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药给白连包扎前,她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剧情—白连的伤口突然发脓,并且他开始高烧不止,然后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姚药,然后太子爷就会找她问话说不定还会那她关起来……
这些剧情全都出自姚药看的恋爱小画本。
但是,不知道是姚药想多了还是萧秋意的那一番话起了作用,白连在这段时间居然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半个月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找麻烦的最佳时期也该过去了。
看来是真的过去了。
而对于白连来说,这半个月几乎是从地狱走了一回。
首先,关于要去找麻烦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不去找麻烦,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先抹点可以发脓的东西让伤口发脓然后去找太子殿下告诉他他的伤口之所以发脓都是因为姚药云云。总之,他要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姚药。
哇,如果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太子殿下就会——误会姚药,然后就会把她拉过去提问,然后根据姚药的性格,她没做的事情肯定不会认的,然后太子爷就会把她关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美好啊。
萧秋意的那一番话?
什么他早就知道了,什么他警告——怎么可能会把这种屁话放在心上。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阻止他去陷害姚药。
就在他准备涂抹化脓的药水的时候,接到了一份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一封信。
贴身侍女从屋外慌慌张张的将信带进来,声音和身体皆在微微颤抖着:“主子……那个人……那个人的信,又来了。”
白连神色一变,手上的动作停止,那个人?
那个人是是谁?
在看到贴身侍女如此反应的时候,他早已猜到,可他还是问了问:“是谁啊?你在慌什么啊?”
侍女的脸庞划过两道泪痕,这泪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以及对她主子的心疼,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这样子一个混世魔王一样的给缠住?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在她们家主子差不多觉得已经快结束的时候突然的又出现了?
他知不知道,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他的主子惶恐无比但又不得不去接受,而接受的结果就是她们家主子身心俱疲许久。
白连轻轻的用指腹抹去侍女脸上的泪:“没事。”
说着没事,可其实伸手去拿那封信的时候手还是抖的厉害。
他颤抖着手拿过信封,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颤抖着手将里头的信取出,又颤抖着手读完了整封信。
侍女的泪没有停下:“主子……这信里……”
“他看出来了,看出来我在骗了他了。”
“什么……那主子……”
“没事,”白连摇了摇头,径直走到烛火台边将信点燃,“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只要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既然还不知道,那么我就还有价值。”
“是么?你确定么?”这时,不知是何处响起了一个透着些许稚嫩但又阴冷无比的声音,“你真的,还有价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