,究功用之所施,而示之以所以治之方也。这句话出自群学肄言,一部受益很多的书。
用瑟会学碾压这个时代的认知。
在这个还有些傻呵呵的时代,当手中拥有决定的利器,就可以主宰很多人的想法。
李正对张公谨接着说道:“书籍的可怕之处远远不在于书籍上所写的东西是什么。而是在于传播,传播才是最可怕的。世家控制着天下读书人,他们掌握着绝大部分的书籍,却不知传播只知道固步自封这才是最愚蠢的。”
张公谨自认自己一生精于算计,现在听了李正一番话,像是打开了人心的另外一面,煽动谣言是一个很简单的伎俩。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正这样能够把对人心伎俩的认知用群体的目光看待。
看着李正的神情,这才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见解比当年的老夫高太多了。
此等人物一旦有了足够的实力,将来会怎么样?
张公谨看着李正的目光渐渐有了一些忌惮。
神情不动声色,张公谨说道:“你觉得接下里的情形会怎么样?”
李正看了一眼天空说道:“这些日子会有人来反驳我的杂志,而且这样的声音一定会不少,其中肯定还有权贵的人来造势,甚至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制造对立。”
张公谨微笑说道:“所以只要我们放出消息就可以安静地看待外面的变化?”
李正接着说道:“不过三天情况就会有所变化,会有人收钱说话,会有人站出来,事情会一直扩散到长安之外,届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立起来,除非权贵们可以买通更多的人。”
张公谨微笑说道:“若是权贵买通了更多的人,你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李正接着说道:“所以我才让许敬宗继续去查。”
张公谨点头,“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时候觉得老夫不服老也是不行了。”
看向张公谨,李正说道:“您没老,我还希望你能坐镇我的印书坊呢。”
张公谨还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朝中依旧在接待着各国的使节,当今陛下除了要应付各国使节的朝贺还要批阅各地的奏章,各州府呈报上来的情况,开春之后紧张的农忙时节。
粮食一直都是社稷的第一件大事,各个州府的情况都要关心,要知道每个地方来年的收成会不会和往年一样丰收。
朝中的平静又繁忙,在坊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京兆府还没查清楚大慈恩寺着火的事情,眼下长安城又乱成了一片,还有不少人经常聚众斗殴。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又抓了十多个闹事家伙。
京兆府的地牢都快装不下这么多闹事的人。
“这长安是怎么了?”李崇义一头雾水,拿到了泾阳新刊印的杂志之后,这才恍然明白,收好杂志自语道:“李正,你这是在玩火啊。”
回到京兆府府衙,如今府衙里没多少人,大多数人都已经派出去维护长安治安了。
李崇义浑身无力地坐在衙内,翻看手中的杂志。
接下来的几天,闹事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伙人闹事。
闹事的无非就是佛门的人,和一群贬低佛门的人。
京兆府的官吏也是疲于奔命,加上又是今年的新朝,陛下还暂时取消了宵禁,京兆府的官吏不仅白天劳累,晚上还要维护治安。
好在没有出人命,闹事打架的人交了罚钱就可以离开。
此刻的李崇义希望这件事的风波可以早点过去。
新朝的第六天,许敬宗急匆匆来到泾阳向李正汇报道:“长安令,查出来了。”
吃着自己做的煎饼果子,李正几口便吃完看向许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