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林汐狐疑。
阿落接着说,“毕竟…你真的挺香的”。
林汐:“………”。大意了。
*的,好想再给他几巴掌,又怕他好爽,求着我打他………
最终,突如其来的混乱结束了这场闹剧。
又是一次减员………
阿落警惕的看着被救下来的女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女子一身红衣,完完全全的婚服样式已经破坏的不成样子,只能勉强遮体,裸露的肌肤青青紫紫,有重的,有轻的,还有抓痕,甚至还在流血,分不清是喜服的颜色本身就是这么重,还是喜服本身的颜色就这么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血腥味太重了,让人十分不适,烦躁,甚至有杀人的冲动,那味道好似从装满血的缸子里刚爬出来。女子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声音嘶哑难听,一边流泪,一边继续解释,“小女子真的是被城主抓来的,他表面是为了自己娶妾,其实就是把我们这些上当受骗的女子抽干身上的血,以邪道来佑我百家县的气运………
“能为百家县做事,小女子作为乡民,作为百家县的一人,小女子当之无愧的是乐意之至的,但是,大人,我只是一介小小的乡民,我还是贪生怕死,最后关头,我退缩了,能利于百家县的事很多,也不一定非要人来祭奠不可呀………
“满墙的女子,满眼的红色嫁衣,我不敢想象这些都曾是鲜活的少女。我不想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实在是害怕,我并不认为这是对的。城主大人这是在杀人,赤裸裸的虐杀………
女子逐渐疯癫,精神似乎有点失常,显然吓得不轻,说话颠三倒四的,“我不想死,他不配做我们的城主…所以我逃了…我要出去揭穿他的罪行…可我怎么也逃不出去,一群冤魂阴魂不散的追着我,我不明白,冤有头,债有主,她们不去找城主大人报仇,尽抓着我一个无辜者不放………
“还说让我陪着她们,让我把命给她们,我是真的很害怕啊,大人,我原以为我一定会命丧于此,可大人出现了,多亏了大人的出手,我又捡回了一条命,我…我…小女子无以为报,等出去以后,小女子愿意竭尽全力的报答大人的恩情………
“………”。
阿落擦了擦佩剑,“我什么时候说要带着你出去了”?
女子止住了哭声,俨然愣住了,“大…大人……”?
“是谁给你的错觉,我喜欢乐于助人,而且还是一个好人,嗯”?
阿落危险的眸光盯着对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剑指着对方。
“大…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是小女子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大人……”?
“做什么’’?一声冷笑,‘‘当然是杀你呀,没原因,纯粹就是想要你死’’。对于未知的危险,就应该斩尽杀绝。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可跟他又有何关系,谁又能保证是否真的是真实的呢?他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么废物的一个人,不如顺手杀了。
女子见情势不对,眼珠子一转,很快的做出判断。直接扑向任札,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像是捏起来发出来的,十分的做作,“公子,你救救奴家,你的家奴要杀了奴家,你救救我,好不好嘛?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一切以你为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嘛”?
偏偏任札就吃这一套,特别是她所说的话,她的态度,仿佛他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地位。
家奴这个词极致的取悦到了他。
怀里搂着梨花带雨的美人,他无意识的捏了捏,女子立即娇羞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埋在他的胸口。然后又悄咪咪的缓缓抬起头,眼神娇嗔,写满了欲拒还迎。
任札更爱了,肾上激素已经开始上升。
他上头了。
于是他阻挡了来自阿落的攻击。
然后抱着美人后退几步。
任札彻底怒了,才从美人那里找回的虚荣感一朝被打回原型。
还没有等他发落,阿落先一步开口,“少主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吗?我们被困在这里几天了?没了多少人?她一个普通的乡民能活到现在,你认为她简单吗?一个女人,还是要你这条命,你自己选”?
见男人认真的模样,任札低头陷入了沉思。
命和一时的快活还是分的清的。
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啧,要不,现在…吃了她………
“公子,奴家没有”。女子眼泪又一次迸溅出来,手指引诱的顺着男子的胸膛伸进衣襟里,哄着道:“你不相信奴家吗?如果没有你们,奴家早就死了。奴家一介弱女子,有公子在,能造成什么威胁呀?奴家相信以公子的本事,对付奴家一介小小的弱女子,还不是极其容易的事,奴家的命都在公子身上啊,公子~”。
‘‘………’’。
又一次被哄的心花怒放。
他想了一下,那就再留两天。
阿落见他动摇,收起佩剑,再次提醒的说道:“少主可要想好”?
“一个女人而已,本少主还拿捏不了吗”。任札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甚至有点轻蔑和傲气。
到底是怂的,刚说完这句话,他又心虚的及时补充道:“再说了,只准你找女人消遣,不准我这个主子找吗”?
“………”。
他是提醒过的。
阿落毫不犹豫的转身,算了,随便他吧。反正以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今天过后兴趣就没了。他扫了那扒在任札身上和他你侬我侬的女子一眼,冷哼一声。这个环境下,还不是逃不了被吃的命。
不过,林汐呢?
他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她。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倒是十分的乖巧,却又与她的脾气相反。
呵,怎么看怎么可爱呀。
林汐摸索着手中碎掉的法器,上面残留着大师兄他们的气息。
她刚刚还发现了几个阵法。
他们可能已经出去了,又或者快了。
顺着他们走过的路,依旧遇到了这么多危险,那他们是不是遇到了险境。
或许比她这里还要棘手………
她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对,这可能是他们留给自己的信息。
亦或者自己是无关紧要的角色,所以………
怨气太重压不了吗?
她不禁这样想。
毕竟一路走来,她发现其中一个法阵就是有关于超度的………
啧,头疼。
她果然不太适合用脑。
算了,先顺着留下的痕迹走下去吧。
应该是能出去的。
嘶……
她碰了碰眼睛,比往常还要疼,好像有人狠狠的把眼珠子挖出去,又狠狠的拿手指头使劲的戳。
雾瑗给的药丸效果似乎已经到尽头了。
紧随而至的副作用拼命的折磨着她。
还好这一次时间并不是很长。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她能感觉到,似乎这一次,她是彻底的没有了复明的希望,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她想到那个还在为她找药的师尊和炼药的四师叔,唉,浪费他们的精力和时间了。
“在想什么呢?小宝儿”。
林汐脸色微变,令人讨厌的声音出现了。
有病。
他这么闲的吗?就盯着她一个人祸害。
“怎么不说话,嗯?害羞啊”?男人朝四周看了看,“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小白脸,不会刚刚慌乱中死半路了吧,嗨,真好啊,可真没有用,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里了,他连保护你都不能”。顿了顿,特意的补充道:“我能”。
‘‘………’’。
有大病。
他像极了那些故意搭讪且普信的恶心油腻男。
啊啊啊,她怎么那么讨厌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