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立独自坐在驿馆的房间中,从窗户外看去,此刻繁华的长安似乎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远在千里之外的倭国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苏我立心中泛起冰凉,在陌生的长安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助自己。
房间外有官兵看守,在外面还有许敬宗的人手看着。
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希望。
苏我立心中苦笑。
李正果然是一个手段狠辣之人。
一切都安排的如此缜密。
被人压的喘不过气。
倭国从此会变得怎么样?
苏我立心中越发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泾阳的马圈旁。
许敬宗向李正诉说着事情的过程。
听完,许敬宗的讲述,李正说道:“那份倭国的国书该不会是伪造的吧。”
许敬宗摇头说道:“并不是伪造的,高句丽送出国书之后,倭国的动作很快也就送出了国确实是货真价实的。”
李正低声说道:“看来称心在倭国做得还不错。”
许敬宗说道:“他很快就获得了倭国太子的信任,而且倭国的老国王已经病重,不出半年倭国太子就会登基,现在的倭国太子拜称心是老师,将来称心的地位说不定也不会低。”
李正不停的搅拌着蛋清是不是放点砂糖进去。
许敬宗感慨着说道:“现在称心可是在倭国享受荣华富贵,真是让人羡慕呐。”
李正瞅着他说道:“要不你和称心换换?”
许敬宗尴尬笑了笑,“在下对长安令可是忠心耿耿。”
再看李正不停搅拌的东西,好奇道:“长安令,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正把手中的大铁碗递给许敬宗,“你来搅拌一下。”
许敬宗愣愣地接过碗和筷子有些没回过神。
李正说道:“就和我刚刚做的那样,使劲地搅拌。”
许敬宗照着刚刚李正的样子开始搅拌。
李正再次说道:“用力!加快速度。”
许敬宗加快速度搅拌,“是这样吗?”
李正又加了一些砂糖说道:“再快点,用点力。”
“好!”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用力搅拌碗中的蛋清,气泡越来越多。
李正说道:“就是这样,保持住。”
许敬宗不停搅拌着碗中的蛋清,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冒。
看着蛋清气泡越来越多变稠,李正说道:“行了,可以了。”
许敬宗这才停下动作,放松着发酸地手腕说道:“长安令,这是用来做什么。”
李正说道:“这个叫做奶油,我用来做冰淇淋的。”
许敬宗皱眉说道:“奶油?
冰淇淋?”
李正说道:“我很难和你解释这些。”
把奶油放在一旁,李正对许敬宗说道:“策反的事情要继续。”
许敬宗说道:“明白。”
李正又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有几个成功策反的人手,让我们策反的人去策反别的人,当我们策反的人有一定基础之后,就可以形成一个组织,组织的人员要经常交换情报。”
许敬宗拿着册子记下这些话。
李正又说道:“当然了,还要有共同的信念。”
听到信念两字,许敬宗好奇道:“信念?
要有什么样的信念?”
李正琢磨着说道:“这个信念就叫做脱贫致富。”
许敬宗在小册子上写下脱贫致富四个字又说道:“只是脱贫致富吗?”
李正清了清说道:“不好吗?”
许敬宗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在下觉得可以有更好的,更远大的目标。”
“远大的目标?”
李正皱眉说道:“这也太画大饼了吧。”
许敬宗思量着说道:“不都是这样的吗?”
李正语重心长说道:“明日你找个策反成功的人来见我,组织内部需要有一个头目,你看看有没有信得过的。”
许敬宗点头说道:“明白了。”
古人也是很擅长玩情报战的。
李世民也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包括那个李江山,包括王鼎。
只是最近李江山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李江山一直都是在给皇后办事。
带着一大碗奶油回到家中,李正再用家里的冰做了一个冰柜。
虽然简陋一些,但也应该够用了。
往碗里放一些西域的葡萄肉,用另外一个碗扣住碗口,封住碗口之后,放入冰柜之中,冷藏三四个时辰就行了。
忙完这些,李正看向李丽质,她正在忙着算这个月的利润。
忙了好一会儿之后,李丽质说道:“我们这个月所有作坊包括泾阳坊市的营收有三十万贯,因为我们从下个月开始我们所有收入都要减少三成,这样一来我们自己的利润就不多了,不过库房里还有很多的银饼,这些银饼都是别人送来地。”
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李正说道:“这些银饼一共有多少银钱?”
李丽质说道:“大概有八十万贯,这还是保守估计,算上我们府库里自己攒下的银钱,共计六百万贯,只是修路的支出太大,等到下次开工每个月要花将近三万贯,目前来说我们手上的银钱足够。”
六百万贯全部换算城成银饼,也就几十万两。
不过大唐的货币还算是比较硬。
眼下并不需要考虑通胀的情况。
大唐还是农业为主。
商业的发展并不快。
大多数的寻常人家手中没有太多的银钱。
而且大唐的盐铁管制也还不错。
李正低声说道:“最近李江山去做什么了?”
李丽质坐在一旁说道:“她回宫里了,而且她到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去祭奠一个人。”
李正好奇说道:“祭奠什么人?”
李丽质叹息说道:“都是一些成年往事了,不过李江山心里还是一直很介怀,我的姑姑她……”
说到一半李丽质也起身起来了。
看来李丽质也不愿意多说那些往事。
听李丽质说过,以前李江山就是跟着李秀宁的。
想来那个祭奠的人也是李秀宁。
武德年间的时候,有很多离奇的事情。
到现在也没有真相。
甚至有很多人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
李正也记得在历史上,武德年间前后到贞观,这段时间有很多破事,也是大唐朝政最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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