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骑射姿态和男人骑射的姿态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而这些不同都是先天造成的,后天就算女人找着男人的那种训练强度训练也是不能像男人一样的。
比如力道,比如射箭的时候手臂的晃动,比如瞄准。
就拿瞄准来说吧,男人射箭瞄准的侧重点在于力道和判断,而女人射箭瞄准的侧重点则是在细心还有找到一个可以一击毙命不让动物痛苦的位置。而这个也影响了很明显的速度问题以及不是很明显的小规模的形态问题。
这些问题可能常人是发现不了的,发现了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若是一个常年练武又遇敌经验丰富的人见到了,不用说,很快就会确定姚药是一个女子。
而这里又是一场盛大的皇族聚会,这里也免不了很多的威武大将军……
所以,姚药并不能直接以太子府中人的身份去参加狩猎。
所以,她是无缘进狩猎场的。
可,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眼。
她确定自己进去之后是有自保能力的,也确定自己应当是不会沉浸其中出不来的,她只是……真的很想念那一片自在又美好的东西。
闻笛劝了几句姚药见她神情缓和了不少便以为她已经放下,便拉着她进了帐子休息。
苏犰安意思,是今年不比去年,可能,今年是要有的忙了。
去年苏犰生刚刚来到金丝国,所以苏犰安推波助澜的造成了一个朝政平衡的稳定局面,但是……今年他也应该让朝政不过分侧倾了。
因为去年一年的放下,导致了朝政的重心确实是平衡了,可是他的权力却少了不少,并且,朝政也开始了侧倾的迹象。
如果权力的流失因为都是皇族之人没什么,那么侧倾便是最大的不妥了。
所以今年,苏犰安可能会满门心思的铺在朝政上面,以此阻止朝政的侧倾也防止苏犰生的权利过大然后提早开始战争。
所以,才会要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姚药出来转转,让她出来看看。
因为忙的时候,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不叫自己分心,他大概是会让她一直都在府中的。
整整一年,太苦,也太漫长了。
而与此同时,苏犰生又以上茅坑为由暂时脱离出来了那一片明争暗斗,守在外面的近卫瞧见他出来便很快的走上前去:“主子,都已经布置好了。”
“不会有任何意外吧?”
“不会,属下确定只要他一翻进来必定昏睡,而且,一个时辰为期,醒来只收也会四肢无力……根本用不了轻功,而那围墙属下也已经计算过了,只要不用轻功,是根本出不去的。”
苏犰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却终是是被温和代替:“好,你去通知朱竹,叫他也准备着吧……还有,那匹马不用了。”
那近卫顿了顿:“是。”
吩咐完了,苏犰生神情很快又恢复了恭敬温和,重新又回到了帐子里头皇族的明争暗斗之中。
在他很小的时候,养父为了让他强大也为了他不受到伤害,所以将他圈禁在山谷之中整整五年,因为这五年的圈禁,让他格外的向往自然和那些美好自由的东西。
因为一样经历过圈禁,所以,他很清楚姚药会做什么。
苏犰安为了姚药的安全定然是不会让她狩猎的,可是姚药为了那自由自在的美好也是一定会翻进去看看的。
那么,就拭目以待吧。
望竹跟着苏犰安离开了,所以为了确保姚药的安全,闻笛要在外头看着。
然后每隔约莫半个时辰便进帐子查看她的安危。
直到闻笛练练查看了三次后才终于察觉出来不对,不对啊,为什么姚药一直都闷在被子里,为什么姚药的形态都没有变过?
她一惊,跑到帐子里又掀开了被子。
果然,人已经不见了,里面是用靠枕撑起来的空被子。
而且,这个时候狩猎已经开始半个时辰了。
她一直都知道姚药虽然生性爱好自然爱好自由,可是也不会是一个心中没有数的人。如果她不见了,那么必然是去了狩猎圈子,可是如果狩猎已经开始了她还没有出来那么便是说明姚药出事了。
姚药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也是麻木的。
她知道那是危险,她知道她应该恐慌,可是……大概是她的神经也麻木了,她竟然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慌,只是觉得自己,应当只是睡着了。
可是她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清醒着,只是自己的身体麻木了,神经麻木了,眼睛也睁不开。
她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终也还是想着一定要进来看看,她在帐子的后面弄了一个自己尺寸差不多的洞跑出了帐子,又按着闻笛先前带她走过的路重新回到了那片自然之中,最后又对着那个围墙用力一跃。
可等她翻下围墙的时候,自己却又进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她只是觉得黑暗,只是觉得麻木,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甚至不知道恐慌,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是如何的。
直到……她小腿上面的刺痛狠狠的将她从那一片黑暗和麻木之中拉扯了出来,硬生生的告诉她疼痛的味道,也连带着让她清醒了不少。
只是,她可以睁开眼睛了,可以感受到疼痛了,可以明白感觉到血流动的感觉了,可以感觉到恐慌了,自己却无能为力,因为……根本动弹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如此麻木无力,是中毒了,还是因为她哪里受了伤痛苦无力所以麻木了?
她也想起来很小的时候阿爸和她说,人死之前身子都是麻木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一些什么……
所以,她是真的要死了么?
所以,她也真的还是慢慢的感觉不到疼痛了么?所以她又会开始麻木了么?
因为药力,姚药的疼痛和原本清醒了不少的神经又开始了重新的麻木,她渐渐的感觉不到疼痛,也渐渐的不觉的恐慌了。
可她知道,小腿上面的血还是流的无比汹涌。
她,真的是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