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芯正在东宫里看着皇宫景区送上来的账本,这一抬头,发现凤稷没有看奏折,而是双眼发呆般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陶婉芯对凤稷问道。
凤稷这才回过了神来,对陶婉芯笑笑说道:“我在想怀瑾。你不是一开始就修了东南西北四条铁路吗?如今铁路铺设的更多了,今日京城里还来了一些从北方过来的人。
“所以我在想,怀瑾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呢?”
陶婉芯明白了,凤稷这是想凤荀了。
的确,凤荀都去了封地很久了。
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还都没有尧儿呢,如今尧儿都这么大了。
“要不你跟父皇说说,让凤荀回来一趟呗!如今交通这么方便,凤荀回来了,就算封地有什么事,他赶回去也很快的。”陶婉芯对凤稷说道。
凤稷想了想,还真是有些心动。
亲王无召不得回京,所以想让凤荀回来,只能由皇上下召。
凤稷听从了陶婉芯的建议,去找父皇了。
听完凤稷的来意,凤铭的眼中有一丝动容。
这别的太子见父皇将兄弟赶到了封地去,那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巴不得他的那些兄弟们就待在封地,再也不要回来了。
如果皇上一召那些亲王回京,这太子就会心惊胆战的,心中不知道要转过多少心思。
比如他这兄弟回来,是不是有备而来?比如父皇召他的兄弟回京,是不是对自己不满,对他的兄弟有什么想法啦?
诸如此类的。
可凤稷却是主动邀请凤荀回来啊!
“你们果然是兄弟情深。”凤铭点了点头。
“左右边疆是没有什么战事,让他回来也好。朕也是有些想他了。”
见到父皇同意,凤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了铁路,这旨意传达过去也都更快了一些。
这铁路一修过去的时候,凤荀就想尝试了。只可惜他就算乘坐这火车,也只能乘坐短短几站而已。再多,就出了他的封地所在区了。
亲王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也是不行的。
而现在,旨意到来,召他回京,凤荀终于可以感受一下这坐长途火车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如果这个想法被陶婉芯知道了,她一定要嗤之以鼻了。
长途火车有什么好坐的?坐那么长时间的车也累人啊!
每一趟列车上都有至尊包厢,凤荀是皇子,当然是能坐进来的。之前他坐车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个包厢。
京城,我终于要回来了!
从前,从京城运送过来的水泥,还有玻璃厂给他的分红,都会通过这火车给他送过来。那这一趟,他要亲自回去取分红了!
凤荀这一路上,心情一直挺激动的。
在自己的车厢里呆够了,他还会跑到后面的座位区逛一逛。觉睡得少,往窗户外面看的时间多。
几天之后,他终于到京城了。
凤荀带着自己的人下车后,看着周围愣了一愣。
“那个……这里是新城,应该没错吧?”凤荀疑惑地往周围看了看。
他走的时候,新城建设的差不多了,自认为自己记忆力不差,可为什么现在却是不认得了呢?
却是有人早早地就等在火车站了。
陶婉芯凤稷和凤仪,今日特意来车站迎接他。
“怎么样啊怀瑾,是不是都不认识了?”一个声音从凤荀的身后传来。
凤荀一扭头,顿时大喜:“二哥!”
接着又看到旁边的人,“二嫂!仪儿!”
“到了就好。”陶婉芯笑道。
“三哥,终于又见到你了,好想你啊!”凤仪也说道。
“我也想你们。”凤荀激动说道。
可接着又有些担忧,“二哥,你出现在这里,安全吗?”
“没事,带了很多侍卫。还有暗卫呢!”凤稷拍了拍他说道。
“走,先回宫去见父皇。”凤稷对凤荀说道。
一行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本来考虑到凤荀舟车劳顿,他就是不坐马车,也应该骑马回。可凤荀想要看看城里的改变,非要走着回去。
凤仪天天呆在新城,早都已经看腻了,她可不想慢慢走回去啊!
“三哥,先回去见父皇,父皇还等着呢。见完了父皇,你有的是时间逛!”
在凤仪的劝说下,凤荀终于打消了慢慢走回去的念头,快马加鞭先赶回皇宫了。
凤荀去了皇宫,拜见了皇上,又回宫看了看自己的母妃。
之后,跟凤仪一起去了他二哥的东宫。
“对了,我这回来了,住哪啊?”凤荀突然说道,“我可是听说了啊,皇嫂你把旧城的房子全都给扒了,那我的王府……”
“也扒了。”陶婉芯点点头,痛快地承认了。
凤荀的脸色就别提有多无奈了。
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人已经去了封地了,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而且陶婉芯还是他皇嫂,他能说什么?
所有人看到凤荀的这个样子后,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陶婉芯说道:“你忘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新城里给你留了宅子吗?旧城的虽然给你扒了,但是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凤荀这么一听,可就放心了。
凤荀终于有时间在城里逛逛了。其实新城的改变并不大,只是他当初下车的那火车站是新建的,所以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这变化大的还是旧城。
凤荀已经彻底认不出旧城的模样了。
这里哪里是旧城?
这才是新城吧!
或者说,这里跟新城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这皇嫂搞基建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凤荀这次回来,可以多待些时日。起码过了年之后再走。
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趟回来,就只是回家探探亲,吃喝玩乐而已,可没想到这一天,父皇却是把他给叫到了御书房。
凤荀就纳闷了,这御书房里只谈正事啊,父皇叫他来干什么?
如果是汇报封地的情况,那他也已经说过了啊!
结果进了御书房,发现二哥也在。
凤铭见人都到了,对他们说道:“朕接到了一封奏报,说是一艘船来从我大齐南方海湾港口登陆了。那船似乎是遭遇了海难,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而船上下来了几个人,只有一个是大齐样貌,其余几个都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