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白连和两个侍女抱着告别了以后,悲愤的把紧紧用小布条包裹着的媚药往袖子里一卷,就去了太子爷的书房。
本来他用那件事情要挟太子爷这一年的时间不可以理她,只可以和他在一起,并且还要每天……如果很忙的话就不忙时候的每天都去陪他。
他同意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照做了,不理她了开始经常去他那里了。
过夜也好,用膳也好。
其实都是相顾无言。
那个时候白连还在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既然还在,就说明其实也并不讨厌他。
既然并不讨厌,那就还有机会。
但到了后来,索性他很少来了。
不来的借口,是他很忙。
那个时候白连依然在安慰自己,他也没去找她啊,说明他可能没有那么喜欢她嘛,他还是有机会的嘛!
而现在,白连笑着摇摇头,骂了自己一句傻*就推门而入了。
哪有什么还有机会?
哪有什么日久生情?
那也要他的心里不住着另外一个人的前提下才可以啊。
他在找苏犰安之前,就已经让侍女给他带话了:我认,是我。今晚我就来和你说清楚,你身边不要留任何一个人,否则除了承认我什么也不会说。我知道的事情,其实很多……包括那个人的消息,包括种了这个毒药怎么调养身体……
苏犰安当场就同意了,直接让那侍女回去告诉白连:今晚戌时到亥时都不会有别人在,你来,说清楚。
推门而入,那人正坐在书桌旁神色凝重。
很难得的,他的手边没有任何的事情。
他在认真的等着他。
不是他重要,而是她重要。
这样想着,他苦笑了一下:“殿下,好久不见。”
安哥哥,我们几天前才见过。
太子殿下,我们好久不见,不……或者说,我们从未见过。
“望竹,望竹,望竹!”姚药摇了摇望竹,嗯,睡死了。
“闻笛,闻笛,闻笛!”姚药又摇了摇闻笛,嗯,也睡死了。
这样,她就可以放心的去递东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躲望竹躲闻笛什么。
是因为她要去找他么?
……
不不,都是因为左木潇说里头的内容和她们有关,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保密啊。
嗯对啊。
姚药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些什么。
自从左木潇走了以后,她就一直捏着手心里这张别折叠起来的纸发呆。
没打开过,也没离手过。
不知道纠结什么的纠结了一整个下午后黄昏的光照到了她的脸上。
好吧,现在就……不行不行,今晚今晚,今晚就去。
如果不是左木潇的那一“几个月前就让办的事情”让姚药觉得这件事很急的话,姚药可能会一直拖延到明天,后天甚至还可能就一直放着了。
直接等到他收不到东西责骂了左木潇,然后左木潇来责骂她好了。
那什么……这个时候见他好尴尬啊。
你说要是关系直接凉了也就算了,东西一给就走,不痛不痒也不多想的。
可这个时候,又偏偏知道他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做了哪些……这就很尴尬了啊。
她好不容易好像懂了点儿什么。
但就因为这点,她现在有无措。
唔,要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