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正坐在书房中,西瓜的培育从史册中有记载,从古至今的瓜农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能够吃上自己种出来的瓜。
李丽质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小兕子也在一旁做题。
听李淳风和李正说过,小兕子有很好的数术天赋。
李丽质对一旁的徐慧说道:“李正还没休息吗?”
徐慧点头说道:“长安令还在看书。”
这一次李正和父皇之间的交易,直接让李正拥有了吐蕃数千里地。
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李正要这么多的土地做什么。
看李丽质有些疲惫的神情,徐慧说道:“公主殿下,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丽质低眉说道:“洗漱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李正早早起床和往常一样打着太极。
早餐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恶客。
李世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在饭桌上吃饭。
仿佛这就是他自己家。
饭后,小兕子和李治早早就去书院上课。
李丽质带着徐慧去忙作坊的事情。
饭桌上只剩下了李世民和李正两人。
李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包子说道:“陛下,我记得别院也有准备早餐。”
李世民叹息道:“朕当然明白。”
李正又说道:“是别院的饭菜不合胃口。”
摇了摇头,李世民说道:“平日里朕的儿女都在泾阳,也不好见到他们,朕来到泾阳之后本想着可以和儿女一起,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别院吃个饭都不来。”
听李世民这话,看起来李世民也是一个苦心的父亲。
以李世民这种腹黑且多疑的性格。
要是别人还真信了。
李世民八成是在装可怜。
正吃着早饭,王鼎急匆匆而来,“陛下,出事了。”
李世民依旧淡定地吃着豆腐脑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王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阿史那刚刚离开长安地界就被人劫了。”
李世民放下碗筷说道:“被人劫了?”
王鼎躬身说道:“人倒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一身的行李都被人劫了,官府已经在查了,现在还没抓到人。”
李世民狐疑的目光看向李正。
李正吃着包子说道:“陛下看着我做什么?”
李世民瞅着李正说道:“其实阿史那离开之前说过,只要他遇到了什么意外,就是你害的。”
咽下嘴里的包子,李正说道:“陛下,这是碰瓷吧,你说这外面人心险恶的,他磕着绊着被人劫了,也不能全怪我。”
李世民稍稍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不能全怪你。”
李正又说道:“既然人没事,要不派人护送?”
李世民看向王鼎。
王鼎说道:“当地的府衙已经派人护送了,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李世民点头说道:“下去吧。”
王鼎躬身行礼,“喏!”
吃完肉包子李正站起身说道:“我要去打扫马圈了,陛下请便。”
看着李正离开,李世民独自坐在饭桌上,瞧着一桌子的饭食倒也吃饱了,几个下人把桌上剩余的饭菜装起来。
李世民看着这一幕问道:“这些剩下的饭菜作何处置?”
侍女低声说道:“按照长安令地规矩,要把吃剩下地馒头和包子留下来,还可以留做点心用,余下可以给泾阳护卫队。”
李世民点头说道:“李正还真是节俭。”
侍女回道:“长安令一直以来都很节俭。”
李世民走出李正的家门,这些侍女都是可以信任的,她们也都是皇后的眼线。
李正地一举一动都会告知皇后。
长安地东北方向,刚到幽州的阿史那此刻心情很悲凉。
还没到草原就人给劫了。
阿史那对护送的官兵说道:“还没找到行凶之人吗?”
官兵板着脸说道:“已经在查了。”
这些日子不论怎么问,这几个官兵都是这么回答。
阿史那又说道:“照我看这些劫匪非常可疑,他们肯定是提前安排的,而且有人指使。”
官兵看了一眼阿史那说道:“谁指使了?”
阿史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一般的劫匪抢的都是财物,他们把我的书籍全部劫走了,什么样的人不抢财物,反而劫走了我的书。”
官兵不意外然,懒散地说道:“这些劫匪穷疯了什么都会抢。”
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而且官府接连这么多日没有任何的收获。
阿史那的目光盯着这几个官兵。
突然有一种很异样地感觉。
劫匪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他们竟然丝毫不着急。
瞧着这些官兵的神情,阿史那步步后退。
这几个官兵怕不是都被收买了。
眼下谁也不能信。
鬼知道李正会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关中。
思量再三,阿史那连夜收拾了所有的干粮。
趁着夜深了这几个官兵睡着的时候,阿史那连夜离开了这里。
长安以西的陇右地界。
禄东赞瞧着远处的长安城长叹一口气,这是今年第二次去长安了。
又赶了一天的路禄东赞这才到了长安城外。
迎接自己的是河间郡王李孝恭。
李孝恭抚须说道:“和老夫一起去泾阳吧。”
禄东赞说道:“不去面见陛下吗?”
烈日当头有些不好受,李孝恭挥袖子给自己散热,“陛下就在泾阳。”
禄东赞把马匹牵到城外的马圈,跟着李孝恭前往泾阳。
李正在马圈旁看着许敬宗送来的东西。
许敬宗说道:“这个阿史那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带的最多就是这些书籍。”
李正看着这些书籍说道:“看来这个阿史那在长安的这两年还真是没有白呆,这家伙记下了很多东西。”
记录的大多都是长安的官制事宜。
一些朝堂地运作,以及关于很多朝政的体系。
甚至还记录的科举的实行步骤。
许敬宗说道:“长安令放心,官兵我们已经买通了,人也暂时躲到了乡野。”
李正把这些书放在一旁说道:“这个阿史那还真是一心想要突厥重新强大起来。”
许敬宗也说道:“这个阿史那迟早是一个祸患,只可惜要不是朝中盯着长安令,真该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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