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实在没忍住,直接爆粗口了。
她过去,给晕过去的男人背上又踢了一脚。
“人渣,这种人,真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看到女人有些唯唯诺诺,叶芝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女人怯生生地看着叶芝,“你要打我吗?”
叶芝翻了个白眼,“我打你干嘛?你过来狠狠打他,他怎么打你,你怎么打回去,不要手下留情。”
女人急忙摆手,“我不敢,而且打人犯法。”
“你知道打人犯法?”叶芝幽幽地说道。
“打人犯法,你刚才还不报警?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家暴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应该狠狠收拾他,心软的人,就是把伤害自己的刀,一次又一次递给别人。”
女人表情十分痛苦,之前那一次报警,还是邻居听到后怕她被打死,过来劝架,把男人拉住让她报警,她报警后才把她和男人强制性分开。
“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会变本加厉,我不敢。”
叶芝一听,又一脚踢过去,力道狠极了。
“就这么一个打女人的废物,迟早让人给收拾了,怕他做什么,他敢打你,你就反击回去。”
她还想教一些怎么收拾人的阴狠招,被陆彦钧及时制止了。
“教唆别人犯罪,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叶芝急忙捂嘴,样子滑稽又好玩。
“不过你是好心,这一次我就不举报你了。”
叶芝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全家。”
“客气了。”
这时,警察也来了。
三个人依次交代了事情经过,警察把男人拖了起来,又调取了监控,发现事情的确和叶芝说的一样,当即对两人教育批评,并没有拘留和罚款。
倒是这个家暴男,因为有案底,需要带回去调查,当然,他肯定逃不脱法律惩罚,同样,女人也要被带走了。
叶芝看了眼车尾,郁闷地抓了抓头发,“这个怎么办?”
“根据监控,的确是他开车撞的,责任全在他,可以要求索赔,当然,由于他的车撞了你的车,导致你的车又撞了前面这辆车,都是他的连带责任。”
既然这样,叶芝就放心多了。
“可是这辆车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啊。”
“是我的。”旁边的陆彦钧拿出车钥匙在手里晃了晃。
叶芝尴尬尴尬一笑,“原来是你的车啊,那你可听到警车叔叔刚才的话咯,责任不在我哦。”
陆彦钧点头,“当然,我都听到了,所以你放心吧,再说了,一辆破车,不值钱,要是你的责任,我也不追究。”
叶芝“切”了一声。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是国人吗?”突然,陆彦钧这么冒出一句。
“当然是了,我全家都是,我爸妈在国外是为了工作,你以为呢?”
叶芝特别生气,陆彦钧这个狗东西,居然质疑她的国籍。
“我只是随口一问,别生气。”
叶芝懒得理他,饭也不想吃了,准备开车走人,陆彦钧追了过来,不让她上车。
“你还没有吃饭。”
“饿死了也不关你的事,请让开。”
陆彦钧有些头疼,“你这小姑娘别这么暴躁,冷静一下,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好吗?”
叶芝一看时间,怕耽误机会,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我性格如此,家中老幺,生来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这暴躁性子改不了,请你原谅,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要忙。”
陆彦钧打量她一眼,看她穿得休闲,试探一问。
“爬山?还是打球?”
叶芝不想和他撕破脸,毕竟是陆家人,所以耐着性子回答了。
“高尔夫。”
“高尔夫?你一个人?”
叶芝摇头,“我去相亲。”
什么?相亲?
二十岁就需要相亲?
陆彦钧表示惊讶。
“和谁相亲?咱们这个是圈子里的人吗?”
“陆彦钧,不要这么打听别人的隐私,OK?”
陆彦钧眉头紧皱,“你才二十岁,哪里需要相亲?国内的大部分人在你这个年龄段,还在读大学。”
叶芝笑了笑,“事实上,我十四岁读大学,两年前我就毕业了,这两年接触了很多行业,亲自去实践学习,无论是年龄还是思维,我已经是成年人。”
陆彦钧觉得和这孩子有些说不通,难道真的存在代沟?
“可你还小,不需要着急。”
“我没有急着结婚,只是相亲而已,对方太优秀,我觉得有必要下手为强。”
陆彦钧脸色十分难看。
“太优秀?是谁?”
叶芝眉头一挑,“傅氏集团的傅蔺川先生,认识吗?”
那可真是太认识了。
陆彦钧冷冷一笑,“你和他不合适。”
“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人家傅总优秀帅气,自是人中龙凤,而且啊,他洁身自好,没有绯闻,我觉得非常适合我。”
“傅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叶芝,傅蔺川那个妈,也不是好人,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们陆家和傅家有仇。”
这一点,叶芝倒是不清楚,她自小出国,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了解。
陆彦钧这么一说,她立刻来了兴致。
“可以说说吗?”
“不过是二十七年的陈年旧事,傅蔺川的母亲已经受到惩罚成了植物人,这件事,我们陆家不想再揭伤疤,我劝你,不要和傅家走的太近,傅蔺川也不是什么好人。”
叶芝立刻就不乐意了,她虽然不喜欢傅蔺川,可也听不得这种虚无缥缈的污蔑。
“你就是见不得人家比你优秀,让开,好狗不挡路。”
陆彦钧……
“好啊,等你撞了南墙,你就知道回头了。”
陆彦钧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叶芝没理他的嘲讽。
她一直是非常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绝不会因为所谓的好或不好,爱或不爱,去影响她的判断。
而另一边,陆彦钧就没有这么潇洒了。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特别不舒服,一想到傅蔺川那张欠揍的脸,和叶芝单纯小白兔的模样,他就觉得小白兔要被宰了,心里又憋屈又莫名生气。
走到半路,他又掉了头,往城郊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