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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药,这话是谁教你的?”

还能是谁?

小画本上的王妃啊……不过追根究底还是那个画本的作者弄出来的话。

看苏犰安这样不高兴并且惊悚的话姚药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肯定在这个时候供出作者大名来时很有可能会给她造成杀身之祸的所以咬了咬牙,道:

“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苏犰安不禁失笑。

姚药却是更加不解……嗯,笑了差不多就是开心的意思了吧。难不成……也可能是嘲讽的笑容,也可能是他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所以觉得可笑的冷笑笑容啊。

这样想着,姚药又一次狠狠的低下头:“殿下,真的不管别人的事情,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苏犰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又气又觉得好笑的问:“姚药啊,你知道什么是生小孩么?”

“知道啊,我先是挺着一个大肚子,连续十个月以后小孩就能出来了,然后……”然后你就会很开心啊,“哎对了,可能一开始还会头晕恶心,哦对,那叫害喜。”

苏犰安沉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问:“那你知道我和你怎么样才会有小孩么?”

姚药很认真的想了想,低着头,几乎是想的头疼的那种一种思考。

苏犰安这才安心下来,以为姚药终于知道自己方才是说了一些胡话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姚药突然猛地抬头:“书里面,王妃说……这都是男人应该会的东西。”

苏犰安:“.………..”看来这丫头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胡乱看到胡乱说的……不然,芍药族人也实在是太奔放了一点。

也好,幸亏姚药没有将那个作者的名字告诉他,不然他可能真的会等以后将她画的所有作品全都撕撕碎然后烧掉,然后把买画本的闻笛给关起来好好的教育一番。

方才这个久经世事的男人为什么方才会如此惊讶不仅仅因为姚药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天真小孩还因为自己是一个年近三十岁的老处男。

更因为……

他也曾经被不少美女美男诱惑过,可是从未成功过。

可……方才小傻子的那两句胡言乱语却是实实在在的将他给诱惑了,他也第一次明白,原来什么叫做“诱惑”。

身在其中的诱惑不是诱惑,那是连自己都忘掉的沉沦。

诱惑是……明明知道是陷阱,明明觉得不着边际却还是愿意乖乖上钩。

方才……

“苏犰安,你别烦恼,等回了国都,我给你生孩子!”

好吧,苏犰安承认,就是这样的胡言乱语,他心动了,并且还是蠢蠢欲动的那种。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就是听见了生孩子,和她,便觉得开心,便觉得满足,便觉得能和她有一个孩子或许真的会很美好。

而且,关于一个孩子所需要做的事情……他也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穿着男装贴着胡子的平胸女人突然想到了。

惭愧,惭愧。

羞愧,羞愧。

一个近三十岁的久经世事的老处男,就这样让一个还没有十八岁的小女子给打败了。

彻底,打败了。

“姚药啊,”苏犰安努力的让自己说的语重心长,让姚药觉得语重心长自己很认真,“我和你说啊,这个生小孩呢,是两个大人的事情。你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呢,我们怎么可以生小孩呢?”

嗯,是啊,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孩……怎么可以照顾一个最需要照顾的小孩呢?

姚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狠狠点头:“是啊是啊,那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

这可把苏犰安给问住了,是啊,怎么办呢?

好吧,就这样办。

“姚药啊,我等你长大,然后娶了你可好?”苏犰安说的很轻,仿若一阵风,“这样……这样就可以生孩子了。”

“生……生孩子和娶我有什么关系嘛?”姚药红着脸低头,“我们不成亲便不能生孩子么?”

“那样,孩子会没有一个家的,我想它有一对爹娘,一个教他善良,一个教他勇敢。”

说完了,苏犰安也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骗小孩。

他有爹,也有娘,不过……从来没有一个人教他善良,也没有一个人在他最小的时候告诉他勇敢,他不也是这样长大了么?

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感觉不到温暖的时候便也想过了将来自己的孩子……不管自己是不是生在皇族,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肯定也会拼尽全力的保护他,不要叫他的孩子和他一样。

这话苏犰安说的自己都没准,因为又是实话摆在他那里又是假话,可谁知十分怀念儿时阿爸阿妈给她温暖的姚药却是十分受用的。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她随没有流泪,可眼眶也是红红的:“好啊……我们给这个孩子一个家吧。”

苏犰安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所以你往后不要想的太多,思虑的太多,其实那些东西你本可以不去烦恼的……你想的少一点,便可以好好长大了,等一长大,我们才可以照顾小孩。”

“可你……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啊。”姚药说的毫不掩饰。

确实啊,之所以现在两个人不能有自己的小宝宝不是因为两个人都还小,而是因为姚药一个人小。

从前因为国家大事,为了所谓的平衡苏犰安实在牺牲了太多的青春在上面了,身边都是男人,全世界都在说他是一个断袖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儿相识相知相爱……现在出现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孩子。

那一句“等她长大”姚药听着却是暖心,可是,她也知道,这同事对苏犰安来说也是一种残忍的等待。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从前等一个平衡,现在等一个长大。

而且……颜烈花这样的东西在苏犰安身上是从前、现在直至未来的……他,其实还有多少的时光可以等待呢?

苏犰安只是假装神情姚药的用语:“你这是在说本宫老么?”

“不是……”姚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低头,“我总觉得这样实在辜负你?”

“那岂非所有金丝国人都辜负我了?若是辜负了,每人不多吧,准备一百两来祈求我的原谅……这样,我这太子爷不必当了,长长久久的享清福好了。”

苏犰安说的无比嘲讽,说的无比不像一个储君,却也是难得的说的让姚药舒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姚药……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啊,”苏犰安认真的说,“其实最最耗费了我时光的是那些我的子民门,可是那些子民们给了我皇族荣耀,我去偿还他们也是应当的。和那十几年比起来,你这两年三年的根本不算牺牲……更何况,为你,我愿意。”

这样听听走走说说笑笑又带着眼泪的,两个人走到芍药族人生活的那一块地方时已经是接近这一天的傍晚了。

村庄着实不大,可是两个人走的这样慢,时不时的也停下脚步,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半天的时间了。

苏犰安的脚步终于停下,他仿佛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可看着却是在难得舒心的笑容:“到了。其实晚一些也是好的,天色暗了些他们根本也是认不出来的。”

姚药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踏入了这个小村庄最最边边角角的一块地方,也是……突然让姚药觉得温暖的地方。

苏犰安没有再走在她前头,只是一直默默的跟着她。

是相信她,也是守护她。

她走在那条通了整个村庄的扭曲的路上细细的看着旁边的一草一木任何一个人。

那些花花草草,姚药看一眼便能认出来。

她也终于是知道,为何芍药族人会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了。

因为他们的特点,也因为苏犰安要保护他们这样的特点。

方才苏犰安说“到了”以后再踏出的那一步便仿若一条分界线一般,那一头的一草一木看着和外面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只要是在芍药族生活过的人,他们都会认出来……那些东西,都是芍药族特有的一草一木。

草是青滥草,因为四季常青生命力顽强,芍药族人不用担心它那一天枯死了,不用担心它哪一天吃完了,因为它草质鲜美多汁是所有牛羊的最爱,所以这草叫青滥草。青滥草看着和其他的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至少芍药族人自己知道……根这样深的草便是青滥草……而且现在是冬日,这草还是生的这样繁盛便足以说明这和旁的草是不一样的,则不仅芍药族人知道,旁人也会知道的。

还有种在路旁的那几棵树……哪些树也都是芍药族人几百年来所信仰的白临树,因为这样的树不适合在草原生长,所以每年都会有一个人从芍药族的大草原出来去往别国或是适合生长白临树的国找几棵白临树然后在树下铺上垫子,等着刮风等着下雨将白临树的树叶收集起来带回芍药族。然后芍药族人一人一片白临树叶,或是制在香囊里,或是制在吊坠中,总之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佩戴一片属于自己的白临树叶。他们也暗暗许愿,若是出了大草原,他们便要种下很多的很多的白临树,每天给树浇水,好好的保护它们,不叫它们掉一片树叶。

还有那些养在每家每户棚子里的牛羊……几乎每一头牛羊上面都会有白临树叶的图案,这……还不是芍药族人生活的地方么?

姚药看着走着,走着看着,越走下去越觉得温暖,也越觉得压抑。

就仿佛,他们在这里生活的越久越熟系可是却会越压抑……

姚药的目光所致,终于是她的族人,是她已经穿着金丝国百姓服饰的族人,可是……就算是他们换了衣服,换了鞋子甚至换掉了自己的发型,她也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的族人……因为有些人曾经是见过的她,她能记得她曾经见过的族人的每一张脸,还有些人虽然直至亡国她都没有见过可是她们的形态,她们说话的声音她都能分辨出来。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姚药,他们是芍药族人。

姚药的泪无声的划过脸庞,想来一次嚎啕大哭,想转身抱着苏犰安大声的骂他一句再好好的说一句“多谢”可是她知道……这样不可以。

嚎啕大哭还是大声说话都太明显了,若是他们认出了苏犰安,那么她会害了她。

当姚药走到路的尽头时已然是一片大湖,湖的另一边是一片青山。

好,这里很好。

保护了苏犰安,也保护他们。

“这个时候过年了,所以这里的人多了一些,那些在外头的人也会在这个国时候回到这里一起过年。每家每户都会杀牛宰羊,依旧和从前一样的和奶酒也学着这里的人一样包饺子。你若是早些来了天没有那么黑你见到的人会更多……他们还是爱习武,天没有开始黑之前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人练剑。”苏犰安忽然紧紧的跟上说道。

姚药只是点头,没有敢回头,因为她怕…..自己若是回头了,看到了苏犰安她或许真的会嚎啕大哭然后引得芍药族人注意,然后全盘崩溃。

罢了,不哭不哭,忍住不哭。

又缓和一会儿,姚药终于是低着头转过身,语气坚决:“好了,我们回去吧。”

苏犰安似乎是有些诧异,相问为什么不多转一会儿多看一会儿可终于还是停住了,他只是笑着说:“你可安心了?”

姚药点点头:“安心了,多谢你。”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因为早已压抑的很好所以没有嚎啕大哭。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以来了,你可会跟我闹,惹得我烦心自己也不好好长大?”苏犰安又问。

“不会,我以后……以后会好好听话,”姚药咬了咬牙,眼神坚定,“我要好好长大,等着我的族人,等着你娶我。”

苏犰安心一动。

当晚,两个人便又悄然无息的踏上了回金丝国国都的路。

长夜漫漫,车路漫漫,是太子爷温柔抱着小傻子入眠。

今夜,姚药睡得无比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