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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江小白穿越记 > 第159章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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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吵闹的大殿上顿时安静极了,全都看向瘫软在地上的端妃。

“救命啊,皇后把端妃娘娘逼死了……”陈淑仪抱着头便往殿外跑去,那惶恐的模样就和亲眼看见的一样。

“快去宣太医。”这里面最年长的就是姝妃了,她是几人之中最为冷静的,镇定自若的安排着。然后朝另一个宫婢吩咐道:“你去将陛下也请来,就说端妃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这个词用得是不是太过了些?看着漆红的柱子旁呼吸平稳的端妃,陈阿娇轻蔑的一笑,实在是对端妃这一招有些鄙夷,众目睽睽之下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于低劣了一些?难不成当这么多人都是瞎子?

陈阿娇不慌不忙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台下的闹剧,从始至终她都只想当一个旁观者罢了。

太医没多久就被端妃的丫头杏儿拽了进来,看着昏迷不醒的主子便开始抹眼泪,一边嚎啕道:

“我们家主子好可怜啊,好端端的办个茶会居然弄到这种地步,娘娘,你的命好苦啊。”

看着惺惺作态的主仆,陈阿娇只觉得胃里翻涌,恨不得将晌午吃的饭菜都一起给吐了出来。

这时月华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朝陈阿娇摇了摇头,“娘娘,没有找到沐沐。许是被她们给藏起来了。”

藏起来?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藏到那儿去?

她们既然要演戏,如今好戏才刚刚上演,她倒也并不着急。

“月华,你看到了吗?你要是能有这丫头半分,本宫往日里估计也能少被你们气几回。”

月华老老实实的垂目道:“回娘娘的话,这种矫揉造作恶心人的事儿,奴婢学不来的。”

这话像是被哀泣的杏儿听见了,眼神中闪过几分阴狠,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接驾的声音,正当就众人准备起身迎驾之时,只见杏儿连滚带爬的抱着陈阿娇的衣摆,哀求道:

“求皇后娘娘放过我家娘娘一命,求您让过我们家娘娘,她身子向来柔弱,经不起您的马鞭,若是您觉得心中有气,便朝着奴婢来,奴婢身份低贱就算是被您打死也不要紧的。”

说到最后,陈阿娇看她那样子,感觉有一种要哭抽过去的感觉,居然连自己都有点怀疑刚才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动的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刘彻双目犹如寒潭,冷冽的眼神有一种要将所有生物都冰封起来的感觉。刚才发了疯跑出去的陆淑仪正环着刘彻的胳膊,一副小鸟一人的模样。

陈阿娇看着那双环绕在刘彻胳膊上的手,只觉得格外刺眼,炽热的目光落在上面,恨不得将其立马灼烧。

“陛下,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逼死端妃姐姐。”

陆淑仪柔柔弱弱的声音,哪里有刚才嘶喊时的狂躁,一边说着,还一边故作胆怯的模样。

陈阿娇冷哼道:“青天白日,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逼她了?”

带着怒气的陈阿娇,不自觉的往陆淑仪的方向走进了几步,却不料吓得她直接躲到了刘彻的身后,不停的喊着:“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

陈阿娇看她这副模样,更是满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撒了,紧握的拳头,气的两眼通红。

“放心,有朕在,没事的。”刘彻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这些年来,她大概知道了刘彻对女子喜爱的类型,毕竟如今受宠的也就这么几个小鸟依人型的,可是偏偏她却不是,就连装也装不会的那种。

太医正巧从房间里出来,刘彻关切的问道:

“端妃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无妨,不过是撞到了柱子,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陈阿娇听闻不免有些失望,冷嘲道:

“看来她还是不够狠心啊,想必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往生去了。”

陆淑仪这时又从刘彻身后探出头来,喋声喋气道: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坏心肠,逼得端妃姐姐这样了不说,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陈阿娇扶了扶额头,恼火道:

“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本宫逼迫她的?明明就是她自己个儿一头撞了上去!”

“这倒是天大的笑话,没有人逼她,端妃姐姐会想着寻死?没有人逼她,她好端端的会撞了上去?”

陈阿娇翻了个白眼,抑制住心中要打人的冲动,冷哼道:

“说不定有些人想栽赃嫁祸呢?”

“你,你......”陆淑仪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她气得发抖。

刘彻也不想在听她们的争辩,直接打断了话题:“够了!你们让朕来就是听你们斗嘴的吗?”

陆淑仪倒是十分会迎合圣心的人,连忙愧疚道:

“臣妾知错,臣妾不过是替端妃姐姐抱不平,今日之事还请陛下做主。”

刘彻此时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管孰是孰非,其实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可是被这一群女人纠缠着,今天若不分辨个清楚,恐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皇后怎么会在这儿?”他率先将突破口放在了陈阿娇的身上,毕竟他也是知道,她是从来不喜欢参与这些女人的聚会的。

“臣妾的有个丫鬟被端妃‘请’来了,臣妾来接她回去。”

“什么丫鬟,还值得你亲自来接?”刘彻倒是被这个解释有些不信,毕竟陈阿娇的暴戾是出了名儿的,这解释简直像极了推脱之词。

“就是普通的一个丫鬟,昨儿本来让她去请陛下道‘阿房宫’去的,结果中途被端妃叫来了。”

提及昨日的事情,刘彻原本镇定自若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被隐藏在了面具之下。

“既然是来找人,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刘彻指着满地残羹冷炙,和被劈成两半的桌子,恼怒的质问道。

“端妃不肯交人,臣妾一时失手便成了眼前这般模样。”

看着陈阿娇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傲,让刘彻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俯首称臣的人,哪里有半分帝王该有的地位,这种张扬的骄傲,只让他觉得像是一根刺,一根插进心里的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自己如今的地位全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不过是一个奴婢,也值得你朝着端妃大打出手?这一屋子的妃嫔在你眼里难道还不如一个奴婢?”

陈阿娇狐疑的看着刘彻,不理解他到底是帮谁的,毕竟这事儿不是明摆着自己是受害者吗?

月华看着胶着的局面,心里更是紧张不安,跪在了刘彻面前认错道:

“是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求娘娘来救沐沐,是奴婢该死!”

许久不说话的姝妃突然开口道:

“救?怎么能提的起这个字?端妃姐姐向来体恤宫人,就算是奴婢们犯了错也不过是斥责,可是当不起这个‘救’字。”

陈阿娇冷眼看着众人,豁然明白,原来这出戏并不是一个人的戏,而是一群人早就搭好了戏台子,就等她这个‘猎物’了。

月华也觉得委屈,只觉得天大的冤枉那如何都推脱不了,便含泪质问道:“既然只是斥责,那为何要将沐沐藏起来?”

刘彻的脸色越来越差,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冷峻的问道:

“可有此事?”

“藏起来?这怎么可能,刚才端妃姐姐的确说过有个奴婢不知分错惹恼了她,可是训斥了几句便放回去了,就算是被人家的宫婢也就算了,那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臣妾们怎么敢‘藏’?”

言之昭昭,所有的矛头都瞬间指向了陈阿娇,此时的她简直百口莫辩。

刘彻看着她不语,只想快些解决此事,免得吵得心烦。

挥退众人道:“既然已经放回去了,那此事便是个误会,都各自回宫去吧。”

原本息事宁人的事情,陆淑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愣是期期艾艾的不依不饶,趴在刘彻的怀中,死活要给端妃讨一个公道。

“臣妾与端妃姐姐情同姐妹,如今她不明不白的躺在那儿,臣妾恳请陛下,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这时像是约好了一样的,在场的几位妃嫔全都跪地恳求道:

“请陛下为端妃姐姐做主!”

陈阿娇原本就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如今哪里还有退让的道理,直接扬起马鞭,指着一众人吼道:

“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宫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从小到大,她都是受尽恩宠,就算是自个儿不小心摔一跤,都会令大批的宫婢受罚,活脱脱的天之骄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今日的事情倒是从她生下来人生第一次,被人冤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一遍遍的凌迟着她,让她的心不断的滴着血。

“放肆!”刘彻再一次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保护着她视为仇敌的女人。

“你信她们说的话吗?”她哽咽的看着眼前的英气逼人的男人,陌生的可怕。

刘彻看着那双充满委屈的眼神,坚硬的心突然软了一下。

陈阿娇苦涩的笑着,笑的简直比苦还难看。

“阿彻,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她从不喜欢和别的嫔妃一样,称呼他为陛下,她喜欢唤他‘阿彻’,这样就会让她觉得他只属于自己。

刘彻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这声‘阿彻’心软了,还是因为母后早上的教诲言犹在耳,便坚硬的安抚道:“朕会查清楚,你先把马鞭放下。”

陈阿娇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硬生生的再次质问道:

“你信我吗?”

她真想知道这一件事情,至于别的,冤枉也好,栽赃陷害也好,她都不在乎,只要他信她便好。

刘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今日之事所有的证词都指向阿娇,再加上她往日的所作所为乖张孤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她那双澄澈的目光时,他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和痛苦,好像在场的所有人都冤枉了她。

他望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挣开了被陆淑仪紧握着的手,朝她的方向挪去。

“朕信你,朕相信你不会加害端妃的,阿娇,把东西给朕好吗?”

他磁性的嗓音像是对人的一种蛊惑,特别是陈阿娇这种痴迷他的女人,更是像一种上了瘾的毒药,稍微吸入了一点点,整个人便溃不成军。

“阿彻......”她鬼使神差的将马鞭递给了他。

刘彻将马鞭别在了腰间,一把将陈阿娇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抽噎的女孩儿。

是啊,他差点儿忘记了,看似坚强的陈阿娇,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儿罢了。

“把皇后娘娘带回去好生照顾,朕晚些再去看她。”

陆淑仪眼看着风向因为陈阿娇的两句话便转了方向,心有不甘,便惺惺作态的委屈起来。

原本觉得女人柔弱些伺候起来舒服,如今倒觉得实在是烦人,动不动就开始哭,实在是吵得脑袋疼。

“行了,你们也别哭了,皇后与朕相似多年,她的脾气朕是知道的,若是她想要逼迫端妃,恐怕不会只是撞撞柱子这么简单了。再说了,端妃不是还睡着吗,等她醒了再追究也不迟。”

这席话很明显便是想要偏袒皇后娘娘,众人心里明白,却谁也不敢挑明。

“回陛下,端妃娘娘醒了。”杏儿匆匆从内殿出来禀报道。

还不等众人挪步进去,便看见端妃被宫婢扶着出来了,脸色苍白,额角上肿了一个大包,眼角略带湿意。

刘彻早已经被这群女人闹得没了耐心,可是看在端妃母家的面子上,还是扬起关切的目光询问道:“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也不知道加件衣裳。”说着便脱下身上的马甲替她披上。

“臣妾不敢。”端妃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行了,你也别跪了。刚才外面可是因为你闹翻了天,你快说说到底是这么回事吧。”

端妃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一起品茶的几位全都投来了企盼的眼神,指望着她一句话便将责任推到皇后身上去。

“刚才臣妾惹了皇后娘娘不悦,不料皇后娘娘失手将桌子一鞭子劈断了,臣妾心中惶恐,眼神儿也变得不清楚,一个不注意便撞在了柱子上。”