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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传言相像的男子的交谈伴随着天的彻底亮堂结束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的交谈。

来的时候算是半个知己,走的时候已经是敌人了。

而发出两人相像的两个男人此刻正直挺挺的站在姚药面前,面带歉意的看着她,手中提着这段时间内金丝国皇帝赏给他的最好的东西。

这天一大早,苏犰生便跟神仙一样出现在了姚药的屋子前,手里提着两颗夜明珠:“之前的事情,很对不住了。”

此刻的苏犰生已经是穿着亲王的制服,瘦弱的体态也看上去厚实了不少,满脸的伤痕几乎全然愈合,没有带着银质面具或者说人皮面具的他,此刻看着……是真真的长得像苏犰安……

姚药一开门,见着他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也甭管这个人现在长得多好看,身份多高贵了……之前这个人几次三番要杀了她的事情,她可是记得牢牢的。

那么多那么多次惨痛的记忆犹在眼前,一句对不住又如何会让她放松警惕。

然后她心里慌张啊,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离开,如果他不离开的话怎么样才能让望竹或者闻笛过来保护她,或者为什么这个时候树上的近卫一点点动静都没有,就看着她死的么?

哇……

然后苏犰生的下一句话就更让她瘆得慌:“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了。”

然后姚药就在那里抖啊抖:“他们去哪里了?”

“晕了。”

“晕了?”姚药额上的汗珠缓缓滑下,不知怎的,竟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眼前的这个少年,明明还没有她大,可是很多次都可以不动声色的掏出刀差一点就要将她的命夺走……他的微笑毫无破绽,甚至他安排的秋阳也让她不曾察觉什么…….

他总是能将自己藏的那样好。

所以现在,他笑着,越是笑着,她便越是不敢相信,越是不敢放松警惕。

“你别害怕,”他仍旧笑着,“我真的只是过来道歉的,只是如果他们都醒着的话,我便进不来了。苏……我皇兄好像很害怕让我见到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害怕你,”姚药直言不讳,“你已经害过我很多次了,虽然每一次我都活了下来,可是我是真的怕了你了,所以你是真的道歉也好还是假意问候还想着要杀了我也好……你都走吧,我是真的不欢迎你。你如果现在要杀我,我断然不会掉以轻心,你直接把刀从你身上掏出来便是,我死了,便也只是当死在比试上面。我,不喜欢玩儿阴的,也觉得自己死在阴的上面不明不白。人都被你弄晕了,你现在选吧,我也准备着与你比试。”

苏犰生听着顿然觉得这个娘娘腔那么多次活下来应当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运气了,应当……也是因为她的聪明,还有她的性子。

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娘娘腔,这个时候了,见着他了要么大声呼救要么武功好一点的直接就把刀掏出来指着他了,但是他,没有。

平静,很平静。

他自己也很平静,只是努力继续装作温和:“好好好,原也是我之前做错了的。我若是你,现在便会杀了我自己,你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好,我现在便走,只是这夜明珠实在珍贵,我想和你赔罪,只能将我觉得最宝贵的东西给你了,望你务必收下。”

姚药咬着牙没有回答。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他没有将夜明珠递与她,只是将其放在她的脚下,而后往外头走,没走几步又停下来,姚药心一紧,他却道,“他们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醒过来。今日我想与你道歉太过于鲁莽了,实在抱歉,我下一次……不会这样了。”

而后,他三两下的,便腾空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姚药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下的东西。

这个人……肯定不是神仙就是有神经。

现在好似,除了这夜明珠,还真没有什么变过的东西。

果不其然,一炷香后,闻笛和望竹便先后醒来。

闻笛摇头晃脑许久,望竹便是一醒来便反应到抓着姚药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位新册封的亲王,方才来过。”

“苏犰生?刚刚?斯……”望竹捂了捂头,“便是他将我们迷晕了么?我与闻笛正好好的修剪花草,不知怎的便觉得困顿,而后……应当是晕了。主子你……没事吧。”

“我无妨,”姚药伸手给她们看手里头的夜明珠,“他来的很奇怪,说是过来道歉的,还带着贵重的礼物。”

望竹的手轻轻抚过那精致盒子中静静躺着的两颗夜明珠:“邱南国是我国为数不多的愿意接受附属的小国之一,自两百年前起这个小国便一直对金丝国忠心耿耿。我国虽然接受附属,却从不层像那些霸道大国一样要求他们每年提供资金或者物品,他们历代君主深为感动,哪怕今年强大了许多也从未要断绝与我国关联。并且也还是每隔十年为我国进贡一份珍品。这一对夜明珠便是前年邱南国进贡之物,不仅仅用料取自万年天然所成,脸制作的手艺也耗费了近二十年。陛下将此赠与王爷是想弥补他这些年经历的苦楚,王爷将此赠与您……”

闻笛接话:“必然是又一次想要陷害我们主子了,主子,您甭管这东西多么珍贵,您可千万不要忘了他之前做的那些个东西。”

姚药又看了眼那两颗夜明珠,轻笑着摇头:“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比我小了一岁的人,我竟然不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她也从各处听说了这位亲王的故事,他刚刚出生便是从乱葬岗爬出来,而后又多次被人陷害险些丧命……他几乎是无数次死去又无数次靠着自己活下来的,这样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就算情有可原,他多次要害了她的事情始终不假,她也不会忘。

对他,她不准备报复什么,只想着永远的躲着罢了。

毕竟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她也不清楚。

毕竟,那故事中必然有苏犰安。

“只是可惜了,这样好的东西,当不出去,”姚药拿起其中一颗细细端详片刻又放下,“我们又不会欣赏,可真是可惜了……哎我倒是想起来有一个人应当是可以去欣赏这东西的。”

“主子,您说的是?”

“红燕姐姐昨儿不是给我写信说左大哥身体又好转了不少么?国都的事情乱且杂,我又不能从这里出去……所以我等会儿书信一封给红燕姐姐让她代我对左大哥表示祝贺吧,他既然身体好转,我除了祝福也应当给他准备一些小礼物,可左大哥应当是看不上凡俗之物的,就将这个转赠与他吧。”

闻笛有些不舍,眼睛巴巴的盯着那两颗圆圆的发着微弱蓝光的东西看,嘴时不时的动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望竹,很明了的舒心一笑:“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奴婢现在就去准备。”

姚药笑:“好。”

望竹退下后,闻笛气鼓鼓的冒上来:“主子啊主子,虽说这个东西是他送的,可好歹也是好东西啊……您留着也是好的。您好看看我们这个小树林,什么华丽的东西都没有。”

“我们的小树林是给自己住的,自己住的安生便好了,又何必在乎那些东西?再说了,就算是在乎,我们这里又有几个人会光顾?”

“话虽如此,可主子您看啊,我们这里不也还是会有殿下和萧军师经常来看您么?殿下倒是无妨的,可是那个萧军师每一次不是在跟主子炫耀这个就是在跟您炫耀那个的,现在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一个好东西,难道不应该放着给他瞧瞧么?”说着,闻笛的脑海中便闪过一个月前萧秋意拿着皇帝赏赐的名画的那个嘚瑟的样子,那副画和装点简单纯朴的小树林格格不入,更显得画的华丽以及小树林的……纯朴。

“萧大哥只是有了好的东西想与我分享分享罢了,”姚药爽朗一笑,“哎,对了,说到萧大哥,我让你打听的崔燃的事情怎么样了?”

萧秋意和姚药喝酒谈心的第二日,姚药便听说崔燃被放出了太子府。

当时姚药还觉得萧秋意对崔燃那种病态的情感并不是一朝一夕喝喝小酒就可以释然的,说不定这又是一次让崔燃绝望的法子……她还很担心的又去了崔燃的院子的想看望看望他,安慰安慰他。

结果那里,真的已经没有崔燃了。

可那里只是没有了崔燃,却并不是空无一人。

那些个之前“伺候”崔燃的小侍女和侍卫依然都在。姚药问其中发生的故事,他们都不敢多言,只是那个领头的侍女对她道:“我们主子想装作崔主子还在的样子,于是便让我们还守在这里,守着这个空落落的院子,每日打扫,每一个晴天将从前崔主子的被褥抱出来晒。”

所以,崔燃,真的已经出去了。

所以萧秋意对崔燃真的已经释然了,可是他对他的爱仍旧是病态的,不能割舍的那种病态。

除了那日去了崔燃的院子里,听了那个侍女说的那一番话让姚药确定崔燃是真的被放走了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有他任何的消息了。

可不管是萧秋意还是崔燃,姚药都是相识的,所以姚药想要知道一下崔燃后来发生的侍寝,但是却不能从萧秋意那里知道。

于是便派八卦小神仙闻笛出去探探消息。

“回主子的话,奴婢探知到,崔主子现在已经在朝廷任职了。”

“当真么?”

“当真。”

苏犰安为这一位被陷害丢掉了状元之位的少年做的不仅仅是当年的平凡和空出状元之位空出他入职的机会,还有这些年他对他的保护。

他的安慰萧秋意会保护,可外界的流言,他来保护。

这十年他都是以苏犰安男宠的身份呆在太子府里,可,外界从不曾知道那个人便是十年前的状元,他们只是觉得那个状元是淡泊名利只是想在证明了自己以后游历山水而已,而那个在太子府的人,也不过只是苏犰安的一个男宠而已,至于姓甚名谁,一概不知。

所以崔燃,直接就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顺顺利利的进了朝廷当了一个三品的官员,苏犰安……也早已为他安排好了人脉。

可不管人脉再如何的好,不管再多的人去保护他,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入职也是真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若是一档官便跟着皇帝提要求…….肯定是在做一件蠢事。

所以苏犰安那些个早已安排好的人在他身边对着他苦口婆心啊:我知道你要去那片荒辽之地为我国出一份力,可你如今回来的这般玩现在是恰到好处的说明了你当年觉得自己嫩素衣要去游历山水积累经验再为国做贡献,可你这些年不在是真的发生了的事情,所以你现在是需要好好的低头干活、表现自己!如果你现在还敢提出什么要求,你,你……自己试试看吧。

然后这忠言逆耳崔燃便听了进去,而后……便开始了在国都当官。

且不说他每每早朝会很尴尬的遇到萧秋意吧,而且他现在的府邸还就在太子府旁边,每日来接早朝的那个老头子头一天来的时候还特别喜庆的跟崔然说:哎呀你知道嘛,陛下听说你喜欢朴素一些的府邸所以就给了你郊外的这一间,你看看陛下多宠爱你……不对,多看重你啊!而且你知道你府邸旁边是谁的么?是太子殿下的啊!

崔燃满脸黑线车夫老头没有任何察觉。

老头继续说着:我和一起工作的老杨头每天就是为了接送你们这些大人上早朝,哎哎哎,崔大人,要不您看这样可以么?我听说隔壁的太子殿下和萧秋意萧大人都是挺好说话的,要不……你们每天早上一起上早朝,就不要分马车了,这样我和老杨轮流来……您看看,我这年迈了,脚步不方便,要不……

崔燃:既然您老了,那边便不要做了吧。

于是第二天,崔燃换了一个新的接送早朝的车夫。

这个车夫不仅懂事,而且话少,而且勤劳不会想着如何偷工减料想着少跑一趟,反正崔燃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