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去看看?”
穿过阵法,路过主墓的时候,刘危安停下了脚步,相傅灵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黑黝黝的主墓入口,从悬崖出了到现在,一个人都没遇上,不知道哪里去了。
“算了!”刘危安想了想,摇摇头,把人家最宝贵的神胎都夺走了,再去见本尊,多少有些难为情。这么多高手,来来回回闯入,如果有好东西,也早被收刮干净了,他进去也落不到好处,还是不耽误时间了。
两人从山腹的豁口出来,还未看清楚外面的情况,铺天盖地的攻击把他们笼罩,刘危安和相傅灵芸都没有惊慌,也没有惊讶。刘危安的第三刀、相傅灵芸的掌法后发先至,击向四面八方。
一片惨叫声响起,冲上来的高手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出去,落地之后就再没有动弹过,生机已绝。
“就是这两个人,得到了甲侯墓的宝藏,杀了这两个人,宝藏就是大家的了。”一块巨石上,站着宫家三个老祖,宫缪诚的呼喊充满蛊惑力,埋伏在周围的高手见到刘危安和相傅灵芸的出手后的威力,眼中出现了犹豫,被宫缪诚怂恿了一句,立刻嗷叫着冲上去。
“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危安对这些人没有任何同情,第三刀在虚空之中留下一道绚烂的残影,冲上来的高手突然静止不动,下一秒,岩石般坠落大地,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你们两个果然得到了神胎的造化,立刻交出来,否则——”宫缪诚的话没说完,胸口猛地凹陷下去,同时背后凸出了一个拳头的印子。
“噗——”宫缪诚一口老血喷出,抛飞出去的时候,身体一震,眼神瞬息暗淡下来,脸上的后悔还未完全展开便已凝固,相傅灵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下了扑上来的黄金手,而刘危安则是与阵道师厮杀在一起。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受伤时候的刘危安被追杀万里,却并非完全没有好处,他对轮回之力有了清晰的了解,刻骨铭心,阵道师却对他一无所知,不过,阵道师一生谨慎,出手便是杀招,阵道之术结合轮回功法,上下夹击,他本人临空而击,阵道之力悄然从地底袭出,原来他早已经掌控甲侯墓的部分阵法,化为己用,换做一般人,猝不及防下,必然中招,然而,刘危安选择他作为对手而非黄金手,自然是有原因的。
从悬崖返回古墓的一瞬间,刘危安就察觉到了古墓的阵法被人动过了,虽然不确定是何人,但是多少也能猜测到几分,这也是他与相傅灵芸看见偷袭丝毫不觉得意外的原因。
阵法即将击中刘危安的时候,突然改变方向,击中了阵道师,阵道师脸色大变,轮回功法改变方向,无暇顾及刘危安了,他得先自救,然而,刘危安岂会给他机会?眼中精芒一闪,寂灭之剑发动,阵道师浑身一颤,眼中出现一刹那的茫然,电光石火之间,刘危安轰出了大审判拳。
砰——
阵道师的头颅炸开,形神俱灭,几乎同时,黄金手宛如陨石狠狠砸入大地,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黄金手反应极快,不等相傅灵芸第二次攻击落下,闪电冲出大坑想要逃离,却不料,一条梨树枝划过,恐怖的波动切开虚空,黄金手从头到脚被劈成两半,灵魂在一瞬间被梨花吸收,嗖的一声,梨树枝飞回相傅灵芸掌心,光芒一闪,消失不见,战斗结束。
刘危安看了相傅灵芸一眼,问道:“合作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不过,我们先去一趟‘天字号楼’。”相傅灵芸淡淡地道。
“好。”刘危安没问为什么。两人离开甲侯墓,直奔最近的天字号楼。
天字号楼是魔兽世界最大的情报站兼杀手机构,其他的杀手机构是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毕竟杀人太多,担心被围剿了,天字号楼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或者说,他们并不担心被围剿,光明正大地接生意,只要出得起价钱,顶级门派的弟子他们都敢杀。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报复天字号楼。
现在刘危安知道原因了,天字号楼的背后是禁区,也就难怪没人敢报复了。相傅灵芸带着刘危安来天字号楼不是叙旧,也不是召集人手,而是拿材料,布阵的材料。
“需要什么,随便拿!”相傅灵芸把刘危安带到天字号楼的宝库,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爽快!”刘危安可不知道什么客气,直接把宝库给清空了。
之后,两人直奔宫氏城,路上,相傅灵芸告诉了刘危安一件事。
“你手下的人马被围困了,形势危急。”
“天字号楼有详细的情报吗?”刘危安眼神一冷,相傅灵芸似乎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立刻拿出一份文件出来。
刘危安一目十行,飞速把信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夫谷。
平安军的行军布阵是机密中的机密,就算是内部人员也不知全貌,外人就算想打探,也没机会,除非能扒开唐叮咚的脑子来看,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敌人压根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一个人——夫谷。
此人靠着《马玄课》推算出了唐叮咚的作战计划,准确率高达九成,提前布局,把平安军一网打尽。
夫谷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刘危安与相傅灵芸大闹宫氏城,宫家自顾不暇,没能出兵援助,若非如此,平安军不可能撑到现在,早就溃败了。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刘危安看着相傅灵芸,由不得他怀疑,这种概率太小了,好比把不同的三种矿石丢在不同的地方,最后在机缘巧合下,三种矿石融合,形成了一把绝世神兵。
这种概率不是没有,但是无限接近于零。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你认为没有,是因为你没有见过这类人,如果你见识过古人能预测到后世数千年的变化,你就不会怀疑了。”相傅灵芸淡淡地道。
刘危安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你如果改变路线,或许还来得及。”相傅灵芸道。
“去宫氏城。”刘危安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猛地下定决心,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