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又要成亲了!”左大老板叉腰笑道。
看来……他的身体也没有那般不好啊。
听左木潇说,这个新的媳妇儿是一个异域美人,身段比他还高,皮肤黑黑的,但是长相和性格都很对他的胃口。
而且,据说她们族很容易生龙凤胎。
“恭喜啊……”姚药不知道该表示何种态度,“只是我也不知道那日能不能来。”
左木潇这次提前来和她说一声,还是亲自来倒也很良心,只是……她缺不一定能来。
毕竟年关,两个能带她出去的男人现在都忙的一塌糊涂。
左木潇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太子殿下说过了,等十二月十六那日,我会派人来接你,你只要和他对上暗号就可以跟他走了,绝对安全。”
“暗号是什么?”
“嗯……我还没定,要不就这样吧,你问他,左木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要是回答财有多大气度就有多大那就是他了。”
姚药撇嘴:“脸皮真厚。”
当日,两个神情严肃、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缓缓落到早已等候在小树林门口的姚药和闻笛面前。
姚药:“左木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两个男人齐声:“财有多大脸皮就有多厚。”
姚药和闻笛顿时哈哈大笑。
嗯,还挺自觉。
细细算来,这个老婆已经是左木潇的第二十七个老婆了。
新娘生的如何姚药不知道,只是远远的看过去,那新娘的身段还真如左木潇所言一样——真的是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但是……她胸前的那两个让姚药十分羞愧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锤了两下。
红燕依旧一袭红衣、浓妆艳抹丝毫不输新娘子,见姚药来了先是对她先前那段死活不肯来白眼一番后就和她又开始了洒脱的聊天。
姚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我大哥结婚,你伤心么?”
红颜咬糕点的动作停下来,表情十分严肃,她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我不伤心。”
姚药以为她是在装作不伤心,也立即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提起的,你别伤心。”
“不,我真的不伤心,”红燕大气的在背后摆了摆手,“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这已经是第二十七个老婆了。”
“所以……”这一回,姚药没有说出来“所以你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么?”
“所以,这个府里头是该出去一些人了。”说着,红燕眼神阴冷的望向不远处穿着粉色长裙的一个女子。
是这样的,左大老板呢,虽然老婆多但人家基本上从来不会独宠一个人,都是雨露均沾,一个月必须去一个媳妇那里一次,他认为这样子就可以让她们和平了。
可是女人之间,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和平的?
总会有事情让她们相互比较相互争斗然后心深怨恨,恨不得让她远离自己。
而如今,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左木潇如果一个月必须要去一个媳妇那里一天的话,他不想****的话,他就必须要舍弃几个媳妇了。
而且,他现在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红燕指着那个穿粉色长裙娇媚笑着的女子,小声的对姚药说:“就是这个女人,说我刺绣不好,说我娘刺绣不好,说我们全家刺绣都不好……我看她才是个绣花枕头!”
“那……会不会事出有因,万一可以从中调解呢?”
“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我跟你说啊……”
红燕的口中,这个女人十恶不赦,但是跳出红燕的视角来看看,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些小把戏,没事喜欢挑衅喜欢往枪口上撞撞,其余的也就没什么了。
姚药也知道,红燕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既然她来挑衅了,她来撞了,那么她必定不会服软,会撞回去……双倍的撞回去。
以往下来……不得安宁。
好在也只是勾心斗角弄点小把戏,什么害人命,下毒什么的左木潇的女人还真的干不出来。
萧秋意的那句话没错,左木潇的女人都是好女人。
现在再加一个形容词。
左木潇的女人都是争强好胜的好女人。
红燕叉腰:“你也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在咱们府中,可不止我和她在斗,上一回老七和老九因为一个花瓶吵起来还差点惊动了皇后……”
但也只是惊动了皇后,罚了各自关禁闭两个月,什么流血死人的事情都没有。
所以,看上去斗的天翻地覆的状元府其实倒也安全。
看上去宁静祥和安全的太子府其实……让人十分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余毒未清还时常发作又或许是想到了这些,姚药的头晕了起来,往红燕身上靠。
红燕很快收回对那个粉色长裙女子的恶狠狠的眼神,揽住姚药:“怎么了?”
“头有些晕。”
“头晕?”红燕顿时急,在左木潇身边这么久,早就已经修炼了这样的反应:有时候一晕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也是嫁到他身边提前做的一个训练之一。
除此之外,还要学点医术尤其是太子爷如果晕倒过后的那些要做的急救措施还有……怎么在那啥的时候注意不要伤到太子爷……咳咳咳咳,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见姚药头晕,只是头晕……她便将她死死按住,给她来了一套左木潇头晕时候的应急措施,比如翻眼皮比如掐人中比如靠在她的胸膛上听她的心跳声,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以后,她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情,就是上午来的时候累些了,不过……你中毒了?”
说完,红燕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不是中毒了么……哎呀,我这个脑袋……光想着要怎么把她弄下来了……要不你去跟你左大哥说说?就说你不喜欢这个女人?”
姚药忙摆手:“不不不不,姐姐……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左大哥不会信的……”
红燕:“不,只要是你说他会信的,哎呀你就帮帮我嘛!”
姚药还是在摆手。
红燕喋喋不休。
姚药继续摆手。
红燕继续喋喋不休。
……
最终,红燕放弃:“算了……我还是靠我自己吧。”
“姐姐,这样不好吧。”
“不好?有什么不好?他们还想着要算计我呢!”
“拿万一您……您出去了呢?”
“我?”红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突然仰天长笑,“我么?”
姚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很美很性感但是看上去有点……疯的女人。
“她们谁都有可能会走,包括老大……也就是你左大哥的大老婆,她现在年纪最大,架子最大所以也可能会走,但是我,不会走哈哈哈哈哈哈!”
姚药的声音微微颤抖:“为……为什么?”
“因为你啊!”
因为左木潇不会把和姚药关系好的人送离身边,红燕确定。
这么说,到像是有些显得她刻意接近又带着利用的意图了,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红燕对姚药更多的也是真心,但也不是傻女人,对于姚药给她带来的好处她不可能不拿走不利用。
状元副的婚宴无比盛大,听说这么大一间院子已经装不下左大老板的客人了,他还在外头包了一栋大酒楼来招待这里头坐不下的客人。
自金丝国和烟国明面上合作以后,左木潇做的这个两国生意啊倒是一帆风顺,也顺道认识了许多真真假假的朋友,但是不管真假,不管是哪一国的,既然是朋友,就都来了。
所以相较于去年的,今年的这个婚宴十分之热闹也十分之拥挤。
只是,不管这状元府有多热闹来了多少人,等啊等啊,那个人也终究没有来。
晚宴散去,他也终于还是没有要来的迹象。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秋阳走了以后,闻笛开始变得越发像她了,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勤劳肯干但是一干完所有的事情便马上跑去睡觉,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八卦但是一旦八卦到什么英俊潇洒的公子便马上就要千方百计的出府去看……现在,虽然依然很有责任心的时时刻刻跟着姚药但也是在无时无刻的不拉着姚药在寻找美食。
不过这样也好,此刻在这个状元府她认识的也就只有红燕和左木潇一个人,红燕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旁而左木潇更是新郎官。
闻笛时时刻刻拉着她跑跑跳跳、吃吃喝喝的倒也好,也不会闲着也不会浪费这些根本无人欣赏的山珍海味。
品尝着品尝着,便也跟闻笛一样得喜欢上了吃这些。
“哎,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就搞不懂这些人了,这么好吃的这些东西,为什么没有人吃?一直就在那里笑笑笑、说说说,有什么好玩的?”
“大概是为了留给我们吃吧。”姚药说。
“是啊!”闻笛坚定的点点头,“还好今天望竹姐姐有事情要出去不能陪主子来,不然她来了肯定也不会吃的,然后主子没有她带着肯定也不会吃……果然还是我好吧?!”
“对对对,我们家秋阳真好!”
语落,姚药脸上的笑便僵住了,咀嚼的动作也停住。
闻笛也停下来……良久,闻笛道:“哎呀主子,你烦死了,我这可要生气了啊,你去帮我把那个拿过来给我吃当作赔罪!”
姚药抹去壳脸上不知何时划过的泪:“好,我给你去拿。”
说着,便转身,想顺着闻笛指的地方为她拿东西。
可一转身,便撞到一个坚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