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要我怎么死呢?”
苏犰生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用小小白色瓷器,那瓷器的瓶口被封了三道:塞子,树根红色的线缠绕,最后又是两根粗线围绕瓶子一周通过瓶口缠绕将那小瓶子死死绕住。
姚药接过在手心颠了颠,见了那几道繁复的封瓶手续不禁失笑,略带着嘲讽的问道:“这可是一味猛烈的毒药?”
苏犰生愣了愣神,点点头。
“味道应当很不好吧。”
“无色无味,你尽可当一口水,喝进去了就好了。”
听他说的这样轻巧,姚药有觉得无比嘲讽。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无色无味,那么按照她现在在平亲王府习惯的生活模式,不是不用他告知直接就会被毒死么?
若是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药,还是无色无味的,她不仅仅会吃而且一点儿也不会分辨出来。
“既如此,殿下又何必告知我一声呢?”语落,不等苏犰生说什么,姚药又冷笑一声,“想必这毒药也并非让我立刻亡故,最终我也还是要知道这是毒药……应当是与殿下的计谋相关吧。”
其实这样说来也是可笑,在她的饮食之中下毒药直接让她服用其实没有两样。只是她事先知道和事先不知道的区别罢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暗中害她死和明着逼她死。
既然他已经将药拿来了,那么便说明苏犰生已经做好了让她不可以逃脱的准备,也说明了她往后还是会知道自己要死的事。
只是她要早一些知道罢了。
所以,一定还有什么,是苏犰生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的,一定。
真是可笑啊,芍药族至此,她也至此,竟然还会有人想要从她这里搜刮什么有用东西来。
可笑,真是可笑啊。
姚药又格外的冷静,心沉了沉面色却仍未改变。
“所以,在殿下的计划之中,我该做一些什么事呢?又与这毒药有什么关系呢?”
苏犰生原先很平静,愣是一点儿也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矛盾和悲伤展现出来。可当下……姚药猜出了大致之后,他竟抑制不住的开始闪烁着眼神……他只得低下头去。
姚药并为察觉,只是把玩着药瓶继续问:“这毒药……要我何时喝?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回答的话,那么可以让我知道,若是将之服下后,我还会有几日可以活?”
“再等等。十日。”
“十日?呵呵,挺多的啊……能让人活这么久的毒药用得着这么当心么?”
虽芍药族和制药并不相干,可也跟着老伯从小到大熟悉了不少稀奇古怪、效果各异的毒药,有凶猛且会让人用半个时辰时间品尝浑身灼烧疼痛无比身亡的火烈毒,有不痛不痒如同温柔刀一样的长期服用身的水安毒,有毒性猛烈的即刻身亡中毒者不痛不痒因为来不及疼来不及扬的风花毒……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毒性汹涌又要花十日的时间去毒发身亡的毒。
“此毒为金丝毒,毒性猛烈,却不意在让人即刻致死。”
“所以,我不能知道计划么?”
苏犰生皱眉,狠了狠心:“晚些日子,你会知道的,也慢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