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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杜颜枫假装在思考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皇兄您说的,莫不是皇嫂吧。”

杜颜秋垂下头:“嗯。”

杜颜枫啧啧两声。

还能怎么滴?

还是什么事情?

就不是两夫妻关系不和睦么?

两夫妻关系不和睦还能为什么啊?

杜颜秋自己作死呗。

换做谁是苏易冉,这个时候都是不好受的。

你的老公要攻打你的国哎!

能好受么?

能好受么?

杜颜枫想,他皇兄也是傻子,明明这个时候根本不应该掺杂情啊爱啊这些东西,从娶她时候就应该知道娶的不是女人而是政治。结果呢?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你说你玩玩就行了,确实啊,那女人挺好看的也很适合当皇后还很有风度,你玩玩就行了,为什么要动真格?

你动真格了为什么要留下孩子?

你留下孩子了有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向金丝国宣战?

你向金丝国宣战了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所以,这个也是杜颜枫走之前和他吵那一架的原因。

他皇兄是很好,可是很多时候为什么做事情就是那么冲动,那么的不计后果?如果真的要攻打,为什么不是准备的好好的直接进攻,现在先装作面子上好好的不行么?你现在宣战做什么?

装13么?

杜颜枫觉得,这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既然已经有消息说他媳妇和他媳妇的族人长期的在金丝国出没,那么久该打起来。

可是你现在又不打起来,你在那里用杀掉人家使臣的方式表示宣战……这个算什么?

杜颜枫就是烦这个。

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打啊,你在这里装13有用么?

然后杜颜枫气的甩门离去。

但是现在想想啊,他当时发火也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那些盼望。在得知有大部分人在金丝国出没其中包括他媳妇后,他想都没有想就要打仗,就要救媳妇。

所以对杜颜秋要再准备准备的做法表示很讨厌,也连着很讨厌他的现在的装13。

其实,这一切,他做的都挺好的是吧。

是的,在战争方面他算的都好好的。

那个宣战不是装13,是在展现烟国的风度: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合作了,你准备着吧,我要打你!

如果突然袭击,那么一定会有损大国的风度。

而且这样还是一种变相的嘲讽金丝国。

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为什么他皇兄说真的要打起来差不多还是两年半以后,那也只是为了保险,为了能够稳稳当当的打败金丝国并且救出芍药族人。

毕竟金丝国,也是一个能和烟国比较的国。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唯一的不好,就又绕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现在怀着孩子听到了自己的老公要向自己的爸爸宣战,这叫什么事情?

家门不幸!

所以……就算杜颜秋每一步都算的好好的,做的好好的,那在他们的感情之中,也是在作死。

杜颜枫苦笑:“所以,很多时候好的丈夫和国君不能同时存在么?”

杜颜秋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的仁慈的说,要不别打了吧,还有孩子呢。

不可能的,他媳妇还在呢。

就算他不要打,那他是谁?能改变的了什么?

苏易冉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和他的皇兄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搭配。

只是……

良久,杜颜枫问道:“皇嫂现在身体如何?”

“有孩子在,再如何也都是会好好吃饭的,只是她那心思……前两天她就是因为思虑繁多又怀有身孕的,在外头晒太阳的时候生生的晕了……我翻墙翻窗偷偷进去看过一眼,脸色却是不是很好,”杜颜秋满眼的心疼,“也是苦了她了……”

“我算着日子,孩子快生出来了吧。”

“嗯,差不多足月了,给皇太后当年接生的产婆也已经接进宫了。”

“皇兄待她的心思……我从未见到过的好。”

后宫为数不多的那些嫔妃就不用说了,她们存在的意义只是在告诉烟国的老百姓们,他们的皇帝啊,是喜欢女人,是有后宫的。

仅此而已。

他后宫里头的女人啊,哪一个不是相貌不凡又才艺出众的?

可是这些女人他都看不上。

因为有一个叫做“未冉”的女人曾经在他的记忆里存在过。

虽然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正的给杜颜枫看到过,但是他始终认为,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杜颜秋一想到她,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恨不得为了她把整个天下给弄得翻过来就是为了找到她。

杜颜枫想,找了这么多年,多么多地方还没找到,要么这个女人死了,要么是他皇兄疯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存在。

他的皇兄就是因为她一直清心寡欲,直到苏易冉的出现。

他的皇兄对未冉好么?

好啊,让人觉得爱的不死不休,让人觉得为了他可以毁天灭地。

可是,未冉这个人,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现在的这个苏易冉,才是杜颜秋真的,待过的,最好的一个。

什么都放在最前面,宠成了掌心小宝贝。

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在国家大事的面前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她而且在这个最要紧的时候顾忌着她。

杜颜枫想,这时段错的时间相遇的孽缘,这个女人,能让杜颜秋忘了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另一根女人,也真是厉害。

后来他才知道,如果有一个男人一个想念一个女人,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把他的魂儿勾走了,要么这个女人是妖精要么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直想念的女人。

“其实啊,皇兄这个时候什么也着急,什么也不害怕。就是只担心她一个人,我还有你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我心里安生,因为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是我熟系的地方。可是她不一样啊,初来乍到的还要听说自己的家要被丈夫毁了,心里头啊……”杜颜秋苦笑的看了看东南方,她寝宫的方向,虽然,什么也没看到,虽然还是他的御书房,“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小枫,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杜颜枫又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是那些和国事相关的,他还能帮些忙,就算解决不了,也能讲讲自己的看法。让自己被反驳了,反驳的那个人也会好受一些。

可是这些婆婆妈妈,情情爱爱的,他该怎么办?

他没有经历,也不懂得,所以无话可说。

良久,他突然拍了拍桌子:“皇兄,我们翻出去吧!”

“这样不好吧,我们都多大了?”杜颜秋摆摆手。

“有什么不好的?我记得,皇兄刚刚当皇上的时候,经常被一些迂腐的老大臣刁难,然后心里头一难受就会带着我翻墙偷偷出宫去买糖吃,”想到从前的小美好,杜颜枫扬起开怀的笑容,“现在我们都大了……”

“对啊,都大了,就不要再那么无聊了。”

“不对,都大了,就要做男人们该做的事情!喝酒!不醉不归!”

而烟国皇宫的另一边,是皇后捧着大肚子在碎碎念:“杜颜秋这个混蛋,混蛋……为什么说不来看本宫就不来看本宫了?朝堂上面的腥风血雨关本宫什么事?今天都多少个大臣偷偷写信给本宫让本宫劝他了?关本宫什么事情啊?都是他自己在抽风,抽风还要牵连到我……”

小欣在一旁看着,心情还算愉悦。如果自己主子还有心情碎碎念的话,就说明她的心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如果她真的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她会一言不发,她会不吃饭不睡觉愣愣的坐着。

如果是从前的她经历现在的事情,她说不定已经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了。

果然嘛,快当妈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苏易冉又碎碎念了一会儿,又吃了两口点心,又扎了一会儿杜颜秋的小人儿,就准备让她扶着上床睡一会儿了。到底还是金丝国皇室出生的,因为有孩子在可以不寻死不发疯,但又怎么可能真的晚上睡得香香的呢?

自己夫君要打自己爹,你说这叫什么事?

小欣也是暗暗地把杜颜秋给骂了一遍,而后就心疼的扶着苏易冉往床上走。

突然,苏易冉扶着肚子表情痛苦,身子软软的靠在她身上。

“娘娘,您不会是……”小欣撑着不倒下,“要生了吧。”

“啊什么?本宫……本宫好慌啊。”

“娘娘,您别慌,奴婢帮您去喊产婆和……陛下。”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就是十几个太医和一个产婆进进出出。

但皇帝其人,就是找不着。

找遍了一整个皇宫,就是找不着。

最后到了夜里,孩子生完了,一个烂醉如泥的皇帝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见小松子很急切地:“陛下,陛下,娘娘生了!”

杜颜秋瞬间清醒,瞬间喜悦又瞬间痛苦。

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自己会同意跟着他们家狗腿子翻墙出去喝酒?为什么一喝酒就喝醉了?

杜颜枫也很懵,为什么,恰恰是这个时候生了。

“你这个死相,你还知道要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生这个孩子,又多的疼?啊?”苏易冉一醒来就看到那张又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脸,想都没想就往他胸口锤锤锤,“杜颜秋,我怀孩子的时候不在,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还是不在!”

房间里的宫女和产婆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了杜颜秋和苏易冉和一个小杜颜秋。

等她锤完了,停下来了,他握起停在他胸口的那只手亲了亲,眼里尽是温柔:“易冉,你给了我第一个儿子。”

而另一边,一个小小少年趁着月色趁着看守的人片刻的打盹,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营帐里。

因为先前的十几天在这个少年很听话,乖乖的躺在床上喝药看书,太子爷也说了这个少年身份不凡,所以两个人一直都是存着恭敬和紧张的心看守着的。

直到今晚,才有了稍稍的放松。

结果,这一放松,那个孩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两个看守的人彻底的懵了。

“明明刚刚还在的啊!”

“明明前十几天都挺听话的啊!”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走了突然不见了!”

“他m的!”

两个人找遍了营帐周围一大圈,怎么就是找不着那个孩子的身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带着伤动作快到眼睛都来不及看见……

“真是见鬼了。”

而此时,那个小小少年已经出现在了姚药的营帐了,眼神凶恶的看着她。

而正当他的匕首靠在她脖子边缘时,她的眼睛缓缓睁开。

他一愣,那把匕首已经转向了他的脖子。

不可能啊……

明明还差一点,所有的计划就可以完成了。

他之前输掉的那些,就可以回来了。

只要杀了她,就可以完全的栽赃给金丝国,然后再把消息给放出去,然后烟国和金丝国的大战日期就会拉近不少,这……一切就只是差她的一个死而已。

“为什么?”他问道。

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娘娘腔,但是芍药族的武功和她深厚的底子还是在身上的。换做平日里,他可能不会那么轻易的赢她,但也绝不会输给她。只是现在……有伤也有刀,他完全敌她不过。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很快的放松身体决定暂时服从。

“为什么?”姚药见他放松下来自己却更加警觉,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仍旧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这要感谢你的慢性毒药,让我睡眠一直很浅。或许我真的睡着了,可是当你拉开营帐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醒来了。”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他熟系。

因为曾经很多次,她拜他所赐,险些死掉。

和左木潇钓鱼藏在湖里的是他,春节时期行刺的是他,苏犰安出门在外花园里行刺的是他,下药的人虽然从未见过,不过……应该也是这个人吧。

只是,若非是那双眼睛,现在满脸的伤痕或者说现在的这张脸……她或许会认不出来。

那样闪着光却又闪耀的十分黯淡的眼神,她只在他的眼里看到过。

每一次,都是这个人,错不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他眼里透出来的光,如此黯淡,绝望?

他分明,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