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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二福升堂断案。

丁呈当场指认丁五是用药捂晕自己的凶手。

丁五默认,却说自己只是听从丁家主母的命令行事。

丁呈愤怒不已,可他自昨日被迷晕后,脑子反应一直有些迟钝,一时不知如何替母亲辩驳。

“丁六,或者我应该叫你秦九勾?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吧?”刘二福继续以上次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秦九勾冷汗直冒,闭嘴不言。

刘二福见他这样也不急,直接示意衙役对秦九勾用刑。

经过三轮刑讯逼供,秦九勾意志在不断消弱。

刘二福起身来到堂下,靠近秦九勾耳边道:“瞿老爷之死,你参与了吗?”

秦九勾反应了一会,“我进瞿府时,老爷早已不在了。”

认真回想,目光没有躲闪,真话。

“这么说,瞿老爷之死跟刘婆子应该是脱不了干系了?”

“跟刘婆子没干系。”

回答参照问话,声音突然升高,假的。

“那跟秦副将有关系?”

“跟秦副将也没关系。”

“你认识秦副将?”

“不认识。”

刘二福笑着道:“可我已从你的话里、表情动作里找到答案了。”

秦九勾重咬了一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刘二福也没想到牵涉范围竟这么广,一时头疼不已。

这时,一个身着缟素衣裳的妇人突然走到堂下,纳头便拜:“县令大人,我是瞿家三娘,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将两个恶魔带来的丁家,是我识人不清差点害呈儿丢了性命,都传我生来就是克人的,少时克父,大时克子,现我连继子都克…”

瞿三娘双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肉里。

刘二福看着她稍显凌乱的发饰,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既同情她的遭遇,又佩服她的勇气与智慧。

两个人都是自娘家陪嫁过来,如何能脱得了干系?怕是只会成为丁家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心结,不若勇敢在公堂上放手一搏,这样就算不能减轻自己的负疚感,至少也能让自家五岁小儿不遭父亲与哥哥厌弃。

“瞿三娘,你记住我今日说的话。首先,你的父亲是被权贵害死的,与你无关,你是受害者而非凶手;

其次,近亲成亲生下的孩子,本就易患不足之症,这与克不克子毫无关系,你家里的五岁小儿就足以证明这点;

再次,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顺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磨难要经历。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他人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与其痴缠过往,不若一家人同心协力,越过越好。

最后,望你抬起头来,继续一如既往的做一个勇敢善良的人。”

听到这里,瞿三娘紧咬着嘴唇朝刘二福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伏在地上,泪如雨下。

这是瞿三娘自父亲走后,第一次哭。

瞿三娘之前便已知新县令仁善爱民,所以她鼓足勇气扰乱公堂,可她不知道,这世间竟有一人,能如父亲那般,给自己无限的力量与希望。

多少年后,瞿三娘将这句话写进自己的书里,并在结尾处写道:“我做到了,不负所望。”

“禀报大人,刘婆子乘坐之马车,因马突然发疯侧翻,刘婆子已殒。”陈铺头躬身回禀。

意料之中,可刘二福现在还不能顺藤摸这个大瓜,只能暂时作罢,退堂将秦九勾收押。

晚上,刘家书房。

“此案疑点重重,如何就能结案?”家年不解道。

“此案是失踪案,失踪的丁呈已经解救回来了,直接参与此案的也都收押了,如何不能结案?”景玮道。

“可背后主使并没有被揪出来,而且我感觉三位书生亦有嫌疑。”

“背后主使牵涉案件过广,就你爹我目前这点权势,不过以卵击石,还是保留点实力吧。”刘二福不免自嘲。

见状,家年忙安慰道:“上者伐谋!爹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他日必定能让背后主使伏法。”

“借你吉言。”刘二福笑着道。

家安原本也想夸爹来着,可看哥哥不但已经夸完了,还夸的很全面,便转而问道:“爹,你们准备如何安顿黑小孩啊?”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刘二福反问他。

“我都想一天了,可他也不识字,年龄又小,除了种地,我实在想不出他还可以靠什么挣钱了。”家安很是沮丧。

“爹,星光收容所何时可开?”

“爹,可以早点将‘星光’开起来吗?”

小生和家年同时道。

“收人要等秋收结束,不过咱们可以不用把他当需要帮助的小孩,而是雇佣他成为星光的第一个伙计,怎么样?”

县衙现在口袋空空,发薪俸都难,哪还有多余的钱挪作他用。

“可。”

四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