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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幻想,就不会再痛了。

等苏易冉没有再去幻想什么十年前的事情他能想起来、他能认出她来的事情以后,她便没有再每日消沉了。

烟国的后宫里没有什么嫔妃,有的话也都是些安安静静并且不是很受宠的嫔妃,她们不会打搅她也不会麻烦她。

作为一个皇后,她自然是要参加很多的晚宴,但她因为当了一个嫁不出的老公主许久这些晚宴也都是应付的游刃有余。关于母仪天下,她非常的称职。

至于烟国皇帝,在她不去幻想以后,就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丈夫去看待。既然是丈夫,那么这个丈夫已经是很优秀的治理着强国的年轻皇帝了,而且待她算是什么都客客气气,而且,长得也还可以。那啥……床第之事,也挺合得来的。

苏易冉慢慢的习惯了在烟国的每日重复不悲不喜的日子,想着就这样子过下去然后在他死或者她四的时候再好好的问问一他:“杜颜秋,你究竟,还记不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未冉了?那个,你说要娶的未冉,你还记得么?”

日子正准备这样子过下去的时候,在今日给烟国皇帝送甜汤的时候,她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交谈。

御书房里,两个人交谈的话,她听的无比清楚,无比惊讶更是惊吓以至于甜汤落地,惊动了里头的人。

杜颜秋快步走到门口,见到对她瞬间松了口气却又很快紧张起来:“皇后听到什么了?”

此刻,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波澜不惊的苏易冉慌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拼了命想去爱的男人。

她若是掩盖,她能将自己掩盖的很好,但此刻,她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掩盖了,她无声的哭着:“杜颜秋,你,到底要做什么?”

杜颜秋很清楚她这样子的表现这样子话说明她已经听到了,也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去掩盖它。

但,这样子哭着的苏易冉,这样子悲伤的苏易冉还是让他一愣。

在他的印象中,皇后苏氏一直都是一个端庄稳重的人,是一个烟火皇后的不二人选,她安安静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骄不躁不紧不慢。

而现在,她哭着,哭的无比痛苦。

而,让她这样痛苦的人,就是他自己。

觉得自己只是觉得像疼妻子一样的相敬如宾地疼他杜颜秋此刻很清楚,让她这样痛苦的人,是他了。而他,也莫名的因此不忍心起来。

一时间,他忽略了她直呼他的名字,忽略了她直接的不尊敬的喊他“你”。

他蹲下来,按着她肩膀,算是安慰:“皇后,这些事情,无关你,我们还是可以照旧,你不必担心。”

听他这样说,她哭着哭着突然就笑了:“陛下,可我是金丝国的长公主啊。”

“可你也是朕的皇后,朕会待你好的,你信朕。”

“皇上以为臣妾在乎的是您么?臣妾的身上,留着金丝国皇室地血脉啊!”她嘶喊着,手自然的就捶打着他。

杜颜秋也没有在意,还是在旁说:“皇后,不要倔。这件事,皇后是不清楚的。”

她还是摇头还是在哭。

杜颜秋无奈的在旁守了一会儿后,终将按着她肩膀地手松开,站起身:“来人啊,皇后苏氏,因不慎将热汤打翻,惊到皇帝。将皇后待下去,关禁闭半月。”

姚药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看到太子爷了,而后……就会很无措很慌张很尴尬……

但其实,并没有。

白连成了主子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没有人和她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太子爷回来了,进了院子,然后就去了白连的房间,共度一夜。

一连好几日,每日都是如此。

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者说……不会发生了。

因为,她发现,从那天晚上后,太子爷就像是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样了。

他没有再来过,周围的人也不再提他。

每隔几日的什么小礼品也没有了。

房间里那股淡淡苦涩的香味也在慢慢的消失。

如果不是她夜里失眠能够听到太子爷回府的动静,如果不是每日白连都会来与她说关乎他和他的事情,她的世界里,或许都该没有这个人了。

府里的人变得很快。

从前不管是想要什么东西,想吃什么东西,很快的就会准备好。她吃着甜甜的瓜还笑着说:“太子爷府里头的办事效率真是好啊。”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办事效率什么的其实都是不存在的……是太子爷宝贝谁他们就宝贝谁。

姚药突然想到一个极其具有讽刺意味但又异常贴切的词语:失宠。

她现在,是失宠了啊。

就像画本里太子爷曾经宠爱的但是现在有了女主角就再也不喜欢的那些女配角一样。

她们一样的,被抛弃了。

这个时候,坏的女配角的会奋力一搏然后助攻太子爷在陷害女主的时候顺便让太子爷救了女主然后让她知道太子爷多喜欢她。

好的女配,就会慢慢的受欺负然后日子过不下去然后销声匿迹。

催要练字用的墨多次也就罢了,今日早上的早膳里竟然让秋阳吃到了虫子。

秋阳一阵哭闹一阵跺脚一阵对着小厨房大喊大叫,最后的还是厨子拎着大刀:“你当你谁啊,给你饭吃就不错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知道么?你再喊……我下次给你下毒。”

“你说什么?”说着,秋阳便要仰起自己越发肥厚的拳头。

这时,姚药从她背后出现:“秋阳。”

小厨房的厨子明显的收敛了一些,假笑道:“是姚主子啊,您来所为何事啊?”

秋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刚刚的话你当作随即放屁了么?”

“秋阳,”姚药将她挡在身后,对厨子说:“我来,只是想与你说一声,今日早膳的白粥里有虫子,望以后多加注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说是殿下院子里厨子的差错,也是对殿下的名声不利不是么?”

听到姚药这样说,望竹在她身后欣慰的点着头。

这个丫头,会讲点话了啊……

厨子摸着胡子又看见姚药身后跟着的望竹,将刀放下:“稀饭里有虫子是我们地不是……”

姚药正准备点头说没事下次注意就好。

“但那是因为今早殿下要在白连主子那里用早膳,我们太过于慌乱了所以才会这样。若是我们送给殿下的食物不好,里头有虫子,也是对殿下的身体很不好不是么?”

一时间,在旁边听着的秋阳若不是有姚药拦着,她就要冲上去对着那个厨子挥舞肥肥的爪子了。

这是什么话?

若果给殿下的食物里有虫子那就不好了,那么给他们的食物里有虫子呢?

这是什么意思?

在泼凉水,在见风使舵么?

以前那么好,非但没让他们吃过小白粥而且每次点心都是热乎的新做的那么贴心那么细心

现下看来,原来那些,都是假意的。

姚药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他句句在理又句句的直戳她的心,但还是想倔强的说几句。

正准备开口,一到熟悉的声音就传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厨子见是白连来了,那副狂放的架子瞬间崩塌,几乎是要软到跪下来:“白……白连的主子,奴才……奴才方才什么都没有说啊。”

白连对着姚药点点头,给了她可以让她无比安心的笑容,而后就走上前,望着那厨子:“可是我,方才都听见了。”

“奴才……”

“是谁教你们这样的?”

“是奴才的错,没有人……”

“在这个太子府里头,不管是谁,都是殿下曾经宠爱过的人。都是陪伴过殿下的人,都是能解殿下烦忧的人。你方才的话,是一个奴才对主子可以说的么?”白连少有的生气了,但即使是在生气,他依旧美的像一幅画一样。反而是生气,可以让他更加真实一些,更加讨人喜欢一些。

慢慢的,就有别的侍女来围观了。

那厨子被批的猝不及防,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奴才都是为了殿下和您的安全啊……”

“既然饭菜里有虫子,那便就是你的错了。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他望了一眼姚药,眼里都是心疼,“我原本以为你还可以被原谅,可是你,居然连道歉都没有。看来,这太子府,你是不想留了是么?”

厨子终于彻底服软:“是奴才错了,是奴才错了……”

“是应该跟我道歉的么?”

拿厨子又跪着走到姚药脚边:“姚主子,早膳里有虫子是奴才的不对,希望您可以原谅奴才。奴才……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再也不会了!”

白连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姚弟弟,你说,你要不要原谅他?”

听到白连这样说,那厨子求生欲极强的连连磕头:“奴才求姚主子原谅奴才,奴才求姚主子原谅!”

姚药被这架势吓到,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了句:“无妨。”

而后,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白连留下来收尾:“听见了么,既然姚主子原谅你了,你就留下来好好做吧,再也不要有任何的差错了。”

那厨子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就退下去了。

白连又对着围观的侍女笑着说:“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经过这件事情,姚药的饭菜里再也没有了虫子,那些怠慢的事情也都好了很多。

随之,白连再府里头的风评也好了许多,大家都说白连其人,很有萧军师当年的风范,殿下不宠爱姚药而是宠爱他是有原因的,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话传到姚药耳里,自然是继续戳戳戳戳心。

话传到萧秋意耳朵里,他嗤笑:“什么叫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我也是他可以比的么?”

侍女小南在旁安抚他的情绪:“没事的主子,也就只是一阵子而已,其实这府里头还是您最好的。”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给我去问问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我稍后便去找他。这太子府,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是他白连当家的!”萧秋意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这时,屋外小盘敲门。

“什么事?”

“主子,殿下有事找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听到苏犰安就觉得心烦,萧秋意不耐烦的回:告诉他,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小盘:“可是这个时候天还是亮的啊。”

萧秋意:“可是我困了。”

小盘宁死不屈:“主子,你一般都不是这个时候睡的……你肯定是在骗奴才。您还是乖乖的出来让奴才陪您去找殿下吧。”

萧秋意打开门:我发誓,我开门只是为了打小盘。

小盘身手矫健,对于萧秋意的攻击他躲起来十分容易,再躲了许久后,他怕萧秋意累便贴心的说:“主子,你快去找殿下吧,再拖下去,国军事就解决不了。”

萧秋意停下:“国军事?”

苏犰安忙碌的事情分为三种,一种是朝廷事,朝廷事包括了超中官员的处罚、选拔什么的什么的。

一种是国事,包括了水灾,旱灾老百姓的温饱题这些还包括了一些根本不重要地军事。

最后一种就是国军事了,是指,非常严重的军事问题。差不多,两三年才会有一次的严重事故。

小盘:“是啊,国军事,好像是……和烟国有关的。”

“烟国有关的……国军事?!”萧秋意被惊到了,惊讶之余开始责怪小盘,“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说着,已经回屋子里拿披风准备着进宫去找苏犰安了。

小盘愣在原地:你刚刚明明在生气啊。

萧秋意:“走,跟着我,即刻进宫!”

和烟国有关的国军事?莫非……

他打开宫里那间专门给太子爷用来忙碌的那间屋子,看到那个正坐在书桌旁满脸疲惫地苏犰安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明上午他走的时候,他还正在为了李相的小儿子高中榜眼的事情很高兴很精神……可现在,他却这样子累。

“秋意,你来了。”

他嗯了一声便静静的走过去。

“长姐她,冒死传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