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在门之外和内告别,一个站的端端正正,一个倚着门框倚的歪歪扭扭。
但,说这两句话时,应当也是两个人今日靠的最近的时候了,也是,一次性说的最多的话了。
也是,左木潇在她面前,说的最认真的一句话了。
认真的姚药有些紧张。
他看出了她的慌张,捏了捏她的两个肩膀带着些许安慰的说:“好了,快回去吧,上车了就可以打开看了。”
姚药点点头。
左木潇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眼里的深情他无比认真的掩盖着。
她现在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这些事情应当还是会懂一些的。
如果她发现了他那啥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还会给平日里就喜欢多想多思多虑的她增添烦恼。
而且,说不定他还会老脸一红害羞……
罢了罢了。
那个叫什么,年华的,说的是真不错。他等不起,也不配等。
那,就罢了吧。
见姚药上了马车拉上幕帘,他转身笑搂着身后的大美人红燕:“好了宝贝儿,我们回去吧。”
早已察觉出她不对劲的红燕终于是在这一刻变了脸:“夫君,你怎么样了……”
他倚着门,努力的装出他平日里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种轻松的样子,可是,站在他身后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腿在抖……他倚着门,只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既然装作无事,那便是要姚药以为他无事,所以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继续装作无事的和姚药笑着顺便也努力的在邀请她让她一定要多来……
现在,他们走了,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终于,她的眼睛发红,用力的拖着他……
他虚弱的笑了笑,脸色瞬间泛白:“真是一朵解语花啊。”
说着,便要伸手去抚摸美人的脸蛋,但手到了一半,却还是深深的人垂了下来。
他的声音如一道丝线一般柔弱无力的绕着她的耳畔:“娘子,这次,还只是晕了。”
每一次,左木潇晕倒之前,不管身边的人是谁,只要是晕倒,他都会说,只是晕倒。他说:“其实我的身体我都知道,如果我好好的我就会在晕之前和你们说一声再晕……如果我真的撑不住了,我才不会花这个力气呢。”
此刻,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能探知到他的心跳,但红燕的泪再也止不住,大声的喊着:“夫君!夫君!夫君!”
因为,她感觉,仿佛……他走的那一天,真的要来临了。
不管这个男人多少,多不解风情,多喜欢那么多的女人,但,他只少曾经许诺过她啊……
左木潇,你真的,是要走了么?
周遭的动静越来越大,府里头的十几名大夫齐齐出动,整装待发的准备这一次左木潇针灸。
三百六十根针,一根都不少,每一根,都要插在他的身上。如果醒不来,就要拔掉,重新再插,再拔掉再插……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往常得春天无非就是这样的针灸一两次有时甚至不需要。
但是,这已经是这个春天的第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