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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的是,最后苏犰安也没有和姚药说太多的话,只是寥寥几句,只是简单而又温暖的拥抱,左不过就是搂着吧唧了两口姚药就再也没有多想的安心的准备着要一起去了。

最深入她心的,也无非只是苏犰安的一句“安心”而已。

“嗯,那我便去忙旁的事情了,这两日好好歇着。”苏犰安淡淡道。

姚药只是点头:“那你多家小心,我会听话。”

而后直到后天的狩猎场,两个人都没有再见面。

只是苏犰安走后不久,年华就匆匆忙忙的送了一张弓过来,额……其实是年华应该匆匆忙忙。

他看着挺着急的,应当也是苏犰安吩咐好了他来去的时间。

可偏偏那人是年华。

也因为两人许久几乎没有过交集,新年难得空闲的时候年华也不知去向,所以两个人难得见面,也就聊了许久。

年华先是说了一些该说的话,比如狩猎场上应该做的事情,走到了深山老林里应该小心的东西,还有遇到什么贵族应该的礼仪这些……不用说,这些肯定都是上面吩咐下来叫他提醒的。

而后,重点就放在了那把年华带来的弓上。

年华说,这是一把绝世好弓,苏犰安几年前俘虏了一个边境挑衅的小国的时候给拿回来的宝贝。

可因为是一个宝贝,但是宝贝这种东西苏犰安是不会珍藏不会白白放着的。

但是又因为是一个宝贝,拿在手里明晃晃的用了,别人又会议论做作。所以苏犰安对着这把弓加以改造,使它的外形就如同寻常弓一样的普通身世看上去还有一些老旧,可它的烈性和容易控制的特性还是和原来的一样。

如果没有深厚的武功底子是不会叫人分辨出来的,年华说少说也有他这样的底子才能看出来……

总之,旁人眼里糟蹋宝贝的事情到了苏犰安这里却是乐在其中。

年华说,这弓是前几天刚刚改造好的,让他拿来给姚药纯属巧合,正巧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没有……

好吧,有没有什么别的用意苏犰安自己说了算。

而后年华又拉着姚药简单的温习了一下射箭,告诉她在狩猎场上最最重要的是骑射,她的马术大草原打仗的时候他见识过了所以放心,但是这个箭术他还有些不放心。

可是等姚药上手以后才发觉年华好似有什么地方时不对劲的,但是她又察觉不到什么……只是觉得年华好像知道她曾经很擅长这个?只是觉得年华只是想和她一起玩玩射箭?

……

姚药虽然觉得奇怪,可年华是一个奇怪惯了的人所以也习惯性的没有多想。

隔天早上,姚药就被望竹闻笛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而后早早的上路了。

姚药原本还是想穿着她那件出来金丝国的时候的那件白色的长袍,简单但是十分舒适更重要的是穿习惯了,几乎什么大场面都喜欢这样穿。

结果望竹硬生生的将她的白色长袍换成了一件英气逼人的蓝碧色长袍……

那件长袍的料子不必她日常穿的差,而且也好几处拐拐角的地方也都做的很舒适,想必也是很适合今日的骑射的。

望竹也解释说,这样的眼色合适今日的狩猎。

有时候太清雅了便是对皇恩浩荡的不尊重,别看他们的金丝国皇帝傻了点,可难保不会钻牛角尖。

也不知闻笛是不是认真的,对着姚药觉得很奇怪的镜子中的那个人啧啧称叹。

狩猎场设在国都偏郊外一些的地方,倒是和苏犰安的太子府挨得近了些。姚药原先也准备着这样早的出门应当是动不动就是两个时辰的车程,可谁知……也不过是半个时辰而已。

而且等到了狩猎场后方才知道,这也不过是去国都曾经途径多次的地方而已。

只是平日经过的时候被圈了起来,圈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而已。

萧秋意是和苏犰安一起过去的,所以不算暗中跟来的近卫,太子府过去的也就是姚药、望竹、闻笛还有两个意思意思的近卫五个人而已。

望竹安排着一行人来的时间正正好,不算太早,失了太子府的面子。

也不算太晚,没有让旁的人觉得太子府中的人目中无人。

他们到的时候,狩猎场上的人已经到了一大半,一过来便马上就有人来迎接。那人看样子认不识除了望竹以外的人,只是对着望竹哈腰行礼,后听望竹说了姚药的名字也毫不马虎的行了一个大礼。

姚药正要像府中一般热情的半蹲叫他起来,望竹眼神警告。

姚药尴尬一笑,站得直直的,漏出礼貌的笑容:“快快请起,我也算是半个平民,有了殿下的照顾才得以参加这样隆重的皇族聚会,这已是万幸,公公实在不必多礼。”

望竹点头,算是认同。

随后,又是一系列不认识的人行礼又说客套话,姚药假笑的半边脸都算了但也始终吸着鼻子跟着望竹。

望竹怕她的性子撑不住,走到一半的时候转头用两个人的声音对她说:“主子,马上就好,等到了我们的帐子里,您再补个觉也都是可以的。”

听到补觉,姚药这个懒女人很快就有了精神,笑嘻嘻笑嘻嘻的跟着望竹假笑寒暄很快的就被带到了营帐那里。

这时来了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打扮很是得体,谈吐也让人觉得很舒服,按照一路走来经验,姚药推断这应当是朝中的某一位大臣。可望竹看上去却是对这位大人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抗拒,几次三番的那男子要往姚药的方向说,打招呼的笑脸都准备好了硬生生的就是让望竹给拦住了。

拦住以后继续和他假笑寒暄,然后他继续向往姚药这里走。

望竹继续拦住……

姚药看的有些迷糊甚至有些想笑……

“主子,这老男人很早之前就和我们殿下作对了,平亲王刚刚会来马上又依附了上去,反正就是铁了心的不喜欢我们殿下,要与我们殿下作对,”闻笛见她不解,在旁说一些人尽皆知的可以告诉姚药的,叫她明白些,“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想着往主子这里靠,姐姐正在拦着他呢,你瞧他那张刁钻的老嘴脸,还在跟姐姐说话呢,眼神一直都在往这里飘飘飘,好像主子你是一块肥肉似的。”

姚药被闻笛的形容给逗笑了,又看了眼那老大人,嗯,看上去却是是长得有些刁钻……

“我看姐姐和他应对实在难受,明明知道不安好心还要这样赔笑……闻笛,要不我去了吧。”说着,姚药便要往两个人那里走去。

闻笛手疾眼快的将她拦下:“哎?主子,你可以不要去啊!”

“为什么?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可以处理好这些东西了啊……”

“不不不主子,这不是你可不可以处理好事情的问题,而是那个大臣……”闻笛一闭眼就能想到这个大臣在朝堂之上掀起的腥风血雨,“主子,还是让姐姐来应对吧,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就好,或者……您困了就先去休息吧,奴婢帮您看着,暂时是不会有人来打搅您了。”

姚药见闻笛难得语气坚决并且神情无比认真,便知道自己是不能过去了,所以也没有硬气,只是道:“我知道了,只是我看姐姐那样辛苦,我实在不忍心进去休息,所以还是等姐姐回来了我再去休息吧。”

闻笛也只得点头答应:“那奴婢先进去为主子收拾一下,这样您一进来便可以休息了。”

“嗯。”

又过了半刻,姚药仿佛看见那老大人的神情越来越松散而后失神而后生无可恋,尴尬的笑了笑就抱拳离开了望竹。

颇有一副溜之大吉的感觉的。

姚药心中不免又一次对望竹心生敬意,每次她都是靠着自己的一张嘴一个身板挡住了洪水的泛滥,天空的下沉……

初春清晨明媚的温和的阳光和望竹一同像姚药走来,的她脸上的笑容也如同那光一样和煦,一样温暖的叫人安心:“主子怎么还没有进去歇息?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只是看着姐姐应付太疲累了,不忍心自己偷偷去休息了。”

“主子对奴婢,其实不应该有任何的不忍心,”说着,望竹看了闻笛一眼示意她在帐子外头看守着,又扶着有些困顿的姚药进了帐子,“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小事,奴婢也都是可以摆平的。”

“是,可是望竹……”

“主子刚刚是不是往这里看了?”

“是,我……不忍心,其实姐姐,他要来找的人是我,我自己或许也可以应对。”

望竹叹气,却是又笑了笑,道:“其实主子大可以不必烦恼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奴婢应该为主子做的事情。那些不必要的人或者说对主子虎视眈眈的人并且也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主子是不必要费时间费心里去接受的,让奴婢打发了既省了时间也可以表示出主子对他的不重视。”

“这样啊……是我不懂,”姚药带着歉意的低了低头,“可是姐姐,若是让他觉得不重视了,会不会记恨我们?”

“他如果原本不记恨我们,奴婢有何必这样拦他?”

姚药终于明了:“姐姐,我知道了,多谢……多谢你。”

“这些东西,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正说着,望竹已经伺候着姚药宽了外头的大衣。

狩猎场虽然已经几十年未曾又皇族光顾,可这会儿子一光顾也很快的装点准备了起来,而且久别重逢的更加隆重。姚药算半个皇族贵戚,此刻的这个帐子里不像以往那样只是华丽的一个小茶水间那样了,已经格外周到头又火炉有帐子又茶具还有许多价格不菲的装饰品。

所以望竹没有费多少的时间和心里就伺候着姚药让她躺下了。

姚药躺下后不久,便是一番渴意和困意恶斗,后来口干舌燥的强烈难受的感觉获得了胜利,望竹看着挣扎着做起来的姚药很快笑着去端茶了。

等回来的时候又带上了一些小点心。

“主子喝茶的时候顺便也常常吧,听说那些个厨子都是从皇宫里头的御膳房里跟着皇帝出来的,平日里可是吃不着的。”

起的太早又车马劳顿的,姚药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吃那些东西的,不过扫了一眼那点心又觉得样子格外精致,伸手拿了一个尝了尝。

嗯,味道自然是不错的,入口即化,软糯香甜,比太子府里的江湖少了一些特色,多了太多惊艳。

可美味归美味,姚药的困意在她用完茶水解了渴后又重新蔓延开来:“多谢姐姐关心,可我实在也用不下了了,太累了……这点心,姐姐给闻笛吃了吧,想必端进来的时候她就该馋坏了。”

望竹原本听了前半句话是要端着点心出去了的,可是听到姚药说了后半句话后又恨铁不成钢的将姚药从床上拉了起来:“主子,奴婢有话要告诉您。”

“姐姐,我困了,那些狩猎规矩的教导我也已经停了许多遍…….”

“奴婢想要说的并不是关于那些东西的。”

姚药见着望竹神情严肃甚至带着些许怒意的样子很快睡意褪减了不少,从床上直直的坐起来:“姐姐,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闻笛今日不会觉得糕点好吃的,若是主子赏赐给了她糕点他也会带回太子府中用。”

“我不明白。”

姚药没有说谎,她是她自内心说出来的“不明白”。按照望竹的话,她是因为一块糕点才会生气才会要教导她的,可是她也实在是不明白一块糕点有什么让人生气的。

“若是主子赏赐了宫中的精致糕点给闻笛,闻笛也会回了太子府中食用的。一样的,那个贪吃贪玩的闻笛也只是太子府中的闻笛,闻笛之所以在太子府中那样贪玩也只是因为有主子庇佑着,宠着而已,也因为那里是太子府,”望竹看了眼依旧满脸疑惑的姚药,叹了口气,“主子还不明白么?”

望竹:“主子大概忘了我们是无亲无故的人了。方才也是一样的意思,主子之所以不忍心是想着我会得罪那位大人,可是我已经了然一人,无亲无故又怎么可能会得罪那位大人呢?即使得罪了,也只是我自己还有……便是和我相关的太子府了,可是太子府与他原本便是死敌,奴婢那样,只是为了拦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